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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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生查子》——歐陽修
我走上前,落坐。她好似才發現我,抬起頭來,優雅的朝我笑了笑。我不禁一陣氣悶,她是想怎樣,炫耀?示威?還是又要叫我遠離夜辰?
她開門見山地說道“你應該也清楚我是為了誰來找你的吧。”我點了點頭,廢話,要不是夜辰,我們怎麼可能有交集。她自信的笑了笑“我和他是青梅竹馬。他出國那麼多年,也是我一直陪著他。而且我相信我有能力站在他身邊,所以我請你離開夜辰。”
我喝了一口咖啡,“你是否可以站在他身邊這不是我說了算,要他認可你才可以。而且據我所知,就算你陪在他身邊那麼久,他也沒讓你作他女朋友把。”
“那又怎麼樣,隻要你退出了,我相信辰一定會看到我的好的。”她嘴硬道。我不屑地道“要是你可以讓他喜歡上你,你又何必來找我。五年前,你讓我退出,我同意了,那是我不想耽誤夜辰。而現在,抱歉,我不會退出。”說完,我就離開了,留鄭霓一個人在那裏生氣。
九月天還是很熱,清怡園的建築多是中式,青磚紅漆,很有曆史感。秋風送來淡淡桂花香,放眼望去,幾株桂樹花苞都沒綻放,綠油油的枝葉仿佛在積蓄著力量,等待深秋綻放。
處於夏秋的分季。很不幸,當我拿著病曆單走進醫院門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鼻炎又犯了。
我踩著高蹺走在外科室的走廊上,夾緊了皮夾,抬頭看見在婦產科前坐著的夜冰瑤。我快步走過去,有些訝異地問“你怎麼在這兒?”窗口和煦的陽光打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
夜冰瑤白淨的臉抬起,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眸“蘇熏姐···”我皺著眉看見她手裏的化驗單,語氣稍顯嚴肅地問“到底怎麼了?”夜冰瑤的黑眸微閉“我··我懷孕了。”我深吸了一口氣“誰的?”夜冰瑤頭低低的,不再說話。
日記------------
物是人非的悵惘,今昔對比的淒涼,由此美景也變為傷感之景,月與燈交織而就的花市夜景即由明亮化為暗淡。淡漠冷清的傷感彌漫於詞的下片。燈、花、月、柳,在主人公眼裏隻不過是淒涼的化身、傷感的催化劑、相思的見證。而今佳人難覓,淚眼看花花亦悲,淚滿衣袖
。世事難料,情難如願。牽動人心的最是那淒怨、纏綿而又刻骨銘心的相思。誰不曾渴慕,誰不曾誠意追索,可無奈造化捉弄,陰差陽錯,幸福的身影總是擦肩而過。舊時歡愉仍駐留心中,而癡心等候的那個人,今生卻不再來。無可奈何花落去,但那隻似曾相識的燕子呢?那曾有的愛情真是無比難測嗎?如果真的這樣,那些兩情相悅、纏綿悱惻的美麗韶華難道是在歲月中流走的嗎?誰也不曾料到嗬,錯過了一季竟錯過了一生。山盟雖在,佳人無音,這是怎樣的傷感遺憾,怎樣的裂心之痛!
古人如此,今人亦然。世間總有太多的傷感和遺憾。世事在變,滄海桑田。回眸尋望,昔人都已不見,此地空餘斷腸人。滾滾紅塵,茫茫人海,佳人無處尋覓,便縱有柔情萬種,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