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殘留 第十章 空は高く風は歌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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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座町的天邊,一般人無法看見的穿界門華麗張開,躍出了紫瞳黑髮的女孩。女孩腳尖觸碰路邊的燈柱,巧妙地平衡在其之上。
現世冬日的天是美麗晴朗的蔚藍。清風輕撫女孩的臉,掃過女孩的髮,仿佛在歡迎她的來臨。烏黑的死霸裝隨風飄動,在空中優雅地劃過道道黑痕。
一切,看似都那麼美好。
為甚麼?為甚麼天空是這麼的湛藍?為甚麼微風是這麼的輕快?
彷彿,她們從不知道萬物的悲傷。
「看到現在頹廢的我,一護必定會鄙視吧。」少女垂下修長的眼睫毛,悄聲對自己說。話一出口,自嘲的冷笑已浮現在清秀的臉上。
突然,少女隻覺得天旋地轉,一個蹌踉,身體直線從高空掉下。
該死。忘記了自己還在發燒……
無力瞬步的她雙目緊閉,等待痛楚的來臨。
****
為何……我甚麼感覺也沒有?
她睜開眼眸。但這次看到的,卻不是黑暗,而是橙髮啡瞳的少年。
「一護?」少女難以置信地以虛弱的聲線輕道。
「幸好那天,直覺讓我剛好到了附近,才能在最後關頭接住了你。」一護燦爛一笑。「要不然,你可不隻昏倒三天了。」
三天?難道……我的病真的如此嚴重嗎?
「欸。露琪亞。你怎麼了,幹嗎露出這種奇怪的表情?」
少女想起自己的景況,不禁臉色一沉。「不要問。」
「怎麼了?不要跟我說你為這些小事而煩惱吧!」一護以手肘撞了撞露琪亞,帶點謔笑的語氣挑逗她。
「不要再說了!你根本甚麼都不知道!你根本甚麼都不明白!」紫眸少女用力推開少年友善的手臂,高聲嘶喊。
「不,我甚麼也知道。但是,露琪亞。請你謹記。你就是你。你永遠也是我認識的那個堅強、美麗的露琪亞。一個人的價值,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無聊的稱號而改變的!」
「不要說了!不要再煩我!」
說罷,露琪亞跳進她往常專用的衣櫃,彭的一聲把櫃門關上。
這可是我家的衣櫃呢……
一護無奈地搔了搔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還是先讓她獨處一角冷靜下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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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聲,衣櫃大門打開,那頭醒目的橘色頭髮映入眼簾。
「我說過別來煩我了。怎麼……魂?」
看到咖啡瞳孔中的神色有異,黑髮少女才發現那是進入了一護身體的獅子布偶,不滿的怒吼轉為疑惑的詢問。
魂的雙目盡是恐慌。「剛才虛群來攻,一護去了應付,但怎麼這樣久還不回來?他是不是受傷了?姊姊快去救他吧!我堂堂魂大可不想永遠逗留在這個小鬼毫無吸引力的軀體阿!」
露琪亞驚訝得瞠目結舌。「甚麼!?為甚麼我沒接到關於虛群出沒的通知?」
魂哭喪著臉,嘣著嗓子回應少女焦急的提問。「他說姊姊需要休息,不該為小事操勞,便悄悄偷掉了姊姊的通訊器。」
所以,是為了我嗎?真是的……
「他離開時扛著那嚇死人的大刀,還笑著說自己神武非凡,甚麼隻需要幾秒鐘便能把所有東西搞定呢。」魂一邊說著,一邊活靈活現地假裝一護的動作。
一護那個笨蛋……
微笑在女孩的臉上盪漾。
「那個一護真笨!我明明說過那群虛很強,要他找姊姊幫忙。他說甚麼隻要自己就行呢?看他逞強裝帥、最後弄傷自己,我魂大真是沒眼看了。」
紫瞳少女沒有再聽下去。一瞬間,她已佩上純白的斬魄刀,以優雅的姿態從窗戶跳出。
對不起,我忘記了。忘記了死神的職責,更忘記了我們的友情。
「姊姊?你去哪了?」
等我,一護。
隻見那紫水晶的瞳孔裡,盛滿了名為堅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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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是一樣的湛藍。她逆著風大步踏前,向著那強大靈壓的集中點高速前往。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正高聲演唱女部高音的曲目。
你嘛,不就是那天空那輕風
一直毫不躊躇地向著明天前進嗎?
她仿佛看到那如陽光般明媚的橙髮少年在她身前。他從不計較她。他永遠接納她。他在微笑,他在向她伸手,他在邀請她伴他同行。
或許,生命總在不足中誕生,有時也會充滿痛苦。
然而,殘缺的心被你觸碰了。
她繼續狂奔。她看見他了。那高大強壯的身體,即使處於劣勢,還在奮力戰鬥。如同正義的明燈,決不放棄、絕不低頭。
少女移動腳下的靈子,以瞬步加速前進,會合眼前那拚命堅持著揮斬著的少年。
我深信,兩人同行的未來,是沒有汙垢的強大。
天空很高、風在歌唱,我們?正向著夢裡見過的歡悅奔跑。
「我來了,一護。」
請讓你的這雙眼瞳,在世界的嘆息中,指引我不要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