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南山————
    哀傷墜落於空氣，悲痛流淌於海洋。一位少年，一步步走去，某個地方……到了，少年撥開雜草叢生後的荊棘；畢了，才發現，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染紅了左邊最後一朵白色梨花，風中搖曳，鮮紅鮮紅的，承載滿了罪惡。少年低頭，往荊棘中撥的更用力，不覺，自己的眼瞼下的，兩道清痕；不見，左邊枯枝上的，血色梨花。
    直到少年的雙手已不能再使用，真相方才浮出水麵。那是個半球狀的建築物，大理石的表麵貼上了五芒星的咒符。與其說是迷之物，還不如比喻成是誰的墳塚。
    原來這就是團藏大人所說的……
    少年試著去掀開中心的咒符。啊——，叫嚷了出來，他居然叫嚷了出來！一道藍白色的突刺從他的下臂一直破壞到指尖——雷遁。他扶著自己已不能動彈的右臂，找了個鋪滿落葉的空地坐下。血還在不停地流，在他的指縫上，已幹的血漬又被滋潤了。想著，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分析這個建築物。
    沙沙，山腳下傳來了另外三人的腳步聲，隻是處於山腰的他沒有聽到罷了。
    “小櫻，你說佐井在這種地方？”由於山路難行，鳴人開始抱怨起來。
    “嗯，佐井曾跟我說過。如果他沒有活著回來，在這兒有個重要的東西要交給第七班。他大病未愈，卻如此著急的離開，也隻能來這兒了。”
    “小櫻，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大和對這個神秘的物件感到一絲擔憂。
    “不，我不知道，佐井沒有跟我提起過，現在也隻能知道是個極其重要的物件，甚至——會關係到村子的安危。不過這還是我的推測。”
    “我知道了。鳴人，用仙人模式搜索佐井的查克拉，他極有可能隱藏起來了，快。”
    “嗯。”變成了鳴人在前領頭，向東麵揚長而去。
    依靠著鳴人的尋找，三人來到了山腰處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看一個背負草雉劍的人半倚在樹幹上，右臂上的鮮血還在不斷湧出。
    “佐井！”小櫻大喊了一聲，背著醫療箱就衝了上去。
    “你！你們！怎麼會來這兒？”佐井感到甚是驚異，呆呆著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三人。轉而，忽的明白了什麼，“原來是這樣，我曾經告訴過小櫻這個地方……”
    啪，小櫻的一個巴掌響響的落在了佐井白淨的臉上，他捂著，可紅色的印子依然清楚地掛在上，接著便擁著佐井抱頭痛哭，“笨蛋，笨蛋！我們不是一個班的嗎？不都是第七班的人嗎？！”她有些失聲，已經，夠了。
    “對不起……”佐井現在所能說的，也隻有這些。
    小櫻小聲的抽泣著，開始為佐井包紮傷口，有些絮絮叨叨，極不像她從前利落的樣子。
    大和走到建築物麵前，仔細端詳起來——有結界啊。“佐井，關於這個東西，你知道些什麼嗎？”
    佐井搖搖頭，無奈的說，“這是團藏大人留下的，他曾經信任過的幾人都知道，但也隻是知道是個能釋放巨大能量的物件。還有，在根的時候，曾傳言它是曆代已逝的根成員的怨念聚集而成，卻不曾想，擁有如此大的力量。”他看了看被結界所傷的右臂。
    “佐井，知道結界是什麼性質的嗎？”大和試圖想把結界解開。
    “雷遁。”
    “雷遁？”大和腦內閃過一絲不可有的疑慮，“鳴人，你用風遁試試。”
    “風遁，不會要用螺旋丸手裏劍吧。大和隊長，你也知道那招的殺傷力……”
    “控製一下查克拉，快試試。”
    “好吧，我盡量。”剛好輪到了鳴人最不擅長的方麵——控製查克拉，“風遁•螺旋丸手裏劍！”大塵過後，他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看到了什麼，“大和隊長，快來。”
    當雷鳥轟鳴之時，紅色的左眼將看透一切，於是，銀發消失於世……
    “大和……隊長……”連遲鈍的鳴人都在瞬間反應過來，這個人。“不會是卡卡西老師吧，雷切，千鳥，寫輪眼，銀發。”
    “啊，恐怕是的。”大和倒顯得淡定，鳴人和佐井則是一臉驚恐，小櫻捂著嘴，目眥盡裂，人抖得都暴出了手上的青筋，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小櫻咬住自己的手背，說話時血腥味充滿了口腔。
    “當雷鳥轟鳴之時，紅色的左眼將看透一切，於是，銀發消失於世……如果我妄加揣測，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當卡卡西前輩使出雷切時，他的寫輪眼將看透事情的真相，然後，消失……那件事，置於現在來說，恐怕與久香昭彌脫不了幹係吧。”悲傷的調子。
    殷其雷，在南山之陽。
    何斯違斯，莫敢或遑？
    振振君子，歸哉歸哉！
    我已入了君劫，君已成為我的執念。隻願，在三途河邊，凝望你的容顏……
    夕陽已西，燦爛的橙色霞光照遍了大江南北，可現在，它正漸漸褪去原有的光彩。因為，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莫測的紫色正暗流湧動。真美啊，不隻有多少人坐在自家的陽台上；真慘啊，或許知道這個故事的人會默默地歎息。
    小櫻的前胸緊貼著自己的雙膝，牢牢抓住，仿佛一鬆開，自己就會去到別的次元。下巴磕在置於膝蓋的手臂上，眼神顯得有些倦，半眯著，已看不見璀璨的翡翠。
    夠了，大家都受夠了。
    “為什麼倒黴的總是第七班？佐助之後是卡卡西老師嗎？”鳴人手掌齊眉，似乎陰天的夕陽都是那麼的耀眼。遮不住，幹脆把眼睛閉上了。
    誰都沒有安慰對方，像是淩晨般的平靜。
    在一旁許久默不作聲的佐井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鳴人，你打算怎麼辦？”
    “那還用說？一定要把卡卡西老師和久香姐姐都找回來！”
    大和半靠著山腰的樹幹，神色顯得緊張，無奈而不悅。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
    “小櫻，你怎麼想？”鳴人的答案顯然易見，而大家更想聽聽小櫻的建議。
    “我……”她有些猶豫不決，“我聽鳴人的。”果然，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小櫻……”佐井貌似對這個答案感到前所未有的驚異。在他的眼中，小櫻是一個像綱手大人一樣果斷聰穎而冷靜的女孩。
    大和長籲一口氣，我想如果佐井不問那個問題，他一定會一直沉默下去，“我反對。”
    鳴人死死地盯著他，貌似不認識這個人，連小櫻都嗖的一下抬起了頭，身體還是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鳴人的老毛病又犯了，直接衝上去揪住了大和的衣領，而這次，小櫻和佐井都沒有阻攔。
    “就算你把他們都找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想讓卡卡西前輩親眼看著久香昭彌上極刑台嗎？”說得輕的都快聽不見了。
    大和看著鳴人不甘神情的一步步顯露。鳴人鬆開，退下了，呢喃了一句，“起碼卡卡西老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鳴人。”
    “嗯？”
    “回暗部是卡卡西前輩自己的決定，並沒有人強迫他。我想，他不單單是為了救佐井，還有就是，他要親自與久香昭彌做個了斷吧，這段孽緣……所以，請不要去打擾他。”
    “不，不行。”鳴人果然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隻要久香姐姐脫離她原來的組織，加入木葉村不就行了嗎？”
    “鳴人，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整個木葉不能因為你的理想主義而葬送。”
    “久香昭彌還有什麼不為我們所知嗎？”佐井打斷了大和的發言。
    “嗯，你們隻是知道冰山一角罷了。”大和握著樹幹，抬起頭來，“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瞞你們了，她……”
    ……
    語畢，隻是簡短的幾句話，隻是講述了我從前的故事。不動了，人不動了，風也不動了。一言不發的狀態持續了大概兩個鍾頭，一直到繁星又出現在了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