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6.武林群雄齊聚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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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日的外出,妖月出現在衛風山莊附近的消息已經很快傳遍了整個江湖,來尋仇的人自然是不少,不過算好,煙波樓怎麼說也是逍遙山莊的產業,保密措施做得很完善,所以至今還沒有能夠真正找到妖月的蹤跡。
可是,妖月無故出現在這個地方,緋月宮就一定會參加此次的武林大會,這對那些想奪得蒼龍圖的人可是如臨大敵,慕容天更是召回了遠在外的弟子們趕快回莊應付。
今日就是武林大會的第一天,大清早,衛風山莊就已經門庭若市,此次的大會可謂是空前絕後的盛大。
慕容天隨著女兒慕容嫣還有幾名得意的大弟子,站在山莊門口迎接著眾多武林人士。
慕容嫣一襲粉衣,顯得嬌俏美麗,被修剪得細細彎彎的柳葉眉,頭上戴的一支流蘇步搖隨著主人的動作晃來晃去,彰顯著少女的靈動,引得一些年少氣盛的江湖少俠平平駐足觀望,畢竟,江湖四大美人之一,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的。
慕容嫣今年十九歲,第一次跟隨父親出來迎接客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武林人士和如此盛大的場麵,以往的武林大會,她都是被勒令呆在後院的,一張粉嫩的臉蛋羞羞怯怯地躲在父親身邊,又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那些傳說中的某某門派掌門、少俠、甚至還有一些亦正亦邪的中庸人士……
人群中突然有些小小的騷動,原來是少林的現任方丈慈恩大師帶著眾名弟子上山來了。
“阿彌陀佛。”慈恩大師右掌置於胸前微微頷首:“慕容莊主近來可好?”
慕容天見到慈恩大師也不禁激動道:“大師,真想不到您今年會親自前來。”
慈恩大師溫和地笑笑,自從四年前被妖月三招打敗,他就再也沒有親自參加過武林大會,回到少林寺潛心修行,本來今年也是不準備參與的,可是得知妖月可能現身武林大會,慈恩大師當機立斷追上了已經在半路上的一行弟子,親自參與此次武林大會,有可能的話,還是想和妖月切磋一番,盡管知道不會有贏得層麵,但是和妖月交手確實是受益良多,他總能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指出你的不足,可絕對不會留下自己一絲的破綻。雖是魔道中人,可是慈恩卻是打心底裏佩服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的。
先是迎來了慈恩大師,隨後峨眉,武當、崆峒……的掌門也帶著自己得意的弟子陸續到來,往年的武林大會,有些門派都隻是派幾個長老弟子代表參加的,可是這屆每個門派基本都是掌門親自出麵還帶著最有前途的弟子,雖然多數人都是衝著蒼龍圖來的。
許是今年的大會噱頭實在太多:蒼龍圖、武林盟主、武學神話、妖月重現江湖、還有慕容嫣首次出現在公開場合……正好秋日早晨的溫度適宜,外麵很是清爽。這一切的因素,使得大多數的人都紛紛擠在衛風山莊門口,有的和慕容天以及新到來的人寒暄著,有的弟子恭恭敬敬地聆聽掌門的教誨,還有單獨的遊俠正在想盡辦法和慕容嫣搭訕,更多的則是四處張望尋找緋月宮人的身影……還好衛風山莊夠大,所以都一起站在門口也不嫌擁擠,反倒像一場盛大的聚會。
隨後,有一陣更大的騷動,慕容天向遠處一望,露出了笑容。
逍遙山莊莊主上官玄,親自帶著三個兒子以及唯一的女兒上官晴也來了,身後還跟著神兵山莊莊主溫玉和名曜山莊莊主名揚。
神兵山莊老莊主一生隻娶了一個妻子,也隻有溫玉一個兒子,夫妻倆雙雙逝世後,神兵山莊的一切就壓在了溫玉身上,所以溫玉雖說今年隻有二十歲,卻已經接管了神兵山莊三年了。
而名曜山莊和朝廷有頗多牽扯,老莊主也是妻妾成群,一生育有眾多兒女,卻一個個不幸夭折,牽扯上朝廷世家勾心鬥角是絕對少不了的,為了莊主之位,兄弟相殘也是正常的事,在那一場奪位中,僅存的就是名揚。
不管是年紀輕輕就撐起整個神兵山莊的溫玉,還是心狠手辣以一己之力奪得上位的名揚,慕容天身為長輩都是欣賞的。尤其是像名揚這樣年輕一輩的狠角色。
對於如今人丁稀薄的衛風山莊、神兵山莊、名曜山莊而言,逍遙山莊無疑是最讓其他三家豔羨的,也許正應了“逍遙”二字,莊裏並沒有類似名曜山莊那麼激烈的上位角逐,莊主上官玄膝下有三個兒子和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兒。
幾個長輩在一起寒暄。
上官晴則緊緊跟著大哥上官憶,她一向是不喜慕容嫣的,興許是女兒家的嫉妒心作祟,她對慕容嫣能夠名列四大美人之一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溫玉、名揚都是少年當家,從小就是熟識,聊得也很盡興。
逍遙山莊的二公子上官雲以及三公子上官雨看到慕容嫣就立刻上前打了招呼,東拉西扯找著各種話題。
慕容嫣卻很敷衍地應著,不時小心翼翼地張望,很想見見傳說中的嗜血妖月啊……
“嫣兒妹妹,你在找什麼?”上官雲看到慕容嫣這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裏也漸漸不快起來。
還未等慕容嫣回話,原本還喧鬧的山莊,漸漸地,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停駐在不遠處那飄渺的白影。
眾人都呆愣在原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失聲了一樣,隻聽見自己的心髒“噗通噗通”在跳。
明明四周都是楓樹,還有枯萎的草地,可是那個人偏偏像走在雲端一樣,好像他的世界裏隻有自己,任何人都入不了。
一襲雪衫,雙手背在身後,睫毛覆在白皙的麵容上,看不到那雙傳說中的銀眸,如墨的柔軟發絲映襯著性感精致的鎖骨,不似練武之人有著強壯的體魄,寬闊的肩膀,他的身形是修長的,但卻給人一種“這就是最完美”身形的感覺。
慕容天有些緊張,隻聽說妖月可能會來,如今神雪也來湊熱鬧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那麼淡雅絕塵,清冷似雪的人,而且他什麼也沒有做,甚至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隻是靜靜地朝這裏走,就給人一種無名的緊張感,骨子裏散發出與生俱來的高貴,淩駕於一切之上的靈魂,讓人有種打心底裏臣服的感覺,在場的許多人都沒有正式和神雪打過交道,而神雪也隻是常年呆在淺月教內,最多隻是遠遠看過他一眼,甚至當初武林正道圍攻淺月教的時候,連人家教門都沒有進去過,就一個個不知道被下了什麼毒打包送了回去。
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那個人才慢悠悠地走到了衛風山莊門前,而身後的暗宿、明兮也很耐心地跟著他,止住了腳步,睫毛微顫才抬眼看了上方石碑上刻得“衛風山莊”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在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門之後,他才將視線移到慕容天身上。
空氣中彌漫著清雅的蘭花香。
慕容天沒有多少好臉色,為自己剛剛居然看失神了而羞惱不已,他以為,像這些人都是在大會開始的時候才來的,沒想到如今這麼明目張膽地走大門了,偏偏在此時,眾人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傳說中的神雪,眼睛都一眨不眨,生怕眼前的人就這麼突然蒸發了,峨眉派幾個修行未深的小尼姑聞到蘭花香甚至紅了臉。
而同輩的上官玄雖然定力比較強,但神雪出現在衛風山莊這件事,他絲毫不知情,這個衝擊他還沒緩過來。
溫玉早些年和神雪打過交道,也算是認識,此刻倒也落落大方地一躬身道:“雪教主。”
而名揚也不久才接管名曜山莊,對於妖月神雪也隻是聞其聲不見其人。
慕容嫣,上官雲,上官雨,上官晴這些比較注重外貌的小輩,早就已經丟了魂了。
在場的完全忘記了此人就是他們天天喊著誅殺的邪魔外道。
沒有一個人幫慕容天解圍,他隻好硬著頭皮道:“來者是客,雪……雪教主裏邊請。”
樓雪微微點頭,掃了一下眾人,輕輕蹙眉,仿佛在不解為何全都聚集在門口。
正待開口,眾人卻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衛風山莊建於山頂,已經入秋,滿山都是火紅的楓葉,和遠處那個人……是那麼的協調。
那一襲惑紅就是他的標誌,不管走到哪都是那麼顯眼。
如血的衣衫,紅色的彎月抹額、瑰麗的唇瓣、緋色的瞳眸,暗紅的長發,蔻丹紅的指甲、鎖骨處六瓣紅蓮印記……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居然有人,可以對這顏色,到如此偏執的程度。也從未有人,可以將這顏色穿得這般妖冶絕世。
樓雪不禁一笑,這個人還真是固執,就像是從血海裏撈出來的一樣。
狹長含笑的鳳眸自始至終隻看著一人,悠閑的步伐就像是在庭院中散步,不時有火紅的楓葉落在他的肩上,很快便滑落在他腳邊
明明是練武之人,那雙手卻是出奇的好看,不似女子般柔若無骨,也不似壯漢般蒼悍有力,如雪瑩潤的顏色,手腕皓白,手指修長纖細,掌心握著的淺醉簫,溫潤的白玉色和那蔻丹紅的指甲相襯,有一種鮮明的美感。讓人不禁幻想,那雙好看的手吹簫時的樣子,冰涼的指尖按在簫孔之上,豔紅的指甲和白玉相融……
他吹簫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眾人連受兩輪打擊,這下是徹底回不過神來了。
先前勉強能自製的溫玉這下也被震驚了,妖月於四年前銷聲匿跡,而他隻接管了神兵山莊三年而已,所以是真的從未見過此人,那人看起來很是年輕,恐怕自己都要比他大上一兩歲,但是在江湖上來說,他還是自己的前輩。
那人絕對不是清冷皓潔的月亮,明明就是盛開的罌粟花。
就在眾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少林寺的慈恩大師卻突然站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對緋月微微一躬身笑道:“多年不見,月宮主風采依舊。”
緋月很是喜歡“風采依舊”這句恭維,將蕭在手中利落地轉了一圈,隨即勾唇淺笑,微微頷首禮貌回道:“慈恩大師。”
慈恩大師微微鬆了口氣:“難為月宮主還沒忘記老衲。”
花殘在身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裝模作樣。”
慕容嫣滿臉通紅,含羞帶怯地望著緋月,心髒跳得飛快。
慕容天則麵色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少林寺的慈恩大師居然對這個妖孽這麼客氣,但是也不好當眾駁了人家的麵子,正待開口,視線看到後麵的人猛地呆住了,激動地對著緋月身後叫道:“羽……羽兒……”
月魂毫無反應。
上官玄也很快注意到月魂:“慕容莊主……這……這是慕容少莊主?”
在場的人聽聞“慕容少莊主”也紛紛隨著兩人視線看過去。
慕容天激動地跑上前去拉著月魂的手:“羽……羽兒……爹的好兒子,你……你終於肯回來了。”
月魂依舊不為所動。
緋月有些尷尬,好像是搶了人家兒子一樣,隻好輕輕喚道:“小羽?”
花殘、風澈、雪歌也看著這一對“久別重逢”的父子。
這個時候月魂卻右手執夙羽扇置於左胸前,左手背在身後,微微頷首笑道:“在下緋月宮座下月殿殿主月魂,慕容莊主別來無恙。”
什麼?月魂竟是慕容山莊的少莊主慕容羽?
這一驚天消息立刻讓在場江湖人士炸開了鍋。
慕容天雖然早有準備兒子和緋月宮關係不淺,但卻萬萬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傳說中掌管經營緋月宮座下所有產業的月殿殿主月魂。氣得臉色當場就由青轉白,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煞是好看。
可是現在卻容不得他在這裏質問,江湖人士都看著,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隻好側身道:“請大家先入山莊休息,吃完午飯,大會下午就開始。”
緋月故意慢慢地落在眾人隊伍後麵,甩開四人就迫不及待奔向另一個方向。
“雪雪?”
樓雪回過頭來,就看到那張笑得有些……傻氣的緋月。
輕輕揮手示意暗宿、明兮二人先行離去。
“月宮主?有什麼事麼?”
緋月嘟著紅唇不滿地嚷嚷:“什麼月宮主,你以前都叫我月月的,”
樓雪的臉色有片刻的僵硬,很快意識道自己又被人當做替身了,但還是生生地改了口:“……月,有什麼事麼?”
緋月想了一會兒,反正雪雪以前嚴肅地時候也是叫月的,就不計較了。
一蹦一跳地牽上樓雪的手:“一起走啊。”
樓雪愣愣地望著自己被牽起的手……
很冰,但是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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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的時候,慕容天特意將緋月宮以及淺月教的人安排在一張桌上,將那些白道人士與他們隔得遠遠的,自從二人出現以後,已經有不少正義之士咬牙切齒了,可是他總不能直接將人趕出去,到了他衛風山莊,就要對每個人負責。不少人都來詢問為何這二人會出現在此,慕容少莊主又是怎麼回事,他隻好含糊其辭地暗示大概是為了蒼龍圖而來,自己的兒子則是被顏緋月迷了心竅。
四位殿主的吃相很優雅,樓雪隻是靜靜地喝著茶,對麵前的佳肴沒有任何興趣。
緋月幽怨地望著麵前的筷子。
好餓……
這個慕容天……真是太不得他心。
看著對麵的樓雪,緋月打消了讓對方紆尊降貴來喂自己的幻想。
“花花……”銷魂蝕骨的聲音打破了桌上的寂靜,除了風澈、雪歌、月魂裝作沒聽到,繼續優雅地吃著,暗宿明兮好奇地望著出聲的人,樓雪繼續品著香茗,餘光卻時刻注意著那人。
花殘把頭轉向一邊,不理會。
“花花……”這下軟糯的聲音有些委屈。
花殘覺得這廝一定是自己的克星,他對他妖嬈的樣子還有抵抗力,可就是受不了他軟軟糯糯委屈的模樣。
自暴自棄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鯉魚,去了刺湊到那人唇邊,沒好氣叫道:“張嘴。”
花殘這麼一喊,部分早就注意到這桌的人幹脆放下了筷子看著他們。
樓雪端著杯沿的指尖微微泛青。
“在下不知道堂堂緋月宮主,連吃飯都需要人喂。”旁邊一桌的青衫少年站起身,嘲諷道,這一句讓那些正道人士大感舒心,同時也為他擔憂。
他的語音剛落,身邊一位中年男子立刻嚇得將他拉坐下,就在眾人以為他一定會命喪當場的時候,緋月咽下最後一塊魚肉,才滿不在乎道:“本宮不會使筷子。”
這一番話說的理所當然,青衫少年不服氣又要開口,中年男子卻連忙堵住他的嘴,自己則狠狠瞪了緋月一眼。不過可惜被瞪得人粗神經,毫無自覺,依舊吃得歡快。
樓雪一向淡漠的臉色有些難堪。
他討厭那兩個人親密的樣子。
享用完午餐的緋月,心滿意足地端著茶杯,品著上好的雨前龍井,正大光明地巴望著對麵的雪雪,幸福地眼睛都眯起來了。
突然,緋月注意到對麵雪雪的眼神一緊,很快背後冷風襲來,伴隨著一聲怒喝:“妖月,還我閣主命來。”
原本旁邊一桌還好好吃著飯的人,卻集體從桌下抽出武器,向緋月背後攻來。
一名黑衣男子舉著劍騰空就刺向那紅色的背影。
緋月眉宇輕蹙,左手端著茶托,此時那淩冽的劍已經劃向白皙的脖頸,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眾人始料未及,刺客們仗著人多,盡全力拖著四位殿主的動作,眼看那完美的頸側就要被劃出一個口子,緋月這才伸出右手在耳邊,蔻丹紅的指甲彈開劍背,發出幾道“叮咚”清脆的聲音,煞是好聽。整個過程中,緋月淡定如初,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依舊含笑地看著對麵的雪雪,頭都沒有回過,目光也從未移開。
黑衣男子隻覺得原本掌握在手中的劍,看起來是被緋月漫不經心地彈開,可是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接沿著劍把他震了出去。落地的那一刹那,雖然早有準備,還是為那對方那強大的內力所震驚,他一直以為,自己怎麼說也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就算是傳說中的妖月,再厲害那也不過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八九的少年,那些在江湖傳得沸沸揚揚的事跡,可能多半都是座下四位殿主代為辦理的,他本身根本就沒有那麼傳奇。可事實卻是大錯特錯,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不是處變不驚,而是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精心策劃的這一切,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個笑話。
其餘的人也很快被四位殿主製住了。
在場的人多半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緋月慢悠悠地喝完最後一口茶,才轉身站起走到那名男子麵前:“為何?”
黑衣男子先是為眼前的容貌呆滯了一會兒,才惡狠狠道:“你滅我羅刹閣,兩天血洗七宗九閣十二門,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緋月想了好一會兒才不以為然道:“羅刹閣?”
“你別想狡辯。”男子漲的滿麵通紅,隨即又不甘地看著緋月剛喝完的茶杯:“為何……你沒有中毒,明明……明明是無色無味的……”
緋月無言,他再怎麼封鎖魔性,也絕不是肉體凡胎,人類的毒藥怎麼可能對他有用。
況且他本就是魔界至尊,邪道之人,來到這人間,他所考慮的隻有,與其做一個活在世人眼光之下的正派之士,倒不如做一個隨心所欲的魔頭。雪雪這一世脫離正道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上神曆劫,之所以稱之為“曆劫”就是要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眼光,去體會世間諸般疾苦,十世輪回中,必定有一世是投身於邪魔外道的。
死亡都是人類的劫數罷了,緋月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報仇,如此執著於生死,短短不過百年的壽命,為何如此在意?
最終,那名青衣男子以及他的黨羽還是被慕容天帶下去了。
眾人心照不宣,這場刺殺怕是慕容天默允的,否則以衛風山莊的防守,怎麼可能自家桌子底下被人藏了兵器,甚至連來客的杯中被下了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