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主仆篇 第十六章 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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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鳳村到張家村足足趕了三天路。也不知少爺怎樣想的,是單純為了個小奴才呢還是為了小奴才脖子上的青豆子,那可是天下隻此一顆,為防那些妖魔鬼怪作碎的寶物啊。
“少爺,打聽到了,張家村就在往西十裏處。”
“走。”
忽瞥見一旁有個身似育書的人。卻也沒作多想,一個乞丐而已,怎會讓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上心。
育書將頭埋於雙漆,前頭一塊破布,零碎的扔著幾文錢,這兩天比第一天要好很多,第一天是要多少,旁邊的乞丐們就搶多少,這兩天雖還是被搶,可那些乞丐總會給他留個一文好買個饅頭吃。再過十天皇甫項應該要來了吧?
“咕嚕”肚子又餓了,早上還沒吃,看著麵前的銅子,先去買個窩頭墊墊肚子。
二人相背而過,若皇甫項那時再多看一眼那個乞丐,育書也就不會有後頭的遭遇。
“咚咚咚”看著麵前開門的老人,這就是張育書的爹。怎麼沒一處像啊!一個尖嘴猴腮,一個沉靜似水。
正當張民疑惑一個貴公子來作甚,皇甫項提問,“請問一下,這是張育書的家嗎?”
來找那混小子的,難道是在哪得罪這大少爺,人家尋仇來了。
“嗯,是的,不知那混賬是哪得罪了少爺。”一副老態龍鍾,還帶著掐媚的笑,皇甫項越來越懷疑育書是這人親生的嗎?
“那張育書呢?人回來了沒。”
“前幾天回過,這不孝兒子也不看他老爹瘸了腿,回來也不伺候著,就這麼又跑了。”說完還拍拍自己的大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
“那你知道他會去的地方嗎?”
“誰知道,一回來就跑了。”
“婁一,拿二十兩銀子給育書爹。”
“是。”
接過二十兩,難道自己想錯了,這人不是來找張育書尋仇的。可此時若跟他說那野種在哪兒?豈不是把剛才說的都推翻了,那到手的二十兩豈不是要飛了。可要是報恩啥的,豈會隻有二十兩。
“這位公子可是尋書兒可是有事。”有錢幹嘛不賺。
“宮中有旨,張育書身為宮奴,可做出私逃之事,本官奉命將他尋回,若他仍是逃竄,牽連親友,通通押去做牢。”什麼?我當初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那個女人,做了個便宜爹不算,如今還要死在這母子手裏才算完。“唉喲大人呀!張育書那廝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呐。”說著便跪了下來不住磕頭,“他娘可是帶著種嫁我的呀!不信你去問張育書,他逃可別連累到我呀!”
“你知道張育書在哪兒。”皇甫怒吼,真是個大膽的人,竟敢騙他,那麼他一開始的都是騙人的,什麼張育書不孝,他要是不孝會每每想起他娘親一個人偷偷地哭,哼。
看著麵前氣勢突現,不敢讓人直視的皇甫項,張民怕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官老爺,竟有這樣的氣勢,“他……他……他每天一到入夜就會躲在東邊的茅草屋裏,一呆就是一夜。”
哼,“走。”
“少爺,現在時辰還早著,要不去城裏用點東西。”
“嗯。”
“少爺,那老頭講的都是虛話,若張育書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當初也不會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婁一為育書報不平,當初連自己這個說不定是刺客的人都救,怎會是個不孝的人。
“哼,分明是這個當爹的把人趕了。”連婁三都看出,張育書雖不是個正人君子,可也不是個大逆不道的人,相處過一段時間,基礎些品性還是知道的。
“走吧!晚上問問張育書就得了。”
“育書哥哥,皇甫項都到了,你快回村呀!在這轉悠什麼?”沈笑天很是著急,明知皇甫項都來了,可怎樣才能通知育書哥哥呢?直接衝上去,“育書哥哥,你主子來了,現在在張家村。”不行不行,育書哥哥一定以為皇甫項是來要他命的,要是他一急,丟了全村人的命跑了怎麼辦,來個“偶遇”怎麼樣,非常好,這樣既不用育書哥哥麵臨跑與不跑的決擇,也可讓皇甫項一陣驚喜。
不過二天後沈笑天就會自責,當初就應該直接和張育書說皇甫項來了,既然育書哥哥決定留下來,那麼已經作了赴死的準備,可當時的沈笑天又不考慮那麼多,又錯失了一次救張育書的機會。
“育書哥哥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笑天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如今又弄丟了,怎麼辦?對,晚上,晚上育書哥哥一定會去茅屋,我可以去茅屋那等著。想到此處,笑天放心了。可到了晚上,他在茅房那見到的卻不是張育書,而是……
“沈笑天,張育書呢。”皇甫項衝過來提著笑天的衣領就發問。
“我……我不知道呀!白天我跟他跟丟了,想著晚上他會到這裏來,可沒想到他今天晚上沒來……沒來……”笑天呆滯地不停念著沒來,“他不可能不來的,他一定是出事了,育書哥哥一定是出事了。”
“你就這麼肯定他會來,說不定有事擱著了?”
“不,育書哥哥一定會來,你從來鳳村走的後一天,育書哥哥接到他娘一封信,要他十五日內趕到張家村,可我們來晚了兩天,就一直沒看到育書哥哥的娘親出現,然後……然後育書哥哥就每天晚上在這等著他娘,所以就算有事耽擱,他也一定會將事拋下來的,所以育書哥哥一定出事了,我……我要去找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皇甫項握緊雙拳“張育書,你還沒完沒了了啊!”不過,你可千萬別出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