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鍛鍊 IN SEREITEI 第九章.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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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由於鬆本要出使任務,夏梨便趁著突然而來的空檔到流魂街逛逛,順便從那讓人不能喘息的訓練中輕鬆一下。畢竟,來了屍魂界半年,她也從未到過讓她萬分好奇的流魂街
–也就是冬獅郎、露琪亞、戀次等人的出生地。
一區潤林安的治安很好,大街上人人穿著整齊,看起來歡喜洋洋。夏梨沿路信步而行,欣賞著這裏的風景,感受著這裏的平靜,整理著心裏的思緒。
就這樣,夏梨在諾大的潤林安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整天。直到夕陽西下,當溫暖的餘光照射在夏梨的臉孔時,才讓她停下那雙不知疲累的腿,駐足觀賞那壯觀的落日。
她突然想起,在久遠的從前,在她初次認識冬獅郎時,他也正是被夕陽所吸引著。她記得他說過,喜歡夕陽的原因,是因為夕陽能讓他想起美好的往事。那麼,同樣對著那輪西沉的火球的她,夕陽的意義,之於她到底又是甚麼呢?
想著想著,夏梨的腦海裏出現了許多許多景象。小時候和朋友踢足球、那天在河邊和一哥為母親的去逝痛哭、冬獅郎為她擋住了虛的攻擊……
「哇!救命呀!」
一聲大叫把夏梨拉回了現實。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然後,夏梨立即感受到了。那是虛的靈壓。而且,不是一隻虛,而是一群靈力不弱的大虛。雖然如此,但夏梨並未有任何猶疑。她輕輕按住了腰間那柄銀色的斬魄刀,以最高速的瞬步向求救的聲音飛奔而去。
眼前的景象把夏梨嚇了一跳。在她麵前,站著十多隻醜陋的大虛。那讓人不願正視的嘴巴,正吞噬著幾個孩子的身軀;環視四景,隻見深啡的泥地被腥紅的血跡遮蓋,橙黃的空中充滿了屬於鮮血那鹹鹹的鐵味。幾個仍然生還的小孩痛哭著,聲音中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那景象,讓擁有惻忍之心的人莫不震撼。夏梨柳眉倒豎,手中已抽出閃耀著銀光的紅月,眼眸中也盡是如烈火般的憤怒。「我,絕不會原諒你們。」
說完,刀光一現,夏梨已迅速砍下了一隻虛。
然而,夏梨的舉動也立即引起了虛群們的回應。數隻大虛不約而同向夏梨連環發出攻勢,把夏梨逼得手忙腳亂。雖然黑發少女的反應已算很快,但虛的進攻仍在她的手臂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傷痕。
她一咬牙,忽略身上的疼痛,繼續進攻。
白光一閃、一躍而起、左右砍斬間,一隻虛的手被紅月鋒利的刀刃斬斷。在血紅的噴泉中,夏梨帶點優美的一個轉身,準備再以一道砍斬解決它。
但就在這麼做之前,那虛的手竟神奇地恢複原狀。
「切。高速複元。」
夏梨明白自己必須要重新審視形勢。她知道,還沒得到始解的她,是不可能單以斬術打敗所有的虛。所以,她要……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黃光形成的三角形束縛了其中兩隻虛的活動能力。夏梨趁著這個機會,舉起斬魄刀,砍下了另一隻虛的頭顱。但正當她想以同樣的方法對待另外的虛時,其他大虛卻突然趕來協助同伴,瘋狂發出接二連三的各種攻擊,讓她瞬間無暇應付。
拚命躲避各虛攻擊之間,夏梨趁著一秒空檔的時機再次使用鬼道。「君臨者よ!血雨の仮麵·萬象·羽ばたき·ヒトの名を冠す者よ!焦熱と爭亂、海隔て逆巻き南へと歩……」
念到此處,某虛粗大的腿卻一腳踢中夏梨的小腹,把她踢到布滿血跡的泥地上,硬生生阻止了她完成詠唱。在夏梨能再次爬起前,另一隻虛已經乘虛而入,又一拳的把她擊中。
「哼……」夏梨想再次詠唱,張嘴時卻吐出了一口腥紅的液體。
現在,滿麵灰塵血跡的她,看起來毫無勝算。
『原來,訓練了那麼久,還是連幾個孩子也保護不了嗎。』她自嘲笑了
心中,突然響起一把挖苦的聲音。
「看來,是你自己太自大了吧!竟以為自己能改變甚麼。」
『那聲音……是對的吧…』
『那當初身體複元後堅持不回家留在這裏,到底是為了甚麼?』
『為甚麼?』
『一哥他,為了保護,看來多麼不可能的難關也能闖過,為甚麼我就是不行?』
「沒用就是沒用。黑崎夏梨,無論你怎麼努力,還是永遠無法攀上去的。」
虛群已經開始準備吃掉夏梨,但她卻毫無反應。
人生裏的頭一次,一直以堅強為代名詞的夏梨想要放棄。
『為甚麼』
『每一次,所珍重的東西總會在指縫間溜走?』
那幾個因夏梨的出現而被救的孩子,又開始號哭。
『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
『為甚麼……我就是那麼沒用?』
一哥、鬆本、冬獅郎……
『對不起……』
「霜天に坐せ,氷輪丸!」
淺藍的冰龍從長長的間尖噴出,在主人的驅使下把抓著夏梨的大虛結成冰塊。
「冬…冬獅郎?」夏梨的語調中充滿驚訝。
綠瞳白發的少年點頭致意。「卍解,大紅蓮氷輪丸!」
在冰原最強龍王的怒氣下,空氣中的一切水份凝結為點點冰塊,在夕陽的殘光中閃閃發亮,顯得如次華麗,卻又如次危險。
「冰天百華葬。」
萬千朵美麗的冰花從四方八麵聚集起來,覆蓋在各大虛身上,形成一座座精致製作的工藝品。然後,冬獅郎揮一揮刀,冰塔瞬間紛碎,連同被關禁在塔裏的虛們,消失於空氣中,化為上億萬碎片,隻剩下點點光輝。
如夢般美的景象把夏梨徹底迷注了。
「夏梨,沒事吧。」冬獅郎走向夏梨。
夏梨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敗,不禁低下頭。「我……」
「剛才的情況,不是一個新手能自己解決的。你已經處理得很好了。」心中明白夏梨的想法,冬獅郎嚐試作出安慰。
夏梨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對不起,請讓我自己靜一靜。」
冬獅郎茫然地看著夏梨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甚麼。
『夏梨,其實你真的不需要自責,剛才你麵對的,是普通席官也應付不了的情況。』
『隻要會了始解,以你的實力,是不會有問題的。』
『但是,獲得始解的路,卻是勉強不來。』
『所以,夏梨,請你也不要勉強自己吧。』
『因為,再這樣下去,你隻會更痛苦的,夏梨。』
在冬獅郎的背後,落日的最後一絲光芒也被黑暗的長夜無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