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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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連綿,崖山錯合,並聯的通道旁也是奇石怪樹,很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視覺衝擊。若不是都清楚這一帶喪命的英雄豪傑不計其數,這奇山秀水倒不失為文人雅士的最愛,連武功高強的遊俠都不敢輕易來的地方,不懂武術的文人更是惜命,風景再好也不至於拿命來換。這就是通往絕冥教的兩大屏障絕命崖和絕骨林,自從絕冥教建立以來,這裏的風景隻供絕冥教專賞,路過、有意而來皆視為敵人絞殺,削肉焚骨。
“冥爚,我們真的要去觀戰嗎?”花傾悅和冥爚腰間的劍皆用上好的絲綢劍套裹住,花傾悅一手抱著孩子邊走邊欣賞風景。文人雅士中能有命欣賞這絕命崖和絕骨林風景的人目前也就此一個了。
“當然,內外部產生分歧,內杠這種事上一次發生的時候還是幾百年前,左千川還真是有本事啊!”他就是去看熱鬧的,看左千川的熱鬧。
“你就不怕他們認出來了?”花傾悅真不明白,一開始躲得像老鼠現在反而跑出來,這個人不覺得自己很矛盾麼!
“你隻管保證花礫煌不會觀戰中突然鬼哭狼嚎暴露咱們就成。”
“你綁的緊緊的,我就是想解下來也難!”花傾悅無奈指指孩子繈褓上纏住的那本禁書,隻要給花礫煌這本書別說隻是吵雜你就是打他也不會哭,除非你能狠心用力拍打他。
“你就不會給他擦擦口水?”說完,冥爚還不忘瞪了眼睜大眼睛流口水的奶娃,有些惡寒道:“花傾悅,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花傾悅掏出絲巾擦掉花礫煌的口水扔掉,“我才不會。”他怎麼說也是第一美男,就算流口水也比他流的好看多了,才不會看起來那麼惡心。
一到絕骨林冥爚就找了棵隱蔽的樹枝掛一家三口,就等慢了他們幾倍的長老大人們和左千川幾人唱戲。
千竹居,地上枯黃的落葉積累了一定的數量可推測出主人離開了一定的時間,竹葉林裏一身單薄青衣的人在林子裏閑走著,身後跟著同樣淡青色勁裝的人。
“參加左護法、右護法。”張懸單膝跪地叩首。
左千川撚了撚竹葉,漫不經心道:“怎樣?”
“如左護法猜測,藍色衣裳的夫婦帶著孩子上了絕冥教的絕骨林。”張懸回話時不禁移目看了眼緊跟左千川的青鸞。自左千川這次回來後就是這樣了,右護法光明正大的住進了千竹居,如此明顯的變化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你下去吧,吩咐手底下的人別理會他們,都裝看不見。”他還不是很肯定對方的身份,現在也沒空去調查他們,內外都自顧不暇。
“是!”張懸起身深深看了眼竹葉林中的兩人,一臉失落無聲退了出去。
青鸞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遠去的背影,“他喜歡你,很久了,比我先。”
左千川沒有回頭看一眼,轉身走到小屋旁取下那個寫著三人名字的明珠燈,慢道:“感情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真要排個先來後到我也沒機會。”花傾悅從一開始遇上的就是冥爚,他們都不是一見鍾情的類型,偏偏冥爚就是撞上了!
青鸞擰眉,左千川最近特別關注那對夫婦,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雖說左千川默許他成為他口中的情夫,他一天記掛著花傾悅他就覺得無法容忍,是因為靠近了一步就想得到更多嗎?別人對感情這方麵都是這麼不知足的嗎?
日漸偏西,金邊晚霞,一直靜悄悄的絕冥教再次燈火通明,連著絕命崖和絕骨林相連的空地上也被燈火圍了起來,形式很像誅邪魔那一次又有些不一樣,就像……盛宴!冥爚靈光一閃想起身帶著花傾悅先逃走卻來不及了,兩方的人馬都開始聚攏過來,下山的路是行不通了,往另一邊的話就是進去絕冥教自投羅網。
“左、千、川,好樣的。”不愧是絕冥教的頂梁柱,什麼都算計。冥爚咬牙切齒的扯下樹枝丟棄,完全不在乎會被發現。
花傾悅玩著花礫煌的臉頰的手停下,不解看著突然竄起來發脾氣的人,“怎麼了?”
“我們被算計了,難道你都沒發現絕冥教的人根本不理會我們的侵入?”他就說絕冥教的殺手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他三個人大大咧咧躺著吃樹葉他們也無視。
花傾悅懶得理他,抱著花礫煌起身站在樹枝上眺望,“你不也沒發現,難道關在山洞裏休息三年冥大教主的警覺和防備心都下降了。”
“我變怎樣倒是不重要,你膽子倒是肥了。”冷嘲熱諷,陽奉陰違樣樣精通了,看來花傾悅也不是顆軟柿子,隻不過是環境造就的問題。
“噓!”花傾悅將手指放在麵紗上示意冥爚噤聲,小聲道:“做戲做全套,先觀戰。”總不能因為被揭穿被發現了就大大方方在這裏吵架,別人安排好的戲還沒上演他們怎麼能先暴露了。雖然沒人不知道他們在這……
偌大的空地上,建著一個大型懸空坐台,絕骨林這邊一邊位子有四個,左千川和青鸞各自坐在兩邊最靠邊的座位。身後站著揭下麵紗換上麵具的琴棋書畫,站在地上的,以張懸這個教眾統管為首整齊排在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對麵,左千川為三大長老搭建的高台上隻有三個位置各坐著三個年齡二十五左右的白袍男子,他們身後領著的人比起絕冥教外部人數來不算多的白衣勁裝少年,年級全在十歲到十五。兩方麵色如常,沒有半點硝煙味,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在開宴會。
“我怎麼感覺像選美大賽一樣,要不要現場來個標題,絕冥三大美男晉級選拔賽。”左千川轉頭看向青鸞說著他自以為的悄悄話。
青鸞嘴角僵硬,冷道:“左護法有興趣可以等結束後來一場。”樹上那一家真是教主和花傾悅的話還選什麼?冠軍、亞軍都內定了。不,連季軍都是那個小少主的,他長得像花傾悅……
“哦,左護法這個提議好,我倒是挺感興趣的。”左右邊的白衣男子扯著垂下的鬢發,一副他已經是第一名的模樣。
唇紅齒白倒也是枚美男,左千川客氣一笑,反態道:“三長老真是開玩笑了,本護法哪有這個北京時間玩這些綜藝節目。先不說教主攜妻出國旅遊了三年堆積如山的教務要本護法一個人嘔心瀝血處理,就是三大長老堅決的態度和荒謬的提議就讓本護法頭疼數月,事實證明本護法的確才能有限,不然也不會特地勞煩三位老人家用11號爬山涉水跨國躍省走那麼個大遠門來做客,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金牌主持人王牌評委什麼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活幹不來。”
“我們才長你一歲……”被稱為三長老的男人很是介意左千川老人家那句話,其他的連個大概都沒聽懂。
“長著為尊,自然稱您一聲老人家。”左千川看似客氣,眼神卻不是那麼回事,心底估計想著的也是氣死一個算一個。
“說正事吧!”坐在中間的大長老涼涼說了句,像一盤冷水將整個場都澆個透。
有些人天生就是冷場人物,枉費他花了那麼多口水帶動氣氛!左千川也正色開口:“我的意思很明顯,拒絕。”
左千川如此不客氣不給麵子,三大長老不禁麵色驟然一變,二長老輕佻了下眉毛,道:“本教曆代如此,執行教規不止是長老的職責也是你們該恪守的本分。”
“二長老,您老就不要做挑眉的動作雷人心髒了,挑的好看哥沒話說,你這很明顯就一上下眉,那種風情萬種你是挑不出來的。”左千川像突然被瘋狗咬了一口,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你……”二長老羽扇一合,站了起來,就算很多沒聽懂他也知道大概的意思就是在損他的眉毛。
大長老淡定的攔住二長老,讓他坐下。
“你很厲害,有一張厲害的嘴能牽著別人的鼻子走。不過,損完了話題還是得繼續。”不冷不熱,涼薄的語氣依舊熄火的很。
“切!”左千川翻了個白眼,這個老大不在的話,看他不耍死其餘兩隻。
“今天我們來隻要個答複,一,換教主,人選我們這邊自然會定好送來。二,把冥教主的行蹤交代清楚,如若證實不是消逸無影我等自會回息鳳總部。”大長老冷冷的說完這一段,聽完的人也感覺心涼個徹底。
“我說了,事關隱私無可奉告,三位長老的管製牽涉也太廣泛了。”左千川很幹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不經意掃過沒有動靜的樹叢。再不下來他就想上去撕他的臉了,真的不是嗎!
“那就沒什麼話好說了。”三大長老同時站起來。
暴風雨前的平靜不再,除了左右護法高高站在台上與三大長老對峙,站地的內外部教眾紛紛拿出劍和綢絲。
“冥爚,不出去嗎?”花傾悅擔憂的看著左千川和青鸞。
“這不沒打起來麼?”冥爚漠不關心的看了眼左千川森寒模樣,這貨嘴巴怕是氣歪了。
“打起來還得了,都是絕冥教的人,死傷都是虧。”
“一直都是內部在掌控絕冥教的心髒,我倒是想看看三大長老的功力是哪個段數,之前這三個都是跟在老長老身邊的人,練功什麼的程序和安排都與我們不一樣。”他隻是想知道長老交出來的關門弟子和他們群體有什麼不一樣。
花傾悅抱著孩子退到冥爚身後觀戰,誰知道他們打起來會不會波及這邊,沒準能把這些樹伐了。那麼多血色綢帶,五個就能組成一個無敵的殺人機器了!別說那麼多琴棋書畫鸞的複製品,他看著都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