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二 血舞桑逝 第五章 無法回頭的路——前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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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冥冥之中,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機未到;時機一到……人,終究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蕭芹恐懼地瞪著一步步緩緩向自己走來的蒼桑,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停佇,居高臨下,無法逃離那冰冷無情的金赤!隻聽得對方對自己說:“該是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言畢,便見蒼桑後退到一邊,緩緩坐下,右手支著下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開始吧……”
……開始吧……“開始”什麼?眾人皆是一臉迷茫,不過大家很快便明了了,卻俱是臉色大變……
本如死物一般倒在地上的七個人在蒼桑話音剛落時紛紛站立起來,竟是爭先恐後地向癱軟在地上不得動彈的蕭芹撲去。細心的人發現,這七人便是之前影像上出現的獄卒,此刻的他們,動作僵硬,臉上的神色更是掙紮不已,卻是無法言語,隻能如提線木偶般被迫地行動著。而蕭芹……整個過程中除了驚恐得語無倫次的呼救、哭泣、咒罵……就隻剩下痛苦的口申吟了……
“你們要幹什麼!軒哥哥救我!救我……我是軒王妃!誰敢碰我!賤人!你敢——唔——不——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們——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相似的情景,不一樣的主角……
眾人剛見了煉獄般的一幕,眼下又現場目睹了這慘烈的場景。有人不忍,早已按耐不住了,想要上前阻止,卻發現自己亦是動不得半分,隻能眼睜睜地任其眼前的慘劇發生,心中不由升起陣陣寒意與無力感。再看向始作俑者,似乎正支著下顎坐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有恨卻也無能為力。其實蒼桑是什麼都沒有想,腦子裏一片空白,眼睛裏什麼都沒有。無視,不聞,隻是直直地盯著眼前花白的一片,而在眾人眼裏卻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了。
“夠了!夠了!”是蕭鎮,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妹妹,眾人隻見他痛苦地朝蒼桑哀求著,“求你殺了她吧!殺了她吧!”的確,與其這樣痛苦地活著,還不如早日解脫!死掉吧!眾人都不忍地撇過頭去。
“殺了她?”蒼桑動了動眼珠,“會的……不過,不是現在。”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蕭鎮還想說什麼,卻驚愕地發現蒼桑站起身來了,正直直地向他走來,張口無言,冰冷的寒意襲上心頭,再次定睛時,蒼桑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一字一頓,仿若地獄爬出的勾魂使者,“砰!”抬腿便是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得蕭鎮直直地往牆上撞去,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蕭鎮艱難地撐著身體,抬頭正無可避免地迎上了那滿是寒霜的金赤,耳邊飄來的聲音遙遠且空靈,卻讓自己隻剩下深深的絕望與無力。
“你!當!我!是!聖!母!嗎!”死寂的靜默。
無意間眼角瞥過身上的黑衫,沉默著似是想起了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再為難蕭鎮。(不知道大家還有印象沒,之前蕭鎮因一時的不忍,給蒼桑殘破的身體披過一件黑色的外衫。)
側過身看見一臉掙紮與痛苦的楚霖軒,蒼桑歪了歪腦袋,似是不解:“難以置信?”
“為……什……麼……”艱難了閉了眼,聲音低啞幹澀。
“為什麼?”蒼桑突然明媚地笑起來,陰暗靜謐的空間摻著明朗的笑聲,顯得異常的滲人恐怖。終於笑夠了,臉色驟沉,狂虐的氣勢全數撲向楚霖軒,直壓得對方“撲通”一聲半跪在地,隻聽得幽幽的聲音響起,“那麼請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總要有人為我的怨恨買單不是!”
楚霖軒:“唔——”
濯清:“上君!”
蕭鎮:“軒!”
楚霖轅:“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