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雙麵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2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簡言唯一感到幸運地是司無悔將他領到客房後,並沒有再次為難他,而是幫他將房門掩住,轉身去了隔壁客房,不過在去之前叮囑他晚上不要在蕭然閣中遊蕩。
越是不讓做的事往往帶有強大的吸引力,簡言本是不準備單獨去探密,在聽完司無悔的告誡之後,卻生出了一種被人隱瞞了的想法,心中也隨即產生了今晚一定要出去的決定。
待再過了兩個時辰後,夜色最是沉寂時,脫掉身上白色外衣,黑色的裏衣便露了出來,他這樣的著裝本是為了這次外出遇到這樣類似的情況準備的,如今這是正好了。
悄悄打開了雕花的窗,輕輕躍出腳尖點地,在進過司無悔住處的門口時,屏住呼吸靜等了一會兒,直到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確定了姓司的沒醒才運起輕功偷偷溜出了客房院落。
這蕭然閣湖泊很多,中間隻用少量橋梁相隔,盡管這裏環境如此簡單,但是兜兜轉轉間簡言硬生生的迷路了,一邊忙著尋路,一邊注意著周邊氣息的變化以便躲開蕭然廂的人,基本也累得半死。
本在尋路的簡言突然感受到一絲氣息,就近藏身在就近的橋洞底下,低頭看著濕濕的衣擺,心中長長的歎了聲氣,此時他是後悔萬分,如此下去到了明天早上還未回到房中,真是不好解釋,不若安安分分的睡一晚上,正是這後悔時,一道身影的出現讓簡言臉上揚起了奇異的笑。
那道身影正是蕭然廂大弟子蓮心的,先不管她這麼晚去幹什麼,她的出現起碼讓簡言這一刻找到了方向,也不枉他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
一路跟著蓮心,簡言才發現他這是入了局,這四麵八方的橋梁竟是用五行八卦構建,若是不懂之人入了便是活活累死也休想出來,蓮心沒過多久便出了這個局陣,來到一間木質小院。
簡言怕被蓮心發現,隻能離的遠遠地看著,也不能聽到蓮心向著裏麵說了什麼,然後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心中正思忖著,然後蓮心好似聽到裏麵說了什麼,在又磕了個頭後也不見進入小木屋轉身走了。
這是要入呢,還是打到回府呢?這裏能讓蓮心磕頭的人會是誰呢?莫非正是鱗月,可是鱗月是廂主,她會放著舒適的屋子來住這破屋裏嗎?不過這裏麵的人很重就是了。
作為淩雲閣的殺手,對危險的直覺很敏感,可是心中一想到簡默蒼白的發以及即將消逝的生命,那一絲的危機感便被放到所以考慮的最後。
慢慢地靠近,一點一點隱藏自己,隻要一感受到危險就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小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簡言不知是他隱藏有效,還是裏麵的人本就是誘他前去。
裏麵的火光通過窗縫一點一點外溢,簡言就站在窗縫處悄悄地往裏麵看去,裏麵雖有燈火卻仍然很昏暗,由於窗縫過於狹窄看到的範圍也就極其有限,正待看到裏麵人的衣角時。
窗戶驟然打開,臉,醜陋的,褶皺一層層相疊布滿臉頰,最令簡言感到的震驚不是醜陋,而是反差,美與醜,老與少,這樣明明該出現在不同的臉上,出現在不同年齡的人的臉上,此刻這樣一張臉出現在簡言麵前,從眉心再到鼻骨,這樣的臉生生地由中間橫截一分為二,半邊臉是年輕女子,另一半是垂死老者。
這人不正是蕭然廂的廂主鱗月嗎?怎麼長得這般慘不忍睹,震驚使簡言思維一瞬間停滯,那女人不知何時靠近窗戶,一下子在了他的麵前鼻尖相抵,若是可以叫的話簡言立馬就會尖叫,就是多年的殺手訓練中殺無數人得到的冷靜與冷酷,也在這一刻瓦解,死人也比這女人來的好看。
簡言不能叫是因為那女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並且不知使了何種邪術讓他不能動,不過那女人看似並不是要他命,隻是不帶這般凶殘的,嘴唇不要貼過來。
就在鱗月將一半鮮嫩一半幹癟的嘴唇貼上簡言的唇時,一種惡心嘔吐感直接襲上喉嚨,還沒來得及平複惡心,他便感到他的內力在散失,這個女人竟然是在吸取他的內力,越來越無力,隻怕再吸就要傷到元氣了。
簡言正是心生無限絕望時,鱗月的手突然鬆了,他的手腳也能動了,隻是之前內力損失,身體無力直直往後倒,等著疼痛到來卻不料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是告訴你晚上不要在蕭然廂中亂走嗎?”
司無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簡言想著他怎麼在這兒時,就聽到。
“幸好我知道你有夜晚閑逛的毛病。”
這句話是在提醒簡言,幾個月前在輕劍門也是由於夜逛遇險,當然或許司無悔更想提醒是他救了簡言。
“月姑姑,你嚇到我的朋友了。”司無悔一改之前見麵的有禮,聲音裏還有些不滿,說出的話也有些漫不經心,隻是眼中帶著認真。
“誰讓他夜晚來我這小屋的。”鱗月站在離司無悔幾丈之遠,剛剛的那一擊讓她摸不清她這小侄功夫到底如何。
司無悔聽鱗月這話倒是怪上簡言了,嗬嗬笑著說,“若不是姑姑讓蓮心特意去引來小言,以他那不聰明的腦袋能來你這,你說是吧,月姑姑?”他要是一開始沒跟著簡言來,他感興趣的人不就死了嗎?
簡言背靠這司無悔站著,聽這姓司的拐彎都說他的不是,伸手狠狠掐了那人腰上軟肉,感受到那人身體僵硬,於是眼中染上笑意。
“你來我蕭然廂不正是幫我度過難關嗎?如今這是為何?”鱗月也知理虧,隻好從另一個角度來證明自己是對的。
“我司家欠你的自當還,何故傷我友人之命。”然後不理簡言叫罵,彎腰抱起簡言,正準備走,在小院門口時又想到什麼,停下又說道:“月姑姑,還是帶上麵具的好,會嚇到人的。”
鱗月在身後的大叫與尖鳴似娛樂了司無悔一般,嘴角揚起了笑,簡言看說完那麼惡劣的話的人這樣邪惡的笑後,隻感到背脊發涼,被抱著也不敢掙紮了。
司無悔早已經看不慣這個傲慢的女人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人的真麵貌,所謂的不老傳說想想就可笑,真是醜陋呀,嚇著他的小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