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與魚 此心換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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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功夫不錯。”就在劍與刀快要接觸刹那,老者急抽刀刃,後退兩步。
“外家功夫不錯,隻是內功是廢了的,怕是自小就沒好好學的緣故。你可知你的劍不是拿來給你削東西的,看起來你也不知道你的劍的來頭了。”老者摸摸自己的刀,心痛不已。轉臉怒氣衝衝道:“暴殄天物!”
“本王學的是怎麼快刀殺人,學那些個內家功夫做什。”本王甩甩軟劍,本王還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
老者鄙視的眼神是一動沒動,就差朝天翻白眼了。
本王摸摸鼻子:“那你想咋樣,本王是爬也要爬出去的,還要找人來盧平了你這什麼陣。”
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
老者一把掄起大刀,再也不講什麼招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砍。
本王兩手握著劍把,橫裏來豎裏去,震得手臂發麻。
一輪狂轟濫炸之後,兩人扶著樹大喘氣。
“先生…那啥…我說,反正你的陣也沒了…那啥…”
“啥…啥…啥…的,臭小子…好好說話…”老頭中間還不忘鄙視本王兩眼。
本王累死,把劍一丟。直接坐地上,接著大喘氣。
老頭見本王這般無賴,也杵著刀坐地上喘氣,“看到沒,這就是不好好練內家功夫的下場,臭小子和我這七老八十的老頭一般不禁打。”
話音未落,本王已經四角朝天趴著不動了。本王能相像得到老頭兒翻白眼的樣子。
天空徹底黑下來,林中還是蕩漾著一番說不出的詭異。
本王就趴著,看著太陽落山。耳邊響起“落日孤霞霜滿天,緣斷念心思白發”。
“青衣…”拿衣袖蓋住臉,喃喃不休。
“我說,先生,你說如果我死在這裏,是不是這陣還算未破。”
“別想了,喝!”說著,老頭兒扔過來一壇子酒。本王轉手抄起往喉嚨裏灌,火辣辣的就順著喉嚨往下,引得胃一陣痙攣。
“老頭兒,這是什麼酒,比那燒刀子還狠,該不會打不過我,就拿藥毒死我。”
老頭兒一聽,火一陣往上衝,順手抄起大刀,朝本王砍過來。
本王一個滾身躲過,老頭兒氣不打一處來,接連手起刀落,誓不把本王砍死不休。
本王就著酒壇子,和老頭兒的刀刃,一遍滾,一遍喝。
再往後,本王已經不清楚了,隻是等天亮的時候,本王就被丟在老頭兒門外的屋簷下。
屋裏傳來老頭兒打呼嚕的聲音。
“快起床!~”本王站起來,死命拍門,隻聽門內老頭兒呼嚕聲斷了一斷,接著是酒壇子撞牆碎裂的聲音,最後呼嚕聲繼續。
本王再敲,老頭兒呼嚕依舊。
本王走過去,撿起本王的軟劍,收進腰間。
抬頭間,卻見前方還有一壇未開封的酒,正打算抄起來喝。老頭兒忽得冒出來一把搶走,氣鼓鼓得盯著本王看。本王抓抓頭皮。
“跟老夫走。”話還未說完,老頭兒已經在一丈開外。本王拔腿狂奔,力求跟上老頭兒。
老頭兒偶爾回頭鄙視本王一番,本王覺得,本王的臉皮是不是厚了一點。
等本王覺得本王腿軟到不行的時候,本王跟著老頭兒來到了一片墳包,隻有墳包,沒有墓碑。每個墳頭上雜草蔥生,倒是有一個墳頭稍微好一些。隻見老頭兒一把抓住本王衣領,如老鷹抓小雞般提著本王來到那草少一點的墳包前,一把扔上前,說道:“這是老夫的師傅的墳頭。磕頭!”
本王剛站起打算表示不服,一下就被老頭兒一把按倒在墳包前,實實在在磕了三個響頭。
“本派秘辛,絕不外傳。”老頭兒居高臨下看著本王。
本王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抓抓頭皮。
“你那頭皮是真的養還是不懂。”
“都有。”
老頭兒不知怎地,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本王吼道:“磕頭。”
本王雖然被吼得一愣愣地,但是打算抵死不從。正打算站起來和老頭兒再打一架。
卻被他按著頭,把頭給磕完了。
本王決定,非得和老頭兒再打一架不可。左右看了一下,他的大刀不在,本王一個打馬跳,伸腿就是一腳,老頭兒反應迅速,微一側身躲過,本王立刻跟上手肘,朝他臉襲去。老頭兒居然連續倆個後空翻,完全跳離本王的攻擊範圍。
站在那地,得意地哈哈大笑。
拜別那片墓地,本王站起來長舒一口氣,伸伸懶腰。
老頭兒忽地飛身一腳,活活把本王踹下山坡。本王滾啊滾滾啊滾,停下來的時候,居然還是在老頭兒腳邊。本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巴,飛身一腳踹去。
老頭兒直麵飛身後退,本王去勢未減,眼看著要踹上去,卻隻是差那麼一點點。本王怒火直衝腦門,飛身換腿再踹,還是差得一點。
就踹這件事,大概耗去一上午的時間後,本王徹底以失敗告終。
本王坐地上喘氣,老頭兒卻說道:“吐納方式不對,如是想快速恢複,吸入之後…”
本王雖覺得老頭兒很煩人,但是照著做下來,頓時覺得渾身輕鬆。
兩眼放光看著老頭兒,老頭兒一臉鄙視回看著本王。本王飛撲過去抱住老頭兒大腿,嚎到:“老頭子~~~~”
老頭兒一個踉蹌,生生忍住了一腳踹飛我的欲望,朝天猛翻白眼。
一腿拖著本王,一腿向前走去。
等停下來時,本王震驚於抬頭所見。
每一幅石刻栩栩如生,一副便是一個場景,每個場景下皆刻著字。
看到最後一副,我終於流下淚來。洶湧不停。
那是本王偷窺青衣洗澡的場景。
卻隻有這幅圖下未刻字。
“老頭兒,你有偷窺癖啊,窺了還畫下來。”話音剛落,老頭兒的巴掌帶著掌風悶頭就是一掌。
“這是老夫畫的嗎?!你毀了陣,這個陣就到這兒結束了,現在是老夫也被你害的困在這裏了。”
“那你怎麼知道,困本王的,叫情陣。”
老頭兒幽幽的看了本王一眼,歎氣到。
“每一陣啟動,都是需要使陣者的執念,執念夠深重方可。接下來會如何發展,皆不是任何人可左右的了。
但是情陣不一樣。情陣需要一樣東西,光有執念不行。
情陣一旦發動並成功,世間將生靈塗炭。
所以,陣心,必須是自願成為此陣一部份,否則此陣不僅不會發動,更會吞噬陣心。”
“那如何判斷陣心之人,到底…”本王問到此,居然不敢再問。
老頭兒看我一眼,又是歎氣。就地坐下了,拍開酒壇子,喝起來。
“世間隻有三次使用情陣的機會,是因為,世間隻有三枚情蠱。
情蠱自吞下那日起,八卦陣便算是啟動了。
老夫那時候,也是這樣在這壁下喝酒,一回頭居然發現有人在身後,此地雖不是什麼世外之地,但卻也不是那些公子哥們遊山玩水的選地,老夫習武這麼多年,也少有這般無知無覺的時候,既然來了,老夫見他雖一襲高貴衣裝,卻眉目哀傷,便請他一起坐下喝酒。”
“是一襲青衣嗎?”
老頭兒看一眼本王,點頭道:“老夫不懂那些個風花雪月,隻聽他吟了一首什麼詩,把這壁畫中的所有字都含了,最後,說道“少了一個愛字呢”。老夫回答他,無愛才是萬幸啊。
他也就沒再說話。
後麵很長一段時間,他會偶爾帶著吃食和酒給老夫。老夫見他每次都鬱鬱,便寬慰他:老夫是個守墓之人,難得見到能交上個朋友,有什麼老夫幫的上忙的,就讓他說出來。
幾天之後,他未請老夫幫忙,隻是問了老夫一個問題。什麼叫情蠱。
老夫半天沒有回過神。
原來,這個公子不是遊山遇上的老夫。
原來是陣已啟,他體內的情蠱將他帶到這裏。
老夫這輩子,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
老夫便將老夫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老夫是想救他。
卻沒想…”
“卻沒想他用他的命換了我的。”抬頭看著畫壁,拎起酒壇,一口灌下。
老頭子一把搶過酒壇子,放到身後。“情陣從未用過,老夫也隻是知道暗室中的記載。能從此陣活著出來,隻能毀陣。”
“怎麼毀?”一把抓過老頭子。
老頭子拍拍我的肩膀,“大概你是清楚了,老夫帶你看看記載,你便懂了。”
我抬頭望去,峭壁之上,無門無洞,實在不知道這密室要建造在哪裏。
隻見老頭子整個人趴在峭壁之上,手腳不停摸索,我見的好奇。
“還不快推老夫一把。”
我連忙趕上前去,原來老頭兒是在推著峭壁,我站到旁邊,一起用力一推。峭壁轟然向後移動,左側顯出一間暗室,大小隻能容納一人,我跳上前去。
迎頭便是幾個大字。
情陣,此心換彼心。情之所至,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