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孽弟·紈絝  第十七章 被抓走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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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直至暮色臨近,薑伯旬等人登上山頂,到了清澄寺。
    清澄寺已連著幾日無人進香,原有香客是好事,但按現在這種情形,實在是喜憂參半。接待薑伯旬等人的是清澄寺首座大弟子清言,這事本該不由清言負責,奈何失蹤一案早已鬧得人心惶惶,況且久無香客,身為大弟子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薑伯旬等人能平安上清澄寺,證明他們路上並未遭到襲擊。
    “幾位施主,夜裏切勿離開梅院,貧僧告辭。”清澄寺分梅、蘭、竹、桃四院為客房,四院各有特色,應了院名的景致。就如他們所住的梅院,院裏幾株嬌豔似火的紅梅傲然淩立。梅花本在寒節才開,在夏節竟然能看見,足以說明清澄寺優渥的地勢。
    梅院空有三十間廂房,每間廂房均是兩人一間。偌大的梅院僅有薑伯等八人,清言給他們安排了緊接相連的四間廂房。目的是想讓他們夜裏互相有個照應,不過誰也要誰住一間那不是清言所該管的,他盼望的是失蹤和遇襲案能早日水落石出。
    清言是甩甩袖子便走了,苦的是剩下的八人。
    薑伯旬笑著搭上樓少承的肩,昭示他與樓少承共一間。“福寶,你和孟小兄弟一間,多多照顧孟小兄弟,小心夜裏某個小人耍壞心眼。”他可不是在幫孟凡,而是不想壞了樓少承的興致,既然樓少承想要陪孟凡演戲,他最多串串配角,不會花力氣去搞砸好戲。
    福寶自然不會拒絕,孟凡就不一樣了。
    “阿承……”從打賭開始,樓少承和薑伯旬的相處,不容許他有所插足。所以他也沒敢趕上和樓少承好好說些話,雖然心裏早就盤算著樓少承會和薑伯旬住在一間,隻是不肯將一星點兒的希望瞬間粉滅才隱忍不發。
    孟凡的欲言又止令樓少承多少有點在意,確實他和薑伯旬太膩在一塊,再不注意點估計會導致後麵的好戲提早中斷。“阿旬,你和福寶住一間,我和小凡住。”他的話照樣充滿寵溺的語氣,還包含著淡淡的歉意。
    樓少承何曾不想隻和薑伯旬二人膩著,哪會像現在,容許第三人橫在中間。
    “少承如果這麼想,就按你說的做,福寶,回房。”不善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薑伯旬是真氣還是假氣,誰都猜不出,就連樓少承他都不知道薑伯旬是真是假?在薑伯旬轉身回房時,田一仲搶先攔了他。“田老兄,難不成你也想去給本公子端端洗腳水。”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剛才因為樓少承要與孟凡共一間時,見到薑伯旬不悅的神情,他愉悅極了。沒想到情緒沒能來得及調整,又被薑伯旬嗆得怒氣蹭發。“少得意,在山下時就說得明明白白,薑小公了貴人多忘事,怕不會直忘了吧?”他指的,是薑伯旬穿上和尚的僧衣入睡。
    “貴人多忘理的恐怕是田老兄,本公子早就向清言師傅借了僧衣,隻是田老兄目光短遠,所以本公子收僧衣時都未能引起田老兄的注意。”薑伯旬打個手勢,福寶把手中的僧衣抖開以及一頂沙彌帽。薑伯旬畢竟是假扮和尚,不是要成真和尚,想要別人看起來低像是和尚,沙彌帽正好給了薑伯旬最好掩飾。
    田一仲無話可駁,轉身朝自己房門走去。“那我就期待薑小公子的明天”。
    田一仲離開院子後,薑伯旬四人也都老實回屋裏待著。清言的話不無道理,尤其對他要借僧衣一事有所困惑,卻也沒多問。如果讓清言知道薑伯旬借僧衣,是為了與田一仲打賭而拿生命來冒險的話,恐怕今夜就要在幾位大師的喃喃不斷的轟炸下。
    深夜來得很快,梅院裏帶著涼爽之意的微風,促使著他們漸入夢境。
    點點高豔的梅花,伴著涼風徐徐而簌簌,風送花香隱約中,卷著淡色無味的白末。
    “福……寶?”黑暗的山洞裏,伸手不見五指。
    睜開眼的薑伯旬沒有迎來白日的亮光,更沒有夜晚柔和的燭火。“福寶,你在哪裏?”身體還有點軟,薑伯旬現在撐不起力氣起身。“少承,孟小兄弟,田老兄?……”薑伯旬把該念的都念了,始終得不到一人的回應。
    “福寶,別玩了,再不回答本公子,本公子便不要你了。”山洞不知延伸到何處?又有多長?才以至於他的聲音在山沿內不斷回響,薑伯旬敢確定他所在的是個山洞,原因無它。他靠坐的正是山洞裏的石壁,大多能通長的山洞都是人工所造。
    是什麼人?在清澄寺建造猶如無底洞般的山洞。
    喊了許久之後仍是沒回應,薑伯旬便放棄了浪費口舌的功夫。“少承,你在哪裏啊?”冰涼的石壁刺激著薑伯旬的後背,提不起力氣的他竟連換個地方坐的權力都沒有。頭朝後往石壁輕輕靠著,好似要掩蓋眼裏流露的恐懼與害怕。
    他雖然紈絝了些,不聽話了些,惹禍端多了些,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難受。
    以往都有樓少承在他身邊,現在估計整個山洞裏僅他一個。
    無助,是薑伯旬現在唯一的依靠。
    如果說薑伯旬是因為穿上僧衣而被人抓走的,那之前失蹤的事情不就變得簡單多了麼?或許是一個人在山洞裏太過無聊,無助,恐懼什麼都幫不了他。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薑伯旬硬是勉強自己去想些別的東西,尤其是他怎麼被抓進山洞裏來的。
    但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理所然,因為他的記憶隻停留在回屋時候的事。
    山洞內的薑伯旬閉修息慮,梅院可就跟炸開了鍋似的。
    “旬兒怎麼了?”在拜訪完清一方丈後,易慎立即出了清澄寺。故意在山上溜達了半天,讓跟著他的人莫名其妙走進他的陣局,然後悄悄回了清澄寺。
    展陽飛和黃儲另有事情要做,留在清澄寺蹲守的隻有易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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