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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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出來,海棠不知疲倦地在街道上四處溜達,而身後的兩個人也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互不理睬,卻都以相同的步伐跟在海棠身後,不知覺已到了中午。
“要不,先去吃點東西吧!”海棠總算將注意力轉了回來。他並不餓,一路上各種美味小吃他也吃了不少,現在他手上還拿著一種在現代估計已經失傳了做法的紅豆餅。但是身後的兩人卻是從早上到中午什麼也沒有吃,雖然海棠大力推薦那些小吃,但卻不知為何兩人都是搖頭拒絕。眼看著已經快要過去午飯時間,海棠再如何樂意逛這古代的市場,卻還是不能就這樣置另外兩個被他拉出來的孩子於不顧。於是,提議道。
天涯和一刀沒有拒絕,於是三人走到了一家麵館坐下,分別點了碗陽春麵。三人都有過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的經曆,因此對於食物並沒有過多的挑剔,在路邊的小攤上吃已經覺得很是美味。
海棠不餓,吃麵時較之於另外兩人也相對較慢,更多的是邊吃邊打量著周圍集市的風情,看著那些穿著古代裝扮的人來來往往,證實著這是在哪一個時代。
天涯和一刀本在專心吃麵,卻不想也安靜地進餐的海棠忽然將筷子往桌上一扔,什麼招呼也未打,猛地跑了出去。留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將麵錢放在桌子上,忙急急跟了上去。
海棠在人群中四處張望,剛才和一個渾身裹在黑色的衣服中的男人走在一起的人分明就是他三年未曾見過的哥哥——海晨風。雖然長得高了,也成熟了一些,但海棠絕對不會認錯的,那是他的親人,特不會認錯的。隻是人潮湧動,剛才的人影在海棠追出來時已經完全看不見蹤跡,隻有陌生的人在身邊來來往往走過。
“海棠,怎麼了?”天涯很少看見海棠有這樣失神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被一層淡淡的憂傷籠罩著。
“沒事,隻是看錯了人。”確定自己再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海棠回過頭對著擔心的兩人微笑。也是,就算他現在找到了晨風,又能如何呢!他還什麼都不會,也根本無法保護得了他,而朱無視帶給他們三個孩子的除了性命無憂外卻是個複雜的江湖。如今雖是匆匆一瞥,卻可以肯定晨風過得很好,那就已經足夠了。等到他真正成長起來,到時候再去尋他也不遲。海棠知曉晨風的性子,他絕不會向命運認輸,一定會很堅強的生活下去,直到和他再相逢。
天涯自然看得出來海棠並非看錯了人,卻也無法開口詢問。他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段過去,他會讓海棠真正相信他,能夠像他傾述心中的一切,但現在他還沒有任何資格去幹涉。隻能順著海棠轉移了話題:“接下來要去哪裏?”
“我無所謂,倒是你們倆,整個上午都是陪著我。下午你們想去哪裏,我陪你們。”對於晨風的事情,雖然已經想清楚了,但海棠的心情還是或多或少受了影響,也沒有心思再去看其他的東西,卻不願另外兩人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卻因為自己什麼也沒看到,於是將主導權交到了一刀和天涯手上。
“回去了。”一刀最先回答,直接幹脆。海棠雖然笑著,卻遮掩不住眼中的的疲憊。他一直是個口拙的人,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安慰海棠,隻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不動聲色地展示自己的關心。
“怎麼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看看怎麼行呢?”這一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下山了。
“我也有點累了,回去吧!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天涯雖和一刀交流不多,但彼此卻能迅速知曉彼此話中的表達。本來這次出來就是陪海棠的,既然他已經不想再繼續看下去,那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對這些喧鬧的地方一向都不感興趣。
兩人都表達了想要回去的念頭,海棠也不好再去相勸。讓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自己跑到剛才經過的地方用僅剩的銀兩買了一堆的東西。他知道一刀和天涯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情,才提議回去的。對於他們的心思,他是感激的,所以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感謝。
“怎麼買了這麼多的東西,是什麼?”
“保密,那回去吧!”海棠用布將懷中的東西遮的嚴嚴實實,回答道。
天涯也不再多說,一刀自然不會主動詢問,三人重新回到了山中,雖然朱無視不在,但他們還是自覺地開始自己的訓練。
半天的時間再訓練中很快就過去了,除了平時在朱無視教導下的一些基礎訓練,其餘時間三人都有自己的訓練空間,所以彼此的訓練內容,訓練方式誰也不清楚。
海棠將朱無視教給自己的東西先複習了下,又將前世所學的一些武功套路融入其中,一招一式演練著。前世的記憶除了讓他能很好地看透這人世浮沉,也幫助他能更快地領悟古代武功的內涵。打到自己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海棠停下了訓練,將從集市帶回來的一大堆東西打開——都是些食材和實用調料。22年的獨居生活加上6年對唐明的照顧,海棠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信的,隻是以前一直忙於訓練,也沒有相信的作料食材可供使用,才一直將著廚藝擱置下來。如今,也是難得有機會,海棠希望可以讓天涯和一刀,當然,如果朱無視在的話就更好了,來嚐一嚐他做的東西。
避開了天涯和一刀的訓練,海棠又去捕了野雞,抓了魚,對於他而言,這是很重要的一餐,必須得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