將念還在那一巴掌的後勁中，沒了將辰的懷抱，她再次倒地不起。
    “沒和你商量。”化天合走向將念。
    將念也不同意，她手指摳著地板的縫隙，想爬起來但是使不上勁，隻好大聲道：“不、不行……父親！父親你快來！”
    話音剛落，親自燉了湯送過來的將離打開門，看到的就是趴在地上的女兒以及三天不見的老婆。
    “此衣。”將離端著托盤，看著化天合眼中閃耀的金色流光，似乎要溢出來一般，那是情緒波動很強烈時才會有的現象。
    “等下，我教訓念念呢。”化天合抓起將念的手臂把她拎起來，揚手又是一巴掌。
    何無閉上了眼；
    將辰於心不忍地轉過頭；
    將離欲言又止，最終隻能靜靜看著，他沒有資格上前阻攔化天合。
    “啪！”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結結實實打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疼，可終究沒有最初那一下狠。
    “打完了。”化天合把將念扔回床上，“接下來的畫麵少兒不宜，小辰何無同學請出去五分鍾。”
    “……”
    何無還在發懵，將辰則是不肯離開。
    將離把東西放下，一擺手，落地窗兩側的窗簾自動拉上。
    室內光線暗淡無比。
    將辰悶聲道：“轉移給我，也可以的。”
    “你也想挨打麼？”化天合看都沒看將辰，語氣輕鬆但神色肅穆：“血親確實可以，尤其你和念念體質相同，但你挨了何同學那一下之後，早就不在候選名單裏了，乖乖出去，聽話。”
    何無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將辰沒再掙紮，拖著何無就出去了。
    將念還沒從“將辰挨了何無一下”這一過往中參透什麼，就被化天合摁住了額頭。
    “母親……不！”將念感覺到身上的詛咒開始向眉心遊走，“父親你快阻止她啊！”
    將離根本不忍去看，麵對著厚重的窗簾像是在思過一般，痛定思痛道：“我何嚐不想……”
    “念念，很抱歉沒有把你教成一個淑女。”化天合一邊閑聊分散將念的注意力一邊加快詛咒的轉移速度，“但我希望你能變得禮貌一些，不然顯得沒有家教，讓我和將離傷心。”
    “母親，你想說什麼？”詛咒轉移雙方都會承受莫大的痛苦，將念流下生理性的淚水，看起來十分委屈。
    “記得對救命恩人好歹說聲謝謝。”化天合閉了閉眼，在三秒後，鬆開了手籲出一口長氣。
    將念身上的“刺青”蕩然無存，而化天合身上並沒有出現詛咒，臉色也沒發生什麼變化。
    將離拉開窗簾，過去抱住了妻子，啞聲道：“對不起。”
    化天合回抱了一下丈夫，對將念比了個剪刀手：“化詛咒為漿糊，你和你哥小時候不好好學，現在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床上的將念：“……”
    門外的將辰：“……”
    “很疼，對嗎？”將離握住了化天合的手。
    “疼，但我是他們娘親。”化天合很少忍痛，實話實說：“不能苦了孩子。”
    將離聞言將她抱得更緊。
    癱瘓的半截身體恢複知覺，將念坐起身感受了一下，然後突然問向化天合：“母親，你對我做了什麼？”
    化天合整個人都被擠進將離懷裏，傳出來的聲音極其微弱：“封了你的力量，好好做一陣子普通人，這是對你離家出走的懲罰，早就和你爸爸商量好的。”
    將念不可思議地看向她爹，在將離默認後，她憤恨捶床：“該死！”
    空虧一簣的將念麵對摟得密不可分的爹媽敢怒不敢言，隻能捶枕頭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