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維 ONE維(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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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多天了,為了學校的元旦晚會,我們話劇團在搞那個《再別康橋》的歌舞劇。我一邊又一邊的得重複著“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我排練完了沒我給許佳說我是不是很適合學舞蹈,如果當時我學的是舞蹈而不是長跑,那會不會我就保送山大了。許佳總是是我長不打的孩子,思想總是那麼幼稚。而我也不反駁什麼,我感覺能給我最喜歡的人在一起,思想幼稚不幼稚又有什麼關係。
整部歌舞劇的劇情是這樣子的,當徐誌摩第一次來當康橋,遇見美麗的林徽因,從而為追逐愛情不肯放棄。直到第三次再遊康橋,此時非彼時,同樣的景同樣的人,可當年剛剛認識林徽因時那種情義綿綿,你濃我濃的感覺不會再有樂。因為情感的波動,寫下了《再別康橋》。最後我在旁白朗誦聲中站在道具所謂的康橋上,看著許佳作為徐誌摩回憶而演義的林徽因閉幕。
也不知道是誰編出這麼一場歌舞劇,雖然不長,但是真的很感人。徐誌摩是中國現代詩壇上屈指可數的大詩人之一,20年代末到30年代盛極一時的“新月派”主將。我是在高中課堂上,聽語文老師講《再別康橋》的時候才了解到這個人的,徐誌摩一生命運坎坷,就因為情,追逐真摯的愛情。
當時老師講得時候我還不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因為我隻喜歡像李白、蘇軾這樣的豪放詩人,而老師講得很認真用的可是也很久。就是因為老師講得久才記得那麼深刻……
事後我讀過了徐誌摩的詩集發現裏麵有很多是關於寫愛情的,但我讀到那一篇我才清楚老師為什麼說徐誌摩的愛情經曆時那麼的坎坷——《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這首詩的原句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輕波裏依洄。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甜美是夢裏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悲哀裏心碎!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黯淡是夢裏的光輝。
在這首詩裏完全可以體會到那他生命中準封來自的三個方向,那就是他創作的源泉他生命中的三個女人。
當我跟許佳再一邊排完,就要上台了,我們緊張的忙活著準備工作。
這個時候樊薔給我打來一個電話,說晚上來看我的表演,還有安子也來表演,晚上安子他們電聲樂隊要唱beyond的《大地》。
“就要開始了,你緊張麼?”許佳問我。
“嗨,這算什麼,我大小比賽也參加過不少,這種小場麵了啦!”其實我的心裏慌得要命,男生嘛都要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
“真的不害怕啊?”她又問。
“不怕!”我又死撐著說了一遍。
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她一下撲到我的懷裏,我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還有她那上半身的凸起,包括那十分劇烈的心跳。就聽見她說:“我好怕,你感覺到了麼?”
她這麼一說我的心也拚了命的亂跳,她就這樣抱著我身貼身的抱著我,我們之間之隔那件緊身的戲服,我都能感覺到她的溫度。
我還沒有像到說什麼,而她卻先說:“你騙我,你的心跳比我的還快!”
我又再次羞紅臉隻是我的膚色比較黑看不出來,然後接道:“我哪有騙你!”
“就有……就有……”
為什麼女人在某些時候會那麼不講道理,就那麼抱著我說:“就要輪到我們上台了,我們還這麼感覺心跳麼?”
說完,她就放開抱著我的雙手,然後說:“是時候了,你先上場吧!”
說著我就上場了,一上場之後先是一幕出到康橋,我用像條天鵝湖一樣的舞步走上舞台,然後又連續大跳,圍著“康橋”走來走去,看著“水”中的倒影,看著岸邊的金柳。
場下好多觀眾,但是場下一片黑暗,每個人都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誰是誰,這樣反而倒好,我並沒有那麼緊張了。
接著許佳邁著迷人的步伐走到“康橋”邊,撥動著清澈的“河水”。此時我想林徽因這麼美的女子也就隻有她才能演的出來,想到金嶽霖為她終生不娶,那得多麼迷人啊。幸好我不知道林徽因長什麼樣子,這與見網友差不多,在自己的世界裏總是把對方想象的多麼美好,可實際見了就不一樣了。
正想著呢,就聽見許佳對我咳了一聲,我想這個時候我怎麼走神兒了,不愧是心理素質好,這個時候我也能走神兒。
於是我走到許佳身邊,然後隨手折斷一朵鮮花,插在了她的頭上,這樣我們就開始相識,相知,相愛。當我們站在康橋上,墜入愛河,我抱著她,她也抱著我,我伏到她的唇邊。本來是想表現一下接吻的姿勢,沒有像到這次許佳竟然迎了上來,我們的四片嘴唇實實在在的貼在了一起,此時場下一片驚呼,我心想完了,樊薔還在下麵看著呢。下次能不能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啊!
就聽見那旁邊在一邊大聲地朗讀著徐誌摩的詩——《偶然》。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就這樣在這讀師的幾分鍾裏,我們就靜靜的吻著對方,保持著現在的動作。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鵝地神呀,誰來救救鵝!”
此時想抽身是不可能的,就這樣靜靜的等待那詩朗誦完,終於落幕了。
“你怎麼真親上了?”我立刻就問。
“不行啊,我吃虧我還沒有說什麼呢!”她說。
“那你平時不真親呢!”我意猶未盡似的說。
“你這小子越來越壞了,你的幼稚不是裝出來的吧!”
“行了,又開幕了!”我急忙轉移話題。
接著許佳先上台了,在康橋邊靜靜的等著。等我慢慢的走上康橋,她給我一封信,然後轉身離開了,我想要伸手攔住她而我又把手縮回來,然後我打開了那黃褐色的信封,那旁白在背景音樂得伴奏中又開始朗誦:
你舒展得像一湖水向著晴空裏白雲,又像是一流冷澗,澄清許我循著林岸窮究你的源泉:我卻仍然懷抱著百般的疑心對你的每一個映影!你展開像個千瓣的花朵!鮮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泌,那溫存襲人的花氣,伴著晚涼:我說花兒,這正是春的捉弄人,來偷取人們的癡情!你又學葉葉的書篇隨風吹展,揭示你的每一個深思;每一角心境,你的眼睛望著,你不斷的在說話,我卻仍然沒有回答,一片的沉靜永遠守住我的魂靈.
這首,是林徽因的《仍然》,當這首詩讀完,再次閉幕,最後以木就剩下我自己,站在康橋上,最後以手詩是我朗誦的,我以平生最悲傷又不舍得語調朗誦完了那首《再別康橋》。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終於閉幕了,場下掌聲一片,我現在才知道當時我如果去考試朗誦或許也可能被保送。
我的表演結束了,在場下我找到了樊薔跟汪夢洋在一起,看我國來了就問:“在上麵抱那女的,親那女的挺爽吧!”
我看到樊薔冷嘲熱諷的樣子就知道,這次惹到她了,不過還給我說話就還能挽回。
“什麼呀,剛才一不小心,就挨上了,在台上就不能動了。”雖然我說這假話的時候心理也不是很好受,可是為了給自己開罪也顧不上了。
“那你平時,是不是總要不小心啊!”樊薔繼續說。
“真沒有,別生氣啦哈!”
“你少來,我才不信你呢,鬼話連篇!”眼看說著就想哭,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樊薔想哭呢,生病那次都沒有過。
我就急忙說:“行了,我錯了,好了吧,真是不小心!”
“真是不小心,那好你一以後不能跟那女的見麵!”
“啊?那可是我老同學。”
“好啊,還老同學,原來你們都發生過什麼?”
我一看越描越黑了,連忙說:“不見是不行,大不了見的時候帶你一起。”
“那也行,你可得說話算話!”
“好了,好了,別這樣了哈。”
說著安子的節目就開始了,安子在後麵很不純屬的敲著那架子鼓,到後來還時不時唱兩句,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等唱完了,我也到後台去卸裝,就看見許佳在那裏卸妝,許佳問我:“原來你又找女朋友了啊?”
“嗯,開學的時候找的。”我說。
“噢,還挺漂亮,剛才看見我親你,她吃醋了吧?”
“嗯,可能是!”
等卸了妝,許佳穿好衣服就要離開,卻又轉過身來親了我一下說,這次合作的很愉快,以後又機會一起玩,還特別叮囑我,叫上我的女朋友。
就這樣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我又看著我曾經最喜歡的女孩在我眼前遠去,為什麼這種痛苦總是讓我來承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就那麼強麼?我也很疑惑。
或許她這麼一走就不一定可以在見到她了……
等安子唱完,問我演的怎麼樣,我說挺專業,在回寢室的路上我還一直拿好話哄著樊薔,女生有時候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