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武林大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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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染穿梭在林中,身法迅捷而優美,從遠處看隻能看到一道藍影,而這個藍影卻看起來無限的悅目美好,就像仙子一般。
    正是得益於紫陰決,使得他的輕功不隻武功也這般的出神入化。
    但他並沒忘記紫陰決正是那個女人給他的,思及此,嘴角不由勾出一絲邪異的笑。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此刻愉悅的心情,此刻他的心情既愉悅又輕鬆,人無論誰心情好了,都會覺得身子輕盈無比,所以月染此刻比平時速度也快了不少。
    月染斷沒想到白寒羽竟是白宵沬的兒子,唯一有資格繼承天山派掌門的人選。
    月染此刻笑的無比妖異,若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女人也就不會如此的瘋癲,他斷不會有這麼淒慘的童年。
    他此刻的心情無法形容,他已好幾年沒有這般的心潮洶湧,這般的起伏變化了。
    但月染仍清楚的記著他的每一種感受,那些人強行加諸給他的每一種感受。
    他痛過,那種痛無法形容,痛的似乎心髒被一隻冰冷堅硬無情的手使勁攥著擠壓著,痛的似乎連胃都在一起收縮。
    他羞怒怨懟過,他恨不得把那一雙雙閃著欲孽的眼睛戳瞎挖出來,把那雙留在他身上的手揉碎在嘴裏咀嚼著。
    他恨過,恨意就像毒液流遍了全身,侵入了骨髓,在他心底深深紮下了根。
    可是他唯獨沒有快樂過。
    他並不是想為了那個女人報仇或者討回公道,而是想把與她有關的一切都毀了,至少也要稍微平息心中的怨恨。
    他又想起了那個堅定的白影來,計上心頭,嘴角勾起妖冶的笑,飛速往禦水山莊奔去。。。。。。
    漫天花海,翩翩蝴蝶,空氣中飄蕩著暖香的氣息。
    這是白寒羽第一次見到蝴蝶。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像花朵一般的小生物。
    可是蝴蝶是比花兒還美的,花兒不會起舞,而蝴蝶不僅會起舞還會弄姿。
    要從莊內出到莊外去,必須的穿過花海。
    白寒羽此刻正穿過花海,他與慕容畫秋已約定好了,他沒必要在留在這裏。
    出了山莊後,白寒羽施展輕功,掠過碧綠的湖泊,便消失在了一片幽深的樹林中。
    慕容畫秋望著白寒羽離去,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可是此刻他笑意更濃了,就像陽光從雲霧中穿了出來,空氣似乎也因這個笑容回溫了不少。
    他看到一個藍影掠過了湖麵,而現在依然站在了距離他不足五米遠的花叢中。
    他就那樣立在花叢中,妖邪的雙目看著他,風吹起他如絲的墨發,漫天的花海頃刻失去了顏色,連蝴蝶也不例外。
    慕容畫秋有一瞬間的閃神,此刻卻笑道:
    “不知哪陣風把宮主吹來了弊山莊,畫秋倍感榮幸,真想大擺筵席,暢飲到天明。”
    “擺宴席就不必了,本座想來便來,不論吹的是哪陣風。”
    “哦~,莫非宮主把山莊當成自己的家了?倒沒想到宮主對弊山莊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畫秋真希望以後宮主能像這樣常來莊內坐坐啊。”
    “本座是來要人的,趕緊把白寒羽交出來。”
    月染懶得跟他周旋。
    “要是不給呢?”
    “不給就搶。”
    “要是他不同意跟你走呢?”
    “由不得他不同意。”
    “哦,原來如此。”
    慕容畫秋恍然大悟道。
    “他人在哪?”
    “不知道。”
    “勸你趕緊交出來。”
    月染冷眸掃視著慕容畫秋,把這麼緩慢懶散性格的人逼的不耐煩倒也不容易。
    “真的交不出來。”
    慕容畫秋含笑淡定的看著月染。
    “交不出?信不信本座把你這片花海變成墓場?”
    “信。不過白寒羽確實不在山莊內,宮主來之前他就已經走了,如果宮主沒和畫秋開懷暢談這麼久的話,或許還可以追上。”
    慕容畫秋笑,好像看他生氣頗有趣似的。花海又怎樣,毀不毀他根本無所謂,因為花海在他麵前已沒了顏色。
    月染轉身就走,不願跟他多說一句。
    “宮主要不喝杯茶再走?”
    “不必。”
    “有空常來坐坐——”
    慕容畫秋靜靜看著月染離去的方向,笑意漸漸淡去,春天似乎也跟著謝了幕,進入了孤寂落寞的深秋。
    白寒羽往前飛奔著,手裏捏著一封慕容畫秋給他的信。
    “今天靈鷲寺主持虛空大師在靈月台召開武林大會,你過去把這封信交到他手上,路途凶險,這樣也算我們扯平了。”
    白寒羽就是這種人,他不願欠別人任何東西,寧可別人欠他的,否則他要不惜一切還回去,不管是做什麼。
    他一刻也不停的狂奔著,可是現在他卻在這田野中停了下來,周圍是綠油油的麥苗和荒草地。
    這一路都有人跟蹤他。他知道,不過都被他甩開了。
    隻是沒想到靈月台附近也有埋伏。看來敵人是存心不想讓他去武林大會。
    是五個蒙麵的黑衣人。
    五個人均是使用劍法,並且劍法高明,配合的也很默契。
    奇怪的是白寒羽覺得這劍法很是熟悉,和自己所練的其中一套劍法有些異曲同工卻又不盡相同。
    白寒羽也算是吃過竹骨老人的一次虧,總算學到了點經驗,再加上悟性極好,所以這五個人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威脅。
    越是阻止,白寒羽就越是想去越是要去,他天生的這麼倔強,誰也奈何他不得。
    如果一個人身懷絕技卻不懂得運用,那麼可以說他沒有任何用處,但當他學會了如何運用,情況就會迥然不同了。
    白寒羽這幾天來一直在琢磨著劍招的變化運用,此刻可以說是功力突飛猛進。
    他隻用了四招半便把五個黑衣人打敗了。
    可是他既沒有殺他們也沒有向他們逼問什麼。
    因為他既不想殺人也不想知道什麼,知道的也越多也就越危險。
    他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著,雖然他知道前麵肯定還有個更厲害的敵人等著他。
    果然,被他猜對了。
    隻是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還是先前的那個人,竹骨老人。
    竹骨老人就站在一棵茂綠蓬鬆的大鬆樹下等著他。
    “小子,又見麵了。”
    “廢話少說!”
    “老夫已經知道紫陰決不在你手上了,不過,老夫還是要殺你。”
    竹骨老人搖著扇子站在鬆樹下麵笑,胡須飄揚,風吹起他的月白長衫,任誰看了隻會覺得他是一個慈祥與世無爭的老人。
    “說這麼多不覺浪費口水,動手吧!”
    說完白寒羽便揮劍刺去,他雖沒把握勝他,但也不一定輸。
    倆人來來回回已鬥了幾十個回合了,竹骨老人甚是狡猾,破綻露出幾次,卻是陷阱,白寒羽之前體力消耗較多,越打越覺吃力。
    倆人此刻一扇一劍正在對峙著,不知怎的一個暗器飛來打中了竹骨老人胸前,竹骨老人竟已直不起身來了。
    白寒羽管不了許多,往前繼續飛奔,因為武林大會即將結束。
    好在白寒羽趕到時武林大會還尚未結束。
    白寒羽飛上了靈月台,目光掃視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身披袈裟手持執仗的僧人。
    “大膽毛小子!武林大會其實你想來便來的?把這裏當成什麼了!”
    “就是!哪裏來的毛小子,這裏豈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你定不懷好意!”
    白寒羽剛上靈月台便有兩個人向他圍攻來,一個使掌一個使用劍,一個近攻一個遠攻,倆人配合極其默契。
    靈月台上都是江湖各大門派組織的首腦,一般人不得上去,若想看也隻有在台下遠遠觀望。
    “我來找虛空大師!慕容莊主托在下給他一封信!”
    白寒羽眉頭深鎖,他必須要把這封信給虛空,他不想欠慕容畫秋人情。
    “哼!隻怕捎信是假,暗算才是真!你定是那魔頭月染派來暗算虛空的,天下也隻有虛空大師一個人能對付那個魔頭!”
    說話之人是一中年人,白衫打扮,手持長劍,看起來頗有氣度。
    “我認得他!他就是那天和魔頭一起在青楓客棧殺死了我們師兄弟的那個人!”
    他就是那天活著逃出客棧的其中一人,吳子義。
    “如此留不得他!大家一起動手為武林除害!”
    白衫長劍人士凜然說道。
    白寒羽此時竟已無話可說了,手裏緊捏著那封信,冷眼看著這群人,繼而看向虛空大師。
    以白衫為首的一幹人等持劍已圍了上去,把白寒羽圍在了中間。
    白寒羽瞅準時機,找到最薄弱的一個環節進行突圍,把刀架在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上,但並沒有殺他。
    “阿彌陀佛,佛主慈悲為懷,眾生皆平等,不如大家都先住手,先聽聽這位小施主有什麼話要說吧。”
    虛空霎那間已來到了白寒羽身邊,一手撥著念珠一手念經,身披黃色袈裟,慈眉善目,恤憐天下蒼生。
    “我隻負責把信送到虛空大師手上,並無任何其他意圖,也沒殺過任何人!”
    白寒羽不由心底對虛空生出一股親切的敬意。
    “阿彌陀佛,老衲看小施主無惡意,不如讓他先把信交與老衲後在做定奪吧。”
    一幹人等果然已不再動手。
    虛空大師接過信拆開來看。
    “原來你是白大俠的兒子,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眾人一片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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