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霍爾挑眉看著衝不停，“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沈懷德跟你有什麼關係？”這絕對是衝不停條件反射的反擊，也許在話出口的時候他都沒意識到這句話多麼有殺傷力。
    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有那麼一兩秒鍾是驚訝的，再轉眼看著穆-霍爾的手依舊握著沈懷德的手腕，那眼裏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味道。
    “哎呀哎呀，了解了，沈懷德是你的寶，纏著誰都行就是不能纏著他。”
    穆-霍爾微微一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正握著沈懷德的手腕。轉眼目光與沈懷德的對上。
    沈懷德的眼神很沉靜。
    穆-霍爾突然有些難過，或者說是惆悵，果然不管他做什麼，都還是不能在這人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留下絲毫痕跡。當年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
    沈懷德本來是在看著穆-霍爾握著自己的手，但在對上後者的眼神時，他愣住了。他至少比衝不停他們都要了解穆-霍爾是一個怎樣高傲的人，可為什麼，他竟然在這人的眼中看到了落寞與無措？這不是這人該有的情緒。
    恍惚間，沈懷德好像看到了一張稚嫩的臉，一雙望著他的眼睛即使含著淚水也遮不住失望與悲傷。這是一雙多麼絕望的眼眸！沈懷德想要看看這雙眼眸的主人究竟是誰。可是他就是看不到。
    這是穆-霍爾麼？但穆-霍爾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不，這不可能是穆-霍爾，穆-霍爾是冷綠色的眼眸，這人是黑色的，對，肯定不是。
    可是，可是為什麼覺得這麼相似。明明是不可能出現在穆-霍爾眼中的神情，為什麼會覺得就是他？
    另外一邊衝不停看著這兩人一個好似在傷感一個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默默地躲到一邊給孫麗清打電話去了。
    不到三分鍾，衝不停就打完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兩人之間還在彌漫著那種詭異的沉默的氣氛。
    不得不咳嗽兩聲，“咳咳，那啥，孫麗清說了，他們沒有喝酒助興。不過孫麗清有看到董大友確實在桌子上放了一瓶類似葡萄酒的東西。說是用來款待一會過來的朋友。”
    寂靜的氣氛頃刻全無，穆-霍爾像是終於恢複正常了，神色從容地放開了沈懷德的手。又是那個漠然的樣子，那個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穆-霍爾。
    沈懷德也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拿過桌子上放著的文件，“鑒證科的文件裏麵沒有找到除了死者和孫麗清之外的任何人的指紋，凶手清理過現場。”
    “那就是說被害人用紅酒招待了凶手，凶手可能在紅酒瓶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也可能是為了不讓人知道被害人死前招待過人，所以才把紅酒帶走。喝酒也要杯子，現場隻有一個杯子，上麵是被害人自己的指紋。到時候可以問問旅店老板，本來屋裏麵有幾個杯子。想想老板既然會在屋中放兩雙拖鞋那有兩隻杯子也正常。”
    難得說了這麼多話還有這麼多次斷句，以前穆-霍爾最喜歡氣不喘就叨叨完一大串，這回倒是知道斷句了。
    這也好，以後他們不用聽得這麼累。衝不停在心中自言自語著。他決定把今天怪異的一幕告訴蘇笛和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