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德轉身，抬手放在審訊室大門的把手上，回頭笑看著穆-霍爾，“我是個奉公守法的人，不做不恰當的事情。你在外麵等我吧，一會笛子他們回來就先讓他們先跟你說說情況。”
    穆-霍爾靠在牆邊沒有說話，沈懷德推門進去了。偏頭透過單麵玻璃，穆-霍爾樂意看到劉滿在看見隻有沈懷德進去的時候表情立刻放鬆了不少。
    輕哼一聲，在外麵就在外麵，什麼叫“在外麵等著我”？他為什麼要等著他？
    穆-霍爾沒等在審訊室外麵，而是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他可不是為了沈懷德說的什麼讓笛子先把法醫那邊的結果告訴他，他隻是不願意幹站在審訊室門口罷了。
    走到辦公室門外，門沒有關緊，留著縫隙，穆-霍爾可以聽到裏麵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是那三個熊孩子都回來了。“熊孩子”是穆-霍爾從電視劇上看來的詞彙，他覺得真的很適合形容蘇笛他們。
    推開門，本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一下子都沒了，整個辦公室無比安靜。笛子背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抱著椅子背。衝不停坐在桌子上，一腳支著地一腳晃蕩著。魏宇本本分分地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腿上，脊背挺直，就像第一次見丈母娘的害羞女婿。
    此時三人都轉頭看著站在門口還保持著開門姿勢的穆-霍爾，一副做壞事被抓包的樣子。
    “哎呦你回來了？快坐快坐，問出什麼來了？”衝不停狗腿地推出一把椅子讓穆-霍爾進來坐下，那一臉諂笑跟過去妓院的媽媽桑有的一比。
    蘇笛立刻去弄了一杯咖啡，他們辦公室有老大自己出錢買的高檔咖啡機。魏宇左右看看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於是縮縮身子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降低存在感。
    “隻是確定了死者的身份而已。沈懷德還在接著問，說不定我不在他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來。”
    時間好像再次停住了一般，蘇笛三人的動作又在瞬間停滯了一秒鍾。衝不停跟蘇笛交換了視線，就在這一秒鍾的實現交換裏，他們做出了類似如下的對話：
    “我就說穆-霍爾跟沈懷德有貓膩，沒騙你吧？”
    “看起來是這樣，霍爾先生似乎有點沮喪，老大不是會叫霍爾先生不舒服的人啊？”
    “也許情況有些失控唄，都是大男人，怎麼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你跟哪個男人把持不住了？”
    ……
    魏宇低頭默不作聲，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