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不停離開後沈懷德直接坐在了酒吧老板的對麵，身高上的優勢、嚴肅的表情以及麵對麵的位置給酒吧老板在無形之中造成了壓力，讓後者瞬時間沒了打量穆-霍爾的心情，還不自在地往沙發裏麵挪了一點。
    酒吧老板是一個留了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個子不算矮，但也比衝不停要矮上半頭。
    臉上架著大大的深藍色墨鏡。這裏雖然是富人區高檔酒吧，但光線也並不怎麼明亮。這種光線下還帶著墨鏡，裝酷的嫌疑就更加明顯。
    比較不錯的是為了迎合這裏的客人高雅的品味，四周的裝潢還算很有格調，而且酒吧老板的頭發也沒有染成什麼奇怪的顏色。穿著也很簡約。淺藍色的襯衫，米色的休閑褲。補償的頭發向後梳著。這裝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不少。
    “有人舉報說你是間諜，還提供給了我們一些照片，你能不能解釋為什麼你會和那些非法過境的外國人認識？”
    聽到沈懷德的問題，酒吧老板本來有些不自在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些微興奮的神色，身子也往前挪了挪，挺直了腰背，雙手拉了拉衣服，餘光瞟著四周，但就是不開口說話，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沈懷德也沒有繼續追問，拿起麵前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冷水就靠在了沙發背上，看著穆-霍爾事不關己地吃著黑`森林蛋糕。
    酒吧老板的眼中產生了一絲狐疑，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位警官不像剛剛走的那位一樣使盡渾身解數也要從自己嘴裏套出點東西。
    怎麼看他這個間諜好像都不如那個正在吃蛋糕的外國男人更能引起這位警官的興趣。那個外國人也是警官麼？警察出警不能帶著朋友閑逛的吧？他們在這的吃喝都是公費報銷麼？
    眼看著穆-霍爾吃完了第二塊蛋糕，沈懷德笑著伸手將空盤子移開，“要不要再來一塊芒果慕斯？”這兩小盤蛋糕都不大，所以他覺得再吃一點也還可以，當然多了就不行，對身體不好，還會牙疼。
    穆-霍爾點點頭，比了兩根手指在沈懷德麵前。沈懷德搖搖頭，“想想魏宇的牙。”
    於是穆-霍爾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收回了一根手指。
    沈懷德滿意地笑笑，然後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份芒果慕斯。這就是高檔酒吧的好處，準備的東西總是更齊全一些。
    被涼在一邊的酒吧老板黑了一張臉，他現在懷疑這兩人都不是警察。
    “我說，你們不是來調查間諜的事情麼？怎麼什麼都不問？”
    沈懷德轉頭看著老板，“我問了，可是你什麼都沒說。”
    “嘿！”這下酒吧老板的臉已經由黑轉綠，雙手拍在兩腿膝蓋上，“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酒吧老板的話音剛落下，緊跟著就是“叮”的一聲。循聲看過去，一把銀閃閃的鋼叉插在了質地上乘的木桌上。
    那是剛剛穆-霍爾用來吃蛋糕的叉子，現在兩個原本盛放蛋糕的盤子中隻有一個裏麵還有著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