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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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海麵上傳來快艇行駛的聲音,沒一會兒已經到島跟前了,木沐沒想到來的是魚青岩。用眼神詢問陸封城,怎麼魚青岩也來了?陸封城皺著眉頭盯著不遠處看見了他們並走過來的魚青岩及他後邊跟著的人。
又有幾艘船快速地駛來,應該是魚青岩帶來的人。陸封城認出了隨魚青岩下來的膘肥體壯的男人是洪門的人,心下對於魚青岩請動洪門的人來這裏稍微訝異。
“木沐,你沒事兒吧?”魚青岩看著依著陸封城的木沐暗道自己又來晚了。
“沒事兒,這不好好兒的!青岩你怎麼尋來了?”沒想到魚青岩會來這裏,照現在的情形肯定是來找自己的,心下很是感動,嘴上連稱呼都變了。想著魚青岩七月份就畢業了,也不能老叫學長,顯得自己很嫩似的。
旁邊的陸封城不樂意了,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親密叫另一個男人,這叫自己。。。。。。情何以堪?手上使勁兒掐了一下木沐腰上的嫩肉,木沐腳下一軟差點沒站住。
“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見木沐臉一下子皺一起了,還腿軟地差點倒地上,以為是腿受傷了,一下子緊張起來。跨前一步準備伸手扶一下,但看見陸封城親昵地湊近她的臉小聲詢問著,不自覺將伸出去的手和腳又收了回來。
木沐將陸封城湊近的腦袋推開,這還有人呢,多不好意思,嗔怪地瞪一眼旁邊自從魚青岩出現就不太正常的男人,“沒事,隻是有些累了。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木沐現在的樣子很糟糕。以前又黑又直的頭發現在卻被烤地彎彎曲曲,快糾結成一團了。雖然穿著男人的西裝外套,但露出來的一截牛仔褲已經殘破不堪。脖子上手背上還有紅紅的印子,不知是不是流血了。關鍵是鞋子還掉了一隻,一點美感也沒有,還很邋遢。“你要不要先上船咱們再聊?”
一直冷著臉沒出聲兒的陸封城先開口拒絕了,“魚先生的船有些小,木沐還暈船,我帶她上飛機上歇歇。”
木沐質疑地看向陸封城,我什麼時候兒暈船了,我連船都沒坐過,我自個都不知道暈不暈,你卻知道?看著陸封城一臉的嚴肅,撇撇嘴沒有反駁。
魚青岩滿嘴苦澀,陸封城抱著木沐,她也很安心地任他抱,自己卻連扶一下都不可以。那個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邊,看來自己根本不需要展開追求了,早知道就不去法國了,這才幾天?就被人搶了先。。。。。。可是不甘心呐。
木沐隻對魚青岩說了聲“謝謝”,就被陸封城一個公主抱驚得打斷了思緒。“你幹嘛?放我下來,這還有人呢。。。。。。”越過依然故我忽視自己抗議的男人的肩膀朝看著兩人的魚青岩不好意思地笑笑,“咱們回去再聊。。。。。”剩下的話被陸封城用嘴堵回了嘴裏。羞惱地瞪一眼頭上勾著嘴角一臉得逞的男人,收了收掛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不說話了。
魚青岩看著抱著木沐漸漸走遠的男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著停在不平的礁石上,隻有一塊較平的石頭撐著的直升機,木沐很是心驚,“駕駛員技術太好了吧,這樣的地方也敢停。。。。。。”
“空的機艙就沒事,剛剛沒法降落,我還是跳下來的。”說著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先在這裏等會兒,人全了再上去。”
“哦,我那會兒瞥見你掙脫了背後的降落傘,不需要去檢回來嗎?”木沐腿還有點軟,直接坐在了凹凸不平的礁石上。
這女人怎麼找不到重點?還想著讓她誇誇自己跳傘的英勇呢,沒想到她到關心起來那旁的死物了,自己一個大活人還不值得她誇讚兩句?“不用管,劉洋會管的。”說著也坐了下來,將那女人重新抱住。
“陸先生,再等一下,他們還在查探那房子,好像找到了密道。”一個戰士背著兩個背包手裏一手還拿著兩個,脖子上掛著一把槍走了過來。
“密道?真有啊?怪不得那老頭兒神出鬼沒的。”木沐現在才看清這些人是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是部隊裏的?”看著走向飛機的筆挺身影,小聲地問剛剛隻是點點頭的陸封城。
“嗯,你爺爺的人。”見木沐盯著放下背包返回的劉洋,“他就是劉洋。”
“哦,他是專門背降落傘的嗎?”那會看見連片的礁石上散落著幾個顏色醒目的降落傘,看來被這個劉洋一次性全背回來了。
“嗬嗬,他可是這裏最優秀的兵了,你爺爺好不容易才借到的。”陸封城現在的心情很不錯,總算找到了人,心也落到了實處不用再飄著了。
爺爺借的人啊,看來飛機也是。“他看起來還很小啊。”雖然個子很高,但看起來靦靦腆腆,也不跟自己打招呼,從五官來看應該還不大。
“嗯,跟你一般大。”陸封城也不介意跟木沐討論另一個男人了。與還沒成熟的劉洋比,自己應該更有吸引力。
“啊,他好厲害。對了,今天幾號?”突然想起這兩天自己確實是混日子過的,根本不知道到底幾號了,那麼大一棟房子連看時間的東西都沒有。
“4號了。”
“什麼?四號?去醫院那天才三十號!我被綁了四天?”怪不得木沐大呼小叫,她還以為今天二號呢。。。。。。“糟了,明天我下午還有考試的,怎麼辦?”
“別急,能趕上的。”陸封城想起這四天的擔驚受怕,不僅緊了緊抱著木沐的手,一會兒在飛機上睡會兒,回到市裏整理一下就去考試,嗯?”
聽他這麼說,木沐也不擔心了。又想起了在醫院的爸爸,“我爸出院了吧?”
“還沒,伯父狀況不太好,還得再觀察觀察。”
木沐心猛地往下一沉,瞬間明白了什麼,坐直身體,“什麼叫不樂觀?那老頭說那天隻是他們安排好引我出門的,爸爸他怎麼會狀況不好?難道。。。。。。難道真是他騙我的?”
“嗯,醫院說用錯了藥,但好在及時救回來了。現在還很虛弱。”陸封城看著木沐發直的眼睛,知道她很傷心,她現在狀況很不好,怕承受不住,也就往輕了說。
木沐知道是自己輕信席飛龍了,他那樣的人肯定得做到萬無一失,怎麼會隻是誆誆那麼簡單。深吸幾口氣,“恐怕不是虛弱那麼簡單吧?用錯的藥是毒吧,他們那種人,怎麼會不下死手?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都要滅口,何況我爸爸呢?媽媽呢?阿澈呢?他們肯定會去傷害他們的。”
木沐不敢說殺字,怕承受不起。“席飛龍肯定是想,那個名單他得不到,就讓它消失,我媽媽他們肯定很危險。。。。。。”
“沒事的,我派人保護他們了,況且政府也介入了這件事,連澳門那麵都準備鏟除飛龍堂了,他不敢胡來的。別擔心,回去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別擔心。”抱著激動地木沐,輕輕拍著她的背。
木沐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在醫院,陸封城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文件。
“醒了?哪兒疼嗎?。。。。。。”
木沐還沒開口就見門被嘭地一聲推開了,“陸大哥,快,我爸爸的情況不太好,姐,你醒啦?”進來的是木澈。看見木沐醒了,眼淚一下子不受控製,刷刷流了下來,他心慌地厲害,“快去看看爸爸吧!爸爸他。。。。。。”
木沐看著滿臉淚水的木澈,一瞬的愣神,聽他說爸爸不好了,掀開被子跳下床,結果趴到了地上。
陸封城趕緊將地上的木沐抱起,“別急,別急,醫生已經去了,別急。”快步向木建國在的重症監護室走去。問跟在後邊的木澈,“是怎麼回事?哪會兒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飛龍堂的人又來了?重症監護室有電子安全係統,所以才將木建國換了過來,難道還是沒守住?
“我也不知道,我去打水,回來就見爸爸身體一跳一跳的,都吐血了。”木澈抓著陸封城懷裏的木沐的手,勉強使自己鎮定下來,姐姐回來了就好了,爸爸說不定見了姐姐就好起來了。。。。。。
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看見裏麵醫生正在做心髒起搏,剛被放下的木沐又癱了下去。看著臉頰凹陷,臉色蒼白,眼簾緊閉的爸爸,木沐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右手使勁兒捶著牆,好像這樣就能減輕心髒的抽疼。
陸封城握住木沐的拳頭,將她使勁兒壓進懷裏,不讓她傷害自己。旁邊的木澈沒法再堅強,看見姐姐痛苦的樣子,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哀泣。
肩膀被咬住,刺痛傳來,感覺熱熱的液體浸濕了皮膚,流血了。輕輕地揉著她的脖頸、耳垂,希望減少她心裏的痛苦。耳邊傳來破碎的哭聲,聽起來像頻臨死亡的人發出的嗬嗬聲。“哭吧,別憋著自己,伯父會沒事兒的,你要堅強。。。。。。”
身邊的門被打開,木沐突然站起身衝了進去。出來的醫生本想攔著,看見木沐滿臉淚痕,嘴角還有血跡的樣子,放下了抓著木沐胳膊的手。木澈見姐姐進去了,擦擦模糊的眼睛跟了進去。
醫生出了門,對站起身的陸封城道:“陸先生,病人體內的藥物發生了變異,我們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病人的身體正在被侵蝕,還是準備準備吧!”搖搖頭,離開了。將空間和最後的時間留給了家屬。
準備?看著病房裏抓著爸爸的手蹭著自己臉的姐弟倆,穩住心神,走了進去。護士收拾好離開了,隻剩下機器裏傳出的不規則的滴滴聲,以及壓抑的哭聲,死亡的壓抑。
陸封城有些恍惚,仿佛小小的自己看著病床上那美麗的媽媽安靜的容顏一般的情景。
病床上的人狠狠地喘息幾聲,慢慢睜開了眼。
木建國眼神渙散,半天找不到焦距,隻是感覺心髒承受不了負荷,鈍鈍地疼,好像吸不到空氣,快要窒息一般。耳邊傳來哀哀的哭泣聲,使勁睜大眼睛才看出來是一雙兒女。嗬嗬,這麼好的兩個孩子,怎麼舍得呢?可好像老天不留啊!
“爸,爸,是我啊,木沐。”使勁呼喚著,怕爸爸看不到自己。
“木木啊,回來啦。。。。。。嗬嗬。。。。。。嗬嗬。。。。。。”
“嗯,是我,爸爸,我沒事了。”看著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嗬嗬聲的爸爸,心疼地無以複加。看見爸爸看一眼旁邊的弟弟,露出欣慰的笑容,卻瞬間瞪大了眼睛。
嘭。。。。。。木沐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停止了,呆呆地看見爸爸漸漸渙散的瞳孔,世界裏一片空白。。。。。。
閉著眼睛不願掙開,身體起起伏伏,軟軟綿綿,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裏,很溫暖。
突然又到了那片小時候常去的玉米地,爸爸在叫自己,“木木,木木。”
“爸爸,要回家啦?我都睡著了。爸爸背我。”小小的女孩撒著嬌,期盼著爸爸像往常一樣蹲下來背自己。
“木木,這次要你自己回去了,爸爸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媽媽和阿澈。。。。。。”
“爸爸,別走啊,別走,爸爸。。。。。。”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小女孩兒想要去抱住他身體卻動不了。使勁兒地哭喊,爸爸就是不回頭,最後消失不見了。
“爸爸,爸爸。。。。。。”木沐猛地睜開眼睛,從揪心的夢中醒來。
原來是個夢。。。。。。夢醒了,該走的還是走了。
眼前昏昏暗暗的光線,不知是哪裏。轉動有些沉重的頭部,看看四周的陳設,應該是在臥室,但不是自己的家。
臥室的門被打開,陸封城進來了。“醒了?起來喝點粥。”
“我爸爸。。。。。。”木沐呢喃出三個字,聲音沙啞,嗓子還有點痛。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去想那會兒隻是自己幻覺了,看錯了,爸爸隻是睡過去了而已。
“伯父走了,後事還得你辦。”陸封城將木沐扶坐起來,白瓷碗送到她鼻子底下。看著她呆滯的眼睛,一陣心疼。“已經不能挽回了,你難道想就這樣算了?席飛龍現在可是連找都找不到了。”用勺子舀了一勺糯軟香甜的白粥送到木沐嘴邊,頂開她的牙關,見她將粥吞了下去,又舀了一勺。
是啊,知道自己不可以消沉,因為不能讓爸爸走的不明不白。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飛龍堂、席飛龍,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憑什麼讓爸爸以後與黃土為伴。。。。。。要殺了他,為爸爸報仇。木沐身上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突然抓住陸封城的手,粥撒到手上都不自知。
木沐嘶啞著聲音,聲音裏充滿怨憤:“我要他死,我要他死。。。。。。憑什麼?我爸爸憑什麼要被他害死?他該死,我要他死。。。。。。”腦海裏回蕩著這幾個字,要他死,要他死。。。。。。嗡嗡地不停叫囂,自己隻能一遍一遍地重複,“要他死,要他死。。。。。。”
看著木沐瞪著大眼睛,咬著牙,充滿怨毒地說著要他死,陸封城皺緊眉頭。知道她與爸爸的關係好,就怕她失控,怕她自棄,才說出那話刺激一下,沒想到她心裏這樣恨。木沐現在的樣子很不妙,倒是不哭了,隻是將悲傷埋在了心裏,化成了恨意。
伸手見她攬在身前,讓她靠著自己,“好,要他死,我替你殺了他。咱們先吃點粥,你已經很餓了,吃飽了就去找他,嗯?好不好?”拿床頭的紙巾替她擦一下手,還好沒紅。像在哄孩子一般哄著懷裏的人,想要她快些解脫。
“你替我報仇,讓他死,讓他賠我爸爸的命。”木沐坐著身體,盯著陸封城有些斜挑的眼睛,看到他眼裏自己僵硬憤恨的臉。
感受到那溫和的目光,好像能安撫人心似的,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心髒又開始跳動,幹澀的眼睛被浸濕。。。。。。還好,還好有他在,還好有他。。。。。。緩緩地抱住這個男人,汲取更多的溫暖,讓自己不再沉浸在絕望般的心疼當中。
陸封城看見木沐漸漸清透的眼睛,知道懷中的人兒可以正常思考了。鬆了口氣,就怕她想不開。將碗放在小櫃子上,收緊手臂將她完全納入自己的懷中。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我就會做到。席飛龍會罪有應得,現在你要振作,你爸爸的後事還等著你辦。畢竟阿澈還小,阿姨雖然恢複了,但怕再反複,所以這事兒還得你來操持。”陸封城慢慢搖晃著身體,低低地說著,慢慢轉移木沐的注意力。
“媽媽恢複了?”吸吸鼻子,收住眼淚,在陸封城肩膀上蹭蹭。這恐怕是多日以來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嗯,昨天見到了伯父的屍體,被刺激到了,好了很多,就是身體還有點虛。”
石雲錦是被石老爺子帶到醫院的。看見床上木建國已經冰冷的屍體,愣了好半響。然後輕輕叫著木建國的名字,見得不到回應,就使勁拍打著已經無法給與他回應的“人”。也算因禍得福,總算恢複了清明。
天陰的厲害,木沐站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爸爸的笑臉,心頭又重新被巨石壓著,連呼吸都不暢起來。
現在才理解生命是如此脆弱,昨日還在寵溺地看著自己的人,現在卻隻能在地下那塊狹小的地方地呆著。以後的生活中他再也不會出現,再也不會慈愛地叫自己木木,不會有人再驕傲地說我們的木木是最棒的。
石雲錦眼睛盯著照片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溫柔的眼睛,想起這個男人並不算寬厚卻撐起整個家的肩膀,想起他曾經對著自己害羞的樣子,生孩子時他比自己還要多的淚水,他曾經承諾的一輩子。。。。。。
慢慢走近那冰冷的墓碑,蹲下身,盯著照片上溫柔的眼,小聲地質問:“你不是說陪我照顧我一輩子的嗎?木建國,我是小念呐,你的小念。你是不是怪我這段時間不記得你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讓我重新想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你不讓我離開的,可你為什麼卻先離開了?為什麼?。。。。。。啊。。。。。。”
木沐被媽媽的哭喊聲驚醒,看著媽媽癱坐在爸爸的墓碑前一下一下拍著墓碑,邊哭邊大聲地質問,趕緊過去抓住媽媽的胳膊想要扶她起來,木澈也過抓著另一麵一起使力,可兩個人卻硬是拖不動。
看著媽媽哭得力竭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木澈也不拉了,一把抱住媽媽也開始使勁兒地哭。
木沐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盯著地麵,也不哭出聲,隻是掉眼淚。
在遠處本想不去打擾一家的陸封城快速地跑過來,蹲在地上,兩手捧著木沐小了一圈的臉,拇指摸索著眼邊的淚水,紅了眼眶。
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自己很多年沒再經曆了,但那種痛到快麻木的感覺卻沒有忘卻。
“媽,媽,你怎麼了?”
聽到木澈的驚呼聲,趕緊看過去,見媽媽眼睛緊閉,被阿澈艱難地扶著,木沐嚇得差點站不起來。
陸封城掐了半天人中,石雲錦才悠悠轉醒。姐弟倆也不敢讓她再傷心,趕緊將人扶上了車。
木沐扶著媽媽坐進後座,轉頭見卻看到了倪佑從山坡上下來,低著頭,神情蕭索。
石老爺子直接將女兒帶離了G市,木澈也跟著走了。才有點家的感覺的公寓,現在又隻剩下木沐一人。
木沐摩挲著手中的木雕小人兒,看著臥室櫃子上擺著的爸爸的照片,心裏空落落的。但人走了,就是悲傷也無用。木沐在想也許自己好好地生活,會讓爸爸更安心一點。
明天還有考試,前幾天錯過的那一門體育隻能補考了,接下來的還得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