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你的手往下一點，這太緊了，我可進不去。”柳泓晗喘著粗氣，聽語氣累的要命。
    “在試試，這麼個姿勢可要累死我了，要不換個姿勢。”念帝禹嗔怒著。
    “不行！”柳泓晗一口回絕了。
    門地下這兩個小丫頭聽的正熱乎。
    “你說這次是公子在上麵，還是先生在上麵。”一個小丫頭紅著臉說道。
    “還是公子在上麵好，他叫的聲音像唱歌似的。”
    念帝禹猛的拉開門，兩個丫頭一個沒留神跌進屋子裏。
    帝禹指著其中一個小丫頭，“你來。”
    “公子我再也不敢了。”小丫頭似乎要哭出來，豆大的淚滴噼裏啪啦的往外冒。
    “你伸手把這櫃子縫裏的書給我取出來，我和先生的手太大，廢了半天勁也取不出來。”
    帝禹沒好氣的盯著柳泓晗，視乎在說：“真笨，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柳泓晗也沒客氣回敬了他一眼，你也好不到哪去。
    小滿從門外顛顛的跑來“公子，老爺要您去一趟。”
    念帝禹有些疑惑：“老頭子很少這個時候找我，出什麼事了？”帝禹匆匆忙忙的出去。
    剛一進到書房，見薑晟青著一張臉，額頭上的青筋視乎要蹦出來。
    帝禹見狀心頭一緊撩起衣衫跪倒在地“外公，您找孩兒有何事？”
    “你可知罪？”薑晟的表情扭成一團，像是遇到極大的麻煩。
    “孩兒不知錯在哪裏！”
    薑晟一聽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孩子，我屢次三番的告誡你不要打著慶王的旗號出去招搖，你為何不聽？”
    帝禹似有不解：“為何，難道我的父親不是慶王，倒是另有其人不成？”
    薑晟一個耳光打下來，生氣道：“混賬！你可想玷汙你娘親的清白，你可知為何你不姓愛新覺羅？”
    帝禹低頭低聲說道：“名不正言不順。”
    薑晟不由得歎一口氣：“你知道就好，我給你取名念帝禹就是為了感念皇上對我們薑家的恩德，你雖未有皇室名分，但也享受著皇家的俸祿和權力，就因為這樣我們才要處處小心，以防惹來宵小之輩窺覬，可你卻日日在外招搖。”
    帝禹默然片刻，方道：“孫兒知錯，孫兒隻是未能思慮周全。”
    薑晟伸手扶起帝禹，仔細看他臉上的紅腫痕跡：“替皇上辦事要小心謹慎，自古君王多疑心，你那凡事都究根問底的毛病早晚會害了你。”薑晟無奈的搖搖頭又接著說道：“柳先生也不看著你任由你胡鬧。”
    “老爺，柳先生求見。”外麵小廝大聲喊道。
    “讓他進來。我正好有事吩咐。”
    不一會柳泓晗便提著一壺酒進來，“老爺這是嘉興老窖，漕幫讓人送來的。”
    說到酒薑晟倒是眉開眼笑：“這老孫還記得我這愛好，年輕的時候出去販布累了就喜歡喝這一口，這生意大了喝粗酒的機會倒是不多了。”薑晟捧著酒壇是左看右看。
    柳泓晗一撇頭看著帝禹的臉臉頰有些微紅，
    表情木然。
    “老爺，少爺下午還有功課我看……”
    “那下去吧！對了，柳先生！帝禹中秋一過就十七了，我尋思給他訂一門親。對方是天下第一繡的二小姐年馨月，你去查查。”
    柳泓晗心頭一驚但是麵上卻還是風平浪靜不動聲色。
    出了門柳泓晗伸手摸了一下帝禹的臉頰：“疼嗎？我可沒見老爺這麼打過你。”
    帝禹搖搖頭蹙眉說道：“我挨打活該，我是張狂了。”
    柳泓晗拍拍他肩膀輕聲說道：“老爺也是關心則亂。你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麼會許人把柄。敦布的事我出麵把功勞給了府台大人，找人在牢裏給他弄個畏罪自殺。一了白了！”
    帝禹歪著頭壞笑著說道：“我說我這是跟誰學的，原來好師傅在這兒呢！”
    “所以我們是一路人。”柳泓晗把帝禹摟在懷裏。想著天下第一繡的小姐，心中不免酸楚“若是你將來娶妻我恐怕……”
    “娶妻？我生不能入薑家族譜，死不能進皇室宗廟，若娶妻豈不是要害她和我一樣成了孤魂野鬼。”
    “若我柳家好心收留你，你可願意死後與我合墳。也免得你成了孤魂野鬼將來落得不能投胎的下場。”
    帝禹狠狠的抓著柳泓晗的腰際，笑著答道：“不願意，若死了我也隻會下地獄，哪兒也不去。”
    “我說了我們是一路人，到哪我也會陪著你。”兩情相望，久久不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