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氣焰囂張的酒吧老板一下子就禁了聲，縮縮地又退了回去。
    “跟你在這玩過家家是因為你這的蛋糕還不錯，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就憑你這個慫樣還間諜？最基本的偽裝和低調都不會你能從誰那騙到機密資料？連隔一條街賣糖油粑粑的阿婆家的秘方你都騙不到！想要自己的酒吧更吸引人就好好研究經營方法，別以為收留幾個偷渡過來的外國人偽造些間諜的證據我們就會整天圍著你轉然後再因為證據不足而不能對你怎麼樣同時也達到了你‘炒作’的目的。當然你連這種愚蠢至極的方法都能想出來可見你的腦子已經笨得無藥可救了。就算真找來幾個有經營管理的能人但要是在你手下也一樣發揮不了所長。這間酒吧倒閉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穆-霍爾在那連珠炮似的轟炸，沈懷德慢悠悠地喝著他的冰水，心想著“慫樣”這個詞大概是穆-霍爾聽多了蘇笛和衝不停吵鬧的結果。
    酒吧老板完全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長得很英俊且從進門開始就在悶頭吃蛋糕的外國人居然是個狠角色還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然而驚歎過後酒吧老板才開始慢慢消化穆-霍爾說話的內容，又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計謀早已被完全看穿，麵前的兩個警察完全是在沒事找樂子逗他呢！
    又氣又怕之下，酒吧老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眼睛越睜越大地看著對麵的兩個警察，雙手握拳緊緊攥著褲子，一張本來還算長得過得去的臉正上演著各種色彩。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富人區的消費場所很多，要想和那些高檔的娛樂會所競爭壓力很大。所以他才相處這麼個法子，因為那些安逸的富人們會有興趣加入一些他們不了解的神秘領域，比如間諜。實際上在這段時間，他確實很有收益。隻是現在估計不行了。
    沈懷德本來想對酒吧老板說些什麼，比如妨礙司法公正阻撓辦案什麼的，他總要給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普及一下法律知識。
    然而一抬頭，他就看到了端著芒果慕斯的服務生站在穆-霍爾的旁邊，顯然是被剛剛穆-霍爾的一番話以及那仍釘在桌子上的鋼叉嚇到了，現在正是進退兩難。
    案子是案子，慕斯是慕斯，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沈懷德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來到服務生麵前，直接將芒果慕斯拿了出來放到穆-霍爾麵前，自己也順勢就在後者身邊坐下了，伸長手臂把不遠處的冰水也拿了過來。
    服務生也終於鬆了口氣，他要感謝這個人。
    “石先生應該不是這間酒吧真正的老板吧？”沈懷德的笑容稱不上諷刺也稱不上溫和，就像很平常的一個勾起嘴角的動作，沒有包含什麼深邃的意味。
    不過對於正如驚弓之鳥的酒吧老板來說，就算是這種白開水式沒有任何味道笑容也好過被那個外國人一連串地語言攻擊強。
    他是個中國人，居然無法用本國的言語來擊敗一個外國人！好吧，就算把民族節操什麼的都拋在腦後，光是被那樣連反嘴的縫隙都沒有的一頓教訓也實在叫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