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逃亡生涯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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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蕭瑟的風吹過不知名的山崗,少年衣著單薄,臉色蒼白,規規矩矩抱膝坐在山頂,似乎凜冽的風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天邊一輪橙紅色的落日正緩緩向地平線下挪動,顏色雖正,卻孰無暖意。少年看似盯著落日,眼神卻是散的。
     安洛拿著件袍子緩緩從山道上來,將袍子披在莫丹青身上,搭著他肩膀拍了拍:“黃昏風大,下去吧。”莫丹青眨眨眼,放鬆身子緩緩靠在安洛肩上,輕輕說道:“等太陽下去再走。”安洛笑笑:“好。”
     自從那日莫丹青發威安洛帶著他離開之後,兩人便在浙南群山之中躲藏。安洛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他離開,再也沒有麵目回去談笑樓。他原本搖搖擺擺,這一下隻能孤注一擲。莫丹青本已失望以及,卻在短短幾日之內,被安洛哄得回心轉意。
    莫丹青那日醒來,竟不記得自己當時做了什麼事情,隻有空空如也丹田昭示著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那盞油燈暗淡無光,倒上油點上火就是一盞隨處可見的普通照明用具,再沒有顯示過什麼神力。莫丹青將之丟在一旁毫不關心,安洛卻時常翻來覆去的看,也用真力催動過,卻沒有一絲反應,隻能妥妥收藏起來。
    莫丹青對於那日發生的事情十分好奇,安洛怕嚇著他,一直沒說實話。隻騙他說是自己同秦鬆大戰雷海,波及了一旁的莫丹青。莫丹青隱隱覺得不對,卻一無所知沒法反駁,時間長了也就不問了。
     十幾年修為毀於一旦,安洛十分痛惜,莫丹青自己卻並不怎麼在意。隻是沒了真力就重新變回一個普通人,原本就不甚強健的身子越發孱弱,大病雖然沒有,但是小病一直不斷。安洛帶著他東躲西藏,饑一頓飽一頓,缺醫少藥,身子越發的弱。
     莫丹青不再如先前一般咋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沉寂下來。原先對什麼都好奇,拉著安洛問個沒完,一刻不知道消停。如今反倒是安洛不停逗他說話,他雖沒顯得不耐煩,但往往安洛說好幾句,他才回一個“嗯”字。
     安洛心中有愧,再也不提以前的事。莫丹青雖有疑問,卻也沒有問他,隻怕問了最後受傷難過的還是自己,因此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糊裏糊塗糊弄過去算數。
    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年多時光。莫丹青體弱,安洛不得不逼著他重新修煉昆侖心法。一提起練功,懶病立刻上身,拖拖拉拉半年裏也沒多大長進。不過身體總算結實一些,安洛老懷安慰,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夕陽落下,明月升空,夜裏的風越來越涼。安洛怕他受了寒又要傷風咳嗽,便催促道:“丹青,回去吧。”莫丹青倚在他身上覺得十分舒服,賴著不肯走:“不冷,讓我坐一會兒。”安洛無奈,隻得拉開自己衣襟,將他裹了進去。
     莫丹青聲音悶悶的:“不知道短毛現在過得好不好。”離開了雷家莊之後就一直沒回去。人在最無助時候得到的幫助,往往印象是最深刻的。他不好跟安洛說想念雷長老他們,便隻能提起短毛。短毛在雷家莊有小夏照顧著,自然衣食無憂,完全不需要擔心。
     安洛摸摸他的頭:“它比你好養活。”莫丹青最近漸漸活泛起來,安洛開始敢跟他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莫丹青依然畏寒,安洛身上很溫暖,被裹在懷裏的感覺很好,安全的讓他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嘟囔著抗議:“不想養你就別養啊。”
     安洛笑了笑,摟緊一些:“我隻怕你不讓我養。”莫丹青基本沒什麼生活自理能力,別說燒菜做飯,即便是身上衣服髒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洗。雖然身份不尊貴,但從小到大都被人像大爺一樣伺候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得十分嬌貴。安洛心甘情願的伺候他,樂在其中,若是什麼時候莫丹青不需要他伺候了,隻怕會像燙了屁股的短毛一般焦躁不安。
     莫丹青十六歲了。照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個子應該長得很快,然而這段時間在山裏當野人,比不得在家錦衣玉食,擔驚受怕不說還經常病著,因此他容貌半年來都沒什麼變化,依然是稚氣未脫的少年人模樣,個子一如半年之前,下巴需要費力抬一抬才能夠得上安洛的肩膀。胳膊腿細細瘦瘦,完全是沒成年的孩子。
     莫丹青很蒼白,憔悴的很,都沒了之前鮮豔的模樣。但安洛看著懷裏的孩子卻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似的,覺得他長得實在是好,好的沒有邊了,就是憔悴也憔悴得比所有人都好看。
     莫丹青縱然閉著眼,也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耳根子漸漸紅了。少年雖依然青澀,卻也是嚐過人間滋味了,自然明白安洛在想什麼。他年紀不大,但大小也算是個男人了,男人腦袋裏的髒東西他清楚地很。修真之人十分能克製,但是莫丹青是安洛心尖上的人,溫香軟玉在懷,不動心那就不是人了。
     安洛也算是十分克製了,今時不同往日,莫丹青的身子比普通人還弱,他也就隻能過過手癮,真槍實彈那是沒這個臉的。可即便是用手,依然能將莫丹青累的半死。少年人經不起撩撥,安洛才剛起了個頭,他那裏就繳械了。
     被安洛的大手在身上摸了兩下,莫丹青整個人就軟了,氣息也粗重起來,睜著眼淚汪汪的大眼睛,想求饒又不敢的樣子讓安洛渾身點燃了似的火大,手下越發沒有輕重起來。莫丹青喘氣聲越來越粗,閉著眼仰著脖子,難耐的斷斷續續的低聲呻吟讓安洛的呼吸也粗重起來。褲襠裏的玩意兒脹得發痛,不過再痛,那也得先伺候完懷裏的小祖宗。
     莫丹青伸出細細的胳膊環住安洛的脖子,微微睜開眼,眉頭卻緊緊皺著,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脖子向後仰出一個優美而脆弱的弧度,嗯嗯啊啊的呻吟著。濕漉漉的眼神蛇一般劃過安洛的臉龐,費力直起身子尋找安洛的嘴唇。
     情事這種東西往往能無師自通,熟能生巧。做得多了,不用教,自然而然就懂得越來越多。莫丹青起先十分羞澀,次數一多,也就慢慢放開了,漸漸懂得索取知道回報。四片柔軟的唇碰在一起,輕輕舔舐,軟軟啃咬,銀絲牽絆,旖旎無雙。
     安洛沒敢再夜風中脫去莫丹青的衣服,隻將手從他褲腰中伸進去,輕攏慢撚抹複挑,逗得小丹青瘋了一般抽搐,沒兩下就泄了出來。莫丹青啊一聲叫,身子一下子軟了。安洛抽出手來,小孩射出來的東西不多,隨便在身旁野草上蹭兩下就幹淨了。替他攏了攏衣衫,抱著癱軟的身子緩緩下去。
     兩人在浙南不知名的深山之中躲避正邪二道的追蹤,兜兜轉轉,不停更換居所,最常駐的便是各種山洞。最近這段日子兩人仿佛找了個好地方,一直都沒見修真人士的蹤跡。安洛一直擔心莫丹青奔波辛苦,便索性用樹幹樹葉草草搭了個棚子,可以暫時住一陣,好歹比山洞強些。
     安洛抱著他回到樹屋,莫丹青才勉強恢複了些力氣,紅著臉軟著腿跳下地,盡量離安洛遠一些。但小屋子總共也沒多大點地方,安洛手伸長些就把他撈了回來送到床上。床十分簡易,不過是幾塊墊高了的木板。野人住的屋子裏唯一一樣比較正常的東西便是被子了。有次莫丹青高燒不退,安洛沒辦法,隻能從路過的村子一戶人家裏偷了床被子,留了錠銀子。此後兜兜轉轉,其他東西嫌累贅不要,這床被子倒是一直帶著。
     安洛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現身,生活條件就隻能艱苦一點了。大少爺莫丹青一直跟著他,竟然沒說一個苦字,已經叫安洛十分感動了。
     莫丹青躺下,身下是墊得厚厚的幹草,也是安洛一點一點拔了曬幹鋪上的。安洛拍拍莫丹青的臉:“累了先睡,我出去一會兒。”莫丹青紅著臉點點頭,他知道他出去做什麼,他那麼憐惜自己,讓莫丹青十二分的感動加感激。能得這樣的一心人,夫複何求。
     安洛解決完回來發現莫丹青果然已經睡著,便輕手輕腳上床,掀開被子躺進去,一伸手,莫丹青便迷迷糊糊滾到他懷裏,小狗一樣蹭了蹭,又睡熟了。安洛笑得很開心,閉上眼睛。
     然而卻一直沒睡著。懷中的少年臉色疲憊,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安洛越看越愛,忍不住在他眼角印上一吻。小家夥夢中有所察覺,輕輕嗯了聲以示抗議。睡覺時候,安洛怕他凍著,一直用真氣給他暖著被窩。小東西是哪裏暖和就往哪裏鑽,整夜整夜窩在安洛懷裏一動不動,竟連原先章魚似的睡姿都改了。
     安洛的一條胳膊給了莫丹青做枕頭,時間長了麻得都沒了知覺,他卻甘之若飴。莫丹青緊閉著的眼皮下麵眼珠子不停轉動,顯是在做什麼夢。安洛替他掖了掖背角,卻見他小嘴一開一合,聲音含糊不清:“安洛,明天咱們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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