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
    楚夜仲進門的時候，前台小姐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楚夜仲點點頭就往裏麵走。
    “總裁，副總裁說請您去他的辦公室。”
    楚夜仲腳步頓了一頓，然後飛速加快。見到電梯還在高樓上，竟然直接奔向樓梯——他居然是要自己走上辦公室——位於37層的辦公室。
    前台本來還行那個說些什麼的，無奈楚夜仲跑得實在是太快了。
    氣喘籲籲地跑上37樓，來不及把氣喘勻就急匆匆地跑向夏染秋的辦公室。
    “秋···”你找我有事嗎？
    望進辦公室，楚夜仲的話死死地卡在喉嚨裏。
    “哥，芳笭姐一早就來了，等你很久了。”抬頭，微笑著說。
    羅芳笭見楚夜仲來了，不著痕跡地理了理垂落下來的鬢發，笑容可掬地起身、轉身。“夜仲哥，早上好。”
    “芳笭姐，既然哥已經來了，那麼我這小花房怕是留不住你這朵牡丹花了。”
    羅芳笭輕笑一聲，走到楚夜仲的身邊，對後者說：“難怪楚氏近幾年的業績一年比一年好，有這樣一個好弟弟，夜仲哥的福氣還真是不淺啊！”
    夏染秋謙虛地笑笑。
    “夜仲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說，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好嗎？”說著，羅芳笭親昵地挽上楚夜仲的手臂。
    楚夜仲回過神來，看看夏染秋、又看看羅芳笭。然後，輕輕地拿下羅芳笭的手。“我還有些事要和染秋商討一下，一會兒就好。你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吧。李晴，帶羅小姐去我的辦公室。”
    “是。”在外麵隨時準備隨機應變的李晴第一時間回應了楚夜仲。
    羅芳笭掙紮了一會兒，還是在李晴的指引之下走了出去。
    “來了多久了？”
    “遲到多久了？”
    羅芳笭不在了，夏染秋的真實性格就不必再隱藏了。毫無忌憚地坐在椅子上，雖然比楚夜仲矮了些，但是放在後者身上的目光還是說不出來的睥睨。
    “你們都說了什麼？”
    楚夜仲受不了被夏染秋這樣看著，隻好坐在夏染秋的對麵。
    “閑聊而已，我不能讓合作者之中有把我當做情敵的人存在。”
    “合作者？”楚夜仲內心突然升起一股恐慌。
    “羅叔叔的主要營業途徑是什麼，你自己是知道的。楚氏現在很需要他們的力量。”夏染秋冷靜地為楚夜仲解釋，“既然你認為我把你當工具，那我自然不辜負你的一片好意。”
    楚夜仲聽完夏染秋的話，目瞪口呆。回過神來之後，心膽俱裂——工具，時至今日，夏染秋居然真的把他當做是一個工具來利用！想到這一點，楚夜仲暴跳如雷。“夏染秋，你怎麼好意思做出這種事情！”光是指著夏染秋的鼻子罵，似乎也不能消除掉楚夜仲內心那種悲痛欲絕，所以楚夜仲走到夏染秋的座位旁邊，接著一把提起他。
    “夏染秋，你給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
    “砰！——”
    隨著楚夜仲的話音，一個拳頭恨恨地、飽含著怒氣地揍上夏染秋的臉。
    “砰！——”
    “嘩啦！——”
    緊接著就是夏染秋倒在地上的聲音，還有陶瓷杯在地上摔裂的聲音。
    辦公室雖然也隔音，但是這麼大的動靜，外麵的人也聽到聲音了。
    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麼裏麵兩個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位總裁平日裏雖然也是這種相處模式，但是俺隻是小打小鬧而已。
    像現在這樣，還真的是第一次。於是，一個個都無心忙手頭的事情，雙耳都豎了起來。
    “你利用我！？夏染秋，你居然做得出利用身邊親人的事情了！那是不是有一天，連爸都會因為那麼一點利用價值，被你無緣無故地加進你的計劃裏呢？啊！？”
    夏染秋扶著書桌站起來，臉上無悲無喜。“這就是我的處事風格，你要是看不慣，大可以把我發落到你看不到的地方。”
    “你吃定了我不會把你從我身邊調走。”楚夜仲咬牙切齒，這種被人抓住了軟肋的感覺真的是糟透了，糟糕透頂！“卑鄙！”
    “我不過就是在實話實說。”夏染秋拿過一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著身上的水，“你話裏的‘利用’，在我看來不過就是物盡其用。現實生活中，誰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否就是某一個人棋子。很多人，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被太多人操控過，不是嗎？”
    楚夜仲聽著夏染秋冷靜的語調，心如刀割。他不明白，夏染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懂7年前，他讓史密斯醫生開導夏染秋的行為，真的是錯了嗎？
    “你隻不過就是比較幸運，知道自己被利用過。而且，憑你的能力，想利用你的人報複，也易如反掌，不是嗎？”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發狠嗎？！”楚夜仲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被夏染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他還一點都反抗不了。
    夏染秋沒有回答楚夜仲的話，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走向辦公室的門。“鬧的動靜有點大，你冷靜一下吧。”
    “哢嚓——”
    直到房間門關上，楚夜仲都死死地盯著夏染秋的背影——即使現在，他的眼睛已經因為這樣而變的出現了血他也沒有眨一下眼。
    “夏染秋、夏染秋。夏染秋！”楚夜仲死盯著辦公室的門，嘴裏一味地粘著夏染秋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記憶。而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他這輩子最珍愛的存在。
    但是，那是曾經。而現在，楚夜仲自己都不知道對“夏染秋”這個三個字、對這個名字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麼感覺。
    剛才的夏染秋，對於他來說太陌生，陌生的就好像不是那個跟他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夏染秋，反倒是個穿越過來的陌生人。
    頹廢地坐在夏染秋的椅子上，摸著椅子的把手，腦中思緒萬千。
    正如夏染秋所料的，辦公室外麵的那些職員真的是關注著辦公室。
    環顧了那些職員一圈，咳嗽一聲，開口：“楚氏不是報社，不需要你們尋找新聞。想轉職業，老員工公司會幫忙聯係。”
    職員們紛紛忙綠起來，小眼神再也不敢往夏染秋身上亂瞟。不管是新來的，還是一直都在楚氏工作的，他們都在日常生活中，刻骨銘心的體驗過他們的副總裁的冷酷無情和言出必行。
    他們的副總裁啊，看起來文文弱弱、一推就倒，但是這句單薄的小身軀裏蘊藏的爆炸性力量，是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得住的。
    “趙欣，你是組長，這些事情做不好就隱退。其他小組長，看不住組員也自己辭掉。”
    “是，副總。”
    “不服組長的人，要麼自己擔任組長，要麼乖乖聽話。再有背景，楚氏也不是任你們撒野的地方。”
    不少人互相看了看，並沒有把夏染秋的話放在心上。
    夏染秋自然是看到了的，厭惡更勝。望向那群人中相當於是領頭羊的人，嘴角輕揚。“你們的資料我了若指掌，你們在楚氏的消息我一個個通知了，所以——”
    “家族廢物，給我安分點！”
    夏染秋居然會發怒到現在這個地步，這是這些歌職員所沒有料到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夏染秋生氣到說話都不顧人的尊嚴了，辱罵起來臉不紅心不慌的了？
    “月末的考核，這次隻取前20個。好自為之。”
    說完，夏染秋對那些職員眼中所出現在驚恐、慌張、無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轉身走回辦公室。
    “總裁，您應該回去辦公了。”
    “小孩，我會是你最有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