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警察抓到凶手了嗎？”謝毅回頭。
    “沒錯，警察是抓人的，”庫拉德露出嘲弄的笑容，“而揭開真相的隻能是偵探。忘了告訴你了，我是一個偵探。”
    “誒？！”謝毅像是被這個消息嚇壞了，猛得抬起頭，眼睛裏那綻著近似凍結湖麵般的陰鬱色彩，狀似害怕地微微收縮。同時從那當中放射出來的微弱視線搖擺不定，毫無意義的四處擺動。
    “那麼你找到了凶手嗎？”謝毅有些緊張得舔了舔舌頭。
    “我認為我掌握到了警察忽略到的重要線索。”庫拉德的眼中閃著得意的光。
    “是嗎？”謝毅頓了頓，“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應該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吧。”話是這樣說，但謝毅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來。
    “不過，這還需要你的幫忙。”庫拉德看著謝毅，“凶手是一位女性。你知道和華生關係親密的女性嗎？比如說女朋友、情人？”
    “誒？”謝毅露出吃驚的表情，但語氣卻很平淡，“凶手是女性？”
    “是呀，現場留下了足以印明這一點的證據。”庫拉德點點頭，接著他轉過對，“蘇淺，快去給客人倒杯茶。我們的談話才剛剛開始呢！”
    終於緩過來的華生指著鼻尖：“我？”
    “當然！快去！”庫拉德微眯著眼。
    “噢，知道了！”華生在心裏默念著，我是蘇淺，我是蘇淺。端起庫拉德手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到謝毅的麵前，“請喝茶。”
    “噢，謝謝。”謝毅伸出左手接過杯子，抬眼盯著蘇淺的臉，不仔細看真得很像，天底下竟然會有長得這麼相像的人。
    “不客氣，小毅。”話一出口，便意識到不對。
    “抱歉，我這個助手就是這樣的不懂規矩。”庫拉德不著痕跡得解圍。
    助手和主人一樣的沒有規矩，謝毅心裏想。但表麵上還是禮貌得答道：“沒關係。”
    蘇淺吐了吐舌頭，立刻跑回庫拉德的身邊，這在熟人麵前扮演別人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麼自己還是少說話，多吃東西好了。於是坐下來接著吃那盤美味的糕點，果然擁有了身體就是好！啦啦啦，我是幸福的小吃貨！
    “那個，華生老師是一個很好的人很受女性的歡迎。”謝毅喝了一口茶慢慢得說道。
    “嗬嗬，如果你要向我歌功頌德得說一大堆好話的話，就免了吧！”庫拉德打斷謝毅的話。
    “可是不是有句話：不能講死人的壞話嗎？”謝毅開口，“所以，您這麼問，我真得很為難。”
    “不能說死人的壞話？嗬，如果那原本就是當事人所做的壞事為什麼不能說呢？即使是惡意中傷，人死了也聽不到，不更加沒有問題嗎？人類啊，總是抱著這些虛假的想法。”
    “話雖如此，但總覺得沒有辦法辯駁的情況下說這些事情不太好。”謝毅猶豫不決。
    “那麼在可以辯駁的情況下說這些事情，是不是就意味著那些做過了的事情就可以變成沒有做過呢？如果對實際沒有任何改變的話，說與說不都沒有任何差別嗎？做了的事情，說與不說都是存在的。”
    “是、是這樣的。”謝毅點點頭，接著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開口，“雖說這樣對死去的人不禮貌，但確實是事實呢。華生老師在異性方麵很不檢點。”
    咳咳！一旁正在吃點心的蘇淺發出了咳嗽聲，臉色微紅，立刻拿起庫拉德的茶杯，揚脖子一口氣灌下了一杯茶之後才恢複過來。
    “咳，咳，不、不好意思，剛才咽到了。”蘇淺看向一臉詫異得看向自己的謝毅解釋道。但心裏還是頗有微辭：我怎麼不檢點了，我哪裏不檢點了！即使不檢點也是在同性關係上！
    “嗬，我的助手是一個很純潔的孩子！”庫拉德笑盈盈得說道。
    “嗬、嗬嗬！”純潔、純潔，蘇淺努力使自己的臉上露出純潔的表情。
    “噢。”謝毅點點頭，看著這個有點奇怪的助手。
    “你所謂的不檢點是指他玩弄女性嗎？”庫拉德將謝毅的注意力拉回來。
    玩你個頭啊！你才玩弄女性呢！你們全家都玩弄女性！本少爺根本就不喜歡女人！蘇淺怒氣衝衝得瞪著庫拉德，他知道這家夥一定聽得到。然而正在氣頭上的他，完全沒發現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的。其實這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而且有幾次和老師一起喝酒，老師會說被女人纏得很煩心之類的。然後，我才知道原來老師是同時和幾位女性交往，帶不同的女性回去。”謝毅的眼睛微垂，是一種將別人的隱私到處宣揚的自責，“據說其中一位女性似乎發現了這件事，正在與老師大吵。所以老師最近很心煩，也沒有什麼心情寫稿子。”
    喂，等等，小毅，這是什麼神展開啊！你不要跟著這家夥在隨隨便便編故事啊！我從來沒和你說過這些話啊！蘇淺不可思議的看向謝毅，想要張口反駁卻被庫拉德用意識阻止了。他隻好站在那裏，嘴唇緊抿，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庫拉德看著謝毅，嘴角掛著笑意，“那麼那位女性，你見過嗎？”
    “沒有。不過，應該是嬌小可愛的吧，老師說，他喜歡這一型的女孩子。我早就勸過老師不要這樣，但是老師似乎對於女性有著……”
    “撒謊！”終於一個氣憤的聲音打斷謝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