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真的有電話響。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命案已經發生了，就算第一時間告訴你人也死了。而且現在宴會還在進行，也封場了，局裏也不會讓你冒然進去調查。顧局他們肯定已經知道衝不停他們就在宴會裏麵，一定讓他們跟尹傑配合著進行暗中調查。”
    “那我們就這樣坐著？衝不停打電話回來不就是有問題？我們不用過去？”
    “為什麼要過去？魏宇他們能獨當一麵。笛子跟魏宇平日裏雖然有點孩子氣但遇到正事不會耽誤，再說不是還有衝不停麼？尹傑看起來也是個明白人。你就等局裏麵通知吧，沒有通知就不用管。”
    穆-霍爾手臂一撐坐回沙發上，懶懶的，拿著遙控器換了一個台。
    沈懷德起身收拾碗筷，“你電話裏怎麼跟衝不停說的？”
    “就讓他們先看著辦。反正他們已經在宴會裏了，問話做筆錄什麼也順手。我有跟尹傑通過話，有他幫忙調查也能更順利些，不至於得罪人。”
    沈懷德最終沒說什麼，把碗筷拿到廚房去洗。穆-霍爾想了想，還是起身拿著盤子跟進去了。
    “你不用太擔心，衝不停他們可以。”
    沈懷德把所有的碗筷放進水槽裏，打開水龍頭，“皇城會館的另一個股東是誰？”
    穆-霍爾靠在一邊抱著手臂聳肩，“你也認識。”
    洗碗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司律？”
    在他們算得上認識的人中也就隻有司律有這樣的財力。
    “對，這回放心了？”
    沈懷德笑了，“你不隻有尹傑給你的請柬是不是？司律也給你了。”
    穆-霍爾一偏頭，“那宴會沒意思。”
    “現在衝不停他們肯定也覺得沒意思了。好不容易下班了去參加個宴會還碰上命案。”
    “尹傑跟司律走運了，”穆-霍爾偏頭皮笑肉不笑，“案發第一時間就能有警察在。”
    ……這是夠幸運的。
    收拾好後兩人回客廳看電視，沈懷德抽空想著但願這次的案子不要落在他們頭上。他一向不喜歡束手束腳的案子。這回案發現場是正備受矚目的富人娛樂城皇城會館，辦個案子不知道會受到多少牽製。
    到時候即使確定了嫌疑人，若是哪個公眾人物，或者富商巨賈，那在沒有鐵證的情況下估計也做不了什麼。帶來問個話肯定都有律師團跟著。這樣的案子最臭了。
    晚上十點，沈懷德決定上樓洗洗睡了。他看穆-霍爾好像也困了，電視居然放在青春偶像劇的頻道，眼睛雖然睜著，但沒準都睡著了。
    “霍爾？”
    穆-霍爾轉頭看過去，“你之前叫我穆。”
    沈懷德愣了一秒，笑了，“恩，穆，去睡覺吧。時間不早了。”之前在局裏小憩的那晚他開玩笑說要叫他穆，他的臉色都變了。這應該是進步吧。
    “恩。”穆-霍爾點點頭。客房已經通風過，可以住人了。
    關了電視兩人一起上樓。一個進主臥一個進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