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生水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0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風生水起的典故:傳說很久以前,中國有個貧窮不堪的小漁村,村裏住著兩個相依為命的兄弟,他們劃船出海捕魚,好不容易才捉到兩條魚,帶到鎮上去賣,可是一條也賣不出去。兄弟倆隻好把魚帶回家自己吃。然而,他們窮得連一根用來燒火的木柴也沒有,於是隻好把魚生吃。自從吃了那兩條生魚後,兄弟倆每天都能捕到很多的魚,生活也一天比一天富裕。日子好了,兄弟倆不忘當年貧困,每逢春節,就吃起生魚,隻是為增添美味和去除魚腥,加入了蔬菜及醬料一起進食。於是,民間有人傳吃生魚會帶來好運,因此,這道菜得以流傳,名為“風生水起”。資料源於百度百科,和本文沒有太大關係,隻是科普一下。第一次寫古風,多多包涵。歌詞部分源於我最愛的快男——DELAY。很久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很懷念盟主的嗓音······簡單介紹一下豬腳:複仇劍客和西北部落首長的故事,有點狗血,囧。
日升月落,心涼如水。繁囂半日,又天黑。
劍,是暗夜的精魂。夜深人清淨,有的隻是蟲鳴。冷凝的露水打濕了我的黑色披肩,也讓我躁動的心境冰涼下來。這座邊陲小城,隱去了白日的喧囂浮華,在濃鬱的夜色中漸漸顯出它猙獰的爪牙。日升月落,我已經在這潛伏了倆日,摸清了隊伍的底細。今晚,將是殺戮之夜!我的眼中,隻有一個字——殺,殺,殺!
兵刃相接的清冽碰撞聲劃破了夜的隱秘,陸續亮起的燈火提醒著我時辰不多。挽起長劍,月的流光在劍尖閃爍,側身避過迎麵的斧柄,挑起劍柄斜斜刺向黑衣人。夜色朦朧中,我隻聞見了陣陣厚重的血腥之氣。
這是一幕啞劇,沒有觀眾,沒有喊殺聲,隻有沉重的喘息和快速揮劍的破音。一切都在無言中進行。唯有清冷的月,事不關己的注視著這場緘默的戰役。將濕潤的長劍從最後一名黑衣人腹中抽出,我快速翻看了他們的隨身物品。果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我舉首望向皓空孤月——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一枕聽風。一衾淺寐。一夜好夢。一袖淚。
塞北的風聲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仿佛是當年親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呼嘯的北風在向我哭訴,當年家族的慘死,還有那個高傲的男人冷漠的神情。屠殺我的族人,於他好像無關,隻是冷冷的望著,眼中是無言的嘲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走我,徒步在廣袤的沙海中,嚴重脫水的我沒有倒下,心中隻有複仇的聲音在呐喊——殺了他!
在苦寒的塞北大漠,我一次次的揮刀砍向滿天黃沙,在我眼中,黃沙構成了那個讓我日夜痛恨的男人,那不屑的嘴臉,那吐出惡毒言語的厚唇,一次次的提醒著我:我要報仇!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人,在哭號的夜風中,我在帳篷內和衣而睡。我以為我會愧疚,對於那些慘死在我劍下的亡魂。可我一夜好夢,夢中是我的母親溫柔的幫我束簪,銅鏡中的少年,雖然未脫稚氣,眼神中卻有了男人的剛毅和隱忍。兒子你長大了呢!母親愛憐的拂過我的肩:都快有你父親高大了。下一秒,卻是母親冷冷的橫躺在地上,憤恨的眼睛不肯合上,惡狠狠的盯著那個毀了她家庭的男人。男人沾滿沙土的黃白皂靴踏在母親麵容姣好的臉龐,狠狠的碾壓,仿佛是在踩死一隻讓人厭惡的蟑螂。十年後的我站在他的領土上,看著他屈身在我的麵前,卻依舊不肯求饒。依舊是那嘲弄的神情,卻激起了我心中淩虐的欲望。
是窗外的風聲喚醒了我昏沉的神智。我知道,從我動手殺死他的第一個手下開始,我和他的恩怨再也不能理清了。
前世冤家,今生無悔。相生相克,相依偎。
有人說過,今生的仇人,那是前世的愛人。我不屑:屠我族人者,弑我父母者,會是我的愛人?!可是被他俘虜的那段日子,卻是我永遠難以忘懷的夢魘。他肆意踐踏我的尊嚴,刻意傷害我的身體,看著我在他身下痛苦哀嚎居然能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我不想去想他的笑容背後是對我無力反抗的嘲弄還是一種對弱者的譏笑憐憫。我真的不曾懂他,在那麼多年的歲月中。初見他是在家宴,作為塞北執牛耳者的遊牧世家,我知道能參加家宴的外族必是名揚在外的。果然,父親將我引薦於他——賽罕單於,現西北某部落的首領。未曾上過戰場的我,驚駭於他眼中嗜血的陰冷恨意。果然,欲成梟雄者,必有吞天納海之氣勢!我隻是沒想到,他的野心居然促使他將魔爪伸向我的家族!
做客在我家的日子,他教我擒拿和騎射。我從不知道原來馬背上的他是那般氣吞萬裏如虎。挽起紅纓槍向他胸前急射,卻在前一秒被他側身反手捉住槍頭,順勢一帶,我栽落在他懷中。鼻息間盡是他濃鬱的氣味,驀然臉紅的我驟然推開他逃走開去。我想有些東西開始脫離它原本的軌跡了······
金戈鐵馬,彈指一揮。黃昏白首,孤煙炊。
北宋皇帝又開始征討我們遊牧民,我不知道那個皇帝究竟想得到什麼。塞北苦寒,比不得中原物產豐富,為什麼他非得統領我們才罷休?不顧母親的苦苦勸導,我毅然接過父親手中的寶刀踏上那未知生死的戰場。旁人以為是我體恤老父體弱,不堪戰場上廝殺奪敵首,其實······族中兄弟不止我一個,我卻主動請纓替父殺敵,於私心,我是想並肩與他戰鬥,那個宛如不死的戰神。我細數過他肌膚上那縱橫無數的傷痕,我也撫摸過他弑敵無數的兵器。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鮮血的炙熱,卻不及他在我身上烙下的滾燙。
白天我與他共同殺敵,那般的恩仇快意,現在想來卻是我最懷念的時光。那布滿老繭的雙手,總是能勾起我心底隱秘的欲望。我想我是違背了倫理的界限,可我管不了我的心。我以為這般委曲奉承會得到他的真心,隻是我錯了,他的默許不代表他的真心。夜夜春宵,我像個最下賤的歌姬,用那撕裂的疼痛承載著對他的滿心歡喜。可惜南柯一夢,終有夢醒時。
風生水起(誰曾記)風生水起。老來空床臥聽南窗雨。風生水起,了無痕跡。餘生誰複挑燈夜補衣。
他的嗓音喑啞雄渾,像那塞北的鷹,桀驁中卻不失貴氣,於是我想自己也是幸運的,我自欺他的歌聲隻給我聽。每每大獲全勝,他都會下令全軍痛飲,因為誰也不知今天能把酒高歌明日又身在何處?隻有此般恣意宣泄,才能抵禦對死亡的恐懼。說道死,我終究是怕的,於是我往他的懷中更靠近,如烈日般的高溫,竟讓我莫名心安。
閑時我會為他挑燈補衣,那是刀劍殘留的痕跡。撫掌,我能感覺到好像與戰袍合二為一,伴隨著他馳騁疆場。
遙遙的,軍營中又揚起了悲愴的離歌。在夜風中顯得格外蒼涼。西風烈,烈,殘陽如泣血。一水斜,一舟煙波滅。夢有缺,缺,缺燭淚千疊。最難歇,漠漠輕寒夜,情網最難解,心有千千結,朝朝暮暮堆積心事多少頁。情字莫求解,亦愛亦恨亦劫,青春裏迎來送往幾個圓缺。濃時月,月,月圓花無缺。你無邪,雪一般皎潔。傷離別,別,別時顏如鐵。柳梢月,一人一影斜,情網最難解,心有千千結,朝朝暮暮堆積心事多少頁。情字莫求解,亦愛亦恨亦劫。青春裏迎來送往幾個圓缺,你是我死也躲不過的劫。
我仰天長笑:你的確是我躲不過的劫!隻是我竟甘願,成為你的戰俘那麼久······
最恨不若死別生離,愛恨錐心,終隨你而去。
你想過沒有?有天你為之奮鬥的東西分崩離析,你會怎麼辦?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他不會死,我以為他不會死!在戰場上馳騁的天之驕子,居然會被暗殺?這他媽就是個天大的笑話!隻是他的確死了,樹倒猢猻散,他的隊伍如同一盤散沙,隨風散落在天涯了。我以為還是恨他的,恨他當年的欺辱,隻是如今想來心中竟會泛起些許甜蜜,畢竟在床第間他也是在乎過我的,會忍著欲望等待我的適應。我以為我還是恨他的,恨他當年的屠族之仇,隻是要不是父親想染指中原,欲降北宋,他怎會不顧昔日情意痛下殺手?他還是在乎我的,雖然這是一種殘忍的寬恕,留我獨在世間,懷著對他的恨苟延殘喘。隻是得知他的死訊時這種刻骨的恨居然就煙消雲散了,他都不在了,我還恨他幹什麼?我恨那天地間的一抔黃土幹什麼?他終究不是不死的戰神,他是凡人,他也會痛,他也為我笑過。天涯明月老,歲月風霜刀,若水三萬裏,我柔柔喚你,又如何能聽的到,故鄉父親老,人間寂寞逃,陌上煙雨遙,我遍尋不著,你蕭索麵容已渺,能再見你一麵就好。喧鬧半生每一分每一秒,不過垂垂一老,風花雪月你通通都不要,我拿什麼換你一笑?喧鬧半生每一分每一秒,不過垂垂一老。風花雪月你通通都不要,我拿什麼換你一笑?
原來是我的錯,我不該如此固執,明明有情意,我卻恥於這段畸形的情感,推開了他向我伸出的手!隻是那雙溫熱的大手已經冰涼,那低沉的嗓音,也再不會溫柔呼喚我的名了。
流了多少次淚,我不知道。直到身後傳來那男人敦厚的嗓音我也不肯回頭,直到那帶著風霜的手指拂過我的淚痕我也不肯回頭,我怕回頭一場空,我怕再次期許再次失望。直到褻褲被褪去,直到那熟悉的火熱闖入我體內,我驚覺!他活著,活著!
淚眼朦朧的回頭,他的嘴角依舊掛著那意味深遠的笑意,隻是天殺的我第一次覺得他那該死的笑容是這麼欠扁!隻是還未曾開口我就再次哽咽,這個混蛋!他將我圈入懷中,緊的讓我窒息。快速的頻率讓我幾乎失聲,隻能咿呀著承受著他的撞擊,隻有這樣我才能心安,隻有這樣我才敢肯定他還活著!
歡愛後的身體異常虛弱,我仍舊不肯鬆開他的手,怕一鬆手他就走了。
你怎麼沒死呢?我喑啞著嗓子問,他在我耳邊低低的笑著咬我耳垂:小壞蛋你希望我死了嗎?混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哭的怎麼狼狽,要不是你,我怎會再次品嚐生離死別的滋味!我本以為我在世間孑然一身,再沒有什麼能讓我牽掛!可是你啊!你這個混賬東西!
他再次將我撲倒在地挺入,嗬嗬,他低笑:口是心非的小家夥,明明很想我不是嗎?為了你,我解散了我的軍隊;為了你,你放棄了與宋朝皇帝作對到底的念頭。你還要我怎麼辦呢?嗯?
迷離著雙眼,我低吟:我隻想和你一起浪跡天涯啊!
作者後記:別扭受和冷麵攻,鑒定完畢!狗血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