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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阿嚏,阿嚏。”一個斷發女忍正在整理資料,弄得辦公室揚起了漫天飛舞的灰塵。
    “靜音,我說靜音,三代和四代的舊資料整理好了嗎?好了就叫人搬到舊資料室去。”綱手大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上的文件。
    “綱手大人,”靜音從箱中拿起一本薄薄的冊子,隨手翻閱,“我貌似找到了一份很有趣的資料——深深之國,我們國家很早以前的同盟,毀於……”
    嘎吱,開門聲硬生生得打斷了她,那個男人走了進來,“卡卡西,恭喜你啊。這是你結婚前的最後一個任務了。”綱手大人滿麵陽光,一手傳遞著單子。
    “嘛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話說回來,是D級任務啊?”派給上忍一個D級任務,實在有些屈才。
    男人不自覺的撓了撓頭,在春季柔和的陽光下,勾勒出那優美的輪廓。
    “這次任務小櫻和鳴人就不用跟去了,也不是什麼國家邀請;是一個人,指名道姓的要見你,而且不許帶上旁人。卡卡西,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雖一臉不解,綱手大人還是暫時放下了疑心,“也罷,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整一下。”
    “話說您的未婚妻是村外水煮店的老板娘——久香昭彌……小姐,吧。恭喜啊。”靜音疙疙瘩瘩的說出了名字極像男孩的姓名,顯得極其尷尬。
    “嗯,她是個流浪兒,自幼父母雙亡,有個姐姐在雷之國任破譯組成員,就沒有其他親人了。聽說她父母並不是忍者,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死去,戰爭平複後與姐姐開了那家水煮店。後來去雷之國應聘,姊妹兩人現尚有密切來往。”卡卡西說此番話時稍有遲鈍,很奇怪,是充滿迷惑而深信不疑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靜音欲繼續整理資料,才知——“綱手大人?!”
    “怎麼了,手上的資料有什麼問題嗎?”
    “啊,原本深深之國的資料,現在——成了一張張白紙。”靜音翻著冊子,隻聽見嘩啦啦的紙聲上麵卻一個字也沒有。
    卡卡西與綱手大人四目相對,拿起在他看來很沉重的冊子,“鐵定是被人動了手腳,接觸到氧氣一段時間後,字跡便會自動消除。這技術倒是好用。”
    “是啊,”綱手大人歎了口氣,倒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異,“深深之國自從建立以來都與我國關係甚好,同盟時間也很長,但有些事情才因此顯得神秘。”
    “卡卡西啊~”
    “嗯?”
    “你,去過深深之國吧?”
    “綱手大人,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他欲走,隱半身於門外,淡淡地說道。
    綱手大人很清楚,那一輩人都很清楚,卡卡西去深深之國時發生了什麼。不能遵守的誓言,一直埋在他心底,不能抹去。或許,不是一個女人的出現,他便會把這件事帶入墳墓。
    因為他,背負了太多了……
    卡卡西走在路上沒有看著自來也的大作,而感到眼前一片迷茫,“要是沒有那種術的存在就好了。”他小聲的喃喃自語。
    近二十年前,卡卡西的確去過深深之國,也在那兒結下了一段孽緣,一個或許也永遠遵守不了的誓言。公主說,之後會有一個人再用到這個術的,她們家族,會有遺孤的。見此場景,他也隻能長籲一口氣,不得埋怨,雖然已盡其所能;但為了村子,也必須做好下十八層地獄的準備;接受沒有能夠兌現諾言,那千千陰靈的拷問。沒錯,他真的對死亡做好了覺悟。
    隻是,如真的存在,那人也會像佐助一樣走上不歸之路——這世界又多了一名背負著家族血債的複仇者。
    當年,他沒能阻止佐助的離開;如今,他不想再讓悲劇重演,哪怕是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有些人的會麵將成為終身的離別,有些人的離別將終身不能再見;亦或是見了麵,也隻能用有一點相同的悲傷眼神,匆匆忙忙,擦肩而過。當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便墮落了,才知當初姐姐為什麼如此鍾情於他。
    次日。
    “誒,去甜品店?“鳴人和小櫻很少在語言方麵有共同的默契,況且卡卡西也沒這麼做過。
    “嗯,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卡卡西說著在前麵領路。
    “誒?是誰啊?“鳴人這個家夥大概因為沒有任務而宅了很久。
    “你是笨蛋嗎?”小櫻掄起拳頭給了鳴人一個叉燒包,“笨蛋,卡卡西老師要結婚了,這你都不知道?”
    “什麼,什麼,什麼!卡卡西老師你真的要成婚了?!太好了,能去見見師母嗎?”鳴人一下子來了勁,對於未知的一切感到好奇。
    他回眸一笑,“還是叫昭彌姐姐吧,她畢竟比我小了整整五歲。”
    “昭彌姐姐?”小櫻似乎會想起了什麼,“啊哦~久香昭彌,是那個姐姐吧。卡卡西老師,她家是不是開水煮店的?”
    卡卡西遲疑的回望了一眼:“對對,我還真不記得,她好像跟我提到過你。”
    “是嗎,是嗎?那個喜歡梨花的姐姐做的魚丸超讚的,真沒想到她和您是這種關係。”
    “是啊,她是很喜歡梨花。她的店就要搬到木葉村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嗯,我果然還是叫久香姐姐好了,還有,一樂拉麵賽高!“鳴人你的跳躍性思維讓我如何吐槽。
    卡卡西苦笑,帶著惋惜與哀傷,並不是因為鳴人的話,而是因為他終究要為忍者生涯奉獻一輩子,他父親給予他的教訓太過深刻。
    —————甜品店——————
    叮鈴鈴鈴,店上的風鈴迎來了他們,迎來了希望。
    “卡卡西,鳴人,小櫻。”我身著一條印著梨花的和服,和各位打了個招呼。“aido,還有一位……”
    “佐井嗎,他和大和執行任務去了,下次再介紹吧。”
    “久香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卡卡西老師說起過嗎?”鳴人作驚恐狀【滾~】
    “鳴人,你的名望已經響徹五大國了,怎麼能不知道呢?”
    “啊哈哈哈哈,小櫻,原來我已經這麼有名啦!”
    “少得意!”一拳過去,鳴人跟天天變成了一個樣。
    “卡卡西,上次跟你說過的吧,小櫻和她媽媽是店裏的老主顧了。大家認識也快兩年了。”
    我挽著卡卡西的手臂,充滿了罪孽感,這個位置,本來不是我的……“小櫻,下次想吃,就直接送到你家吧。”
    “賽高deisi!一言為定啊。”
    “我知道了,鳴人要嗎?……鳴人,鳴人呢?”我四下尋找。
    “卡卡西老師,這裏,這裏,終於有空位置了。”鳴人向我們揮手示意。
    “昭彌,走吧。”
    “嗯。”為什麼,握著他的手,明明是十指相扣,卻是冰涼?
    想著,踱步坐定。
    “旗木家的兒子,三份蜜糖丸子還有茶水。”
    “謝謝了,老奶奶。”
    大家雙手合攏,準備動筷,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包括卡卡西。生於木葉村的,生於和平之中的孩子,永遠不知道忍者世界的殘酷性,現實性,像兩個笨蛋一樣。正如佐助所說:鼬的死換取了全村的和平,可大家呢,隻會嗬嗬嗬的傻笑。或許我沒有資格說鳴人和小櫻,畢竟他們也經曆了許多。可又有誰曾理解,卡卡西笑容下的一切……
    “旗木家的兒子?為什麼這樣叫?”鳴人質疑。
    “啊,他的父親,生前也經常來我店裏的,還給紅豆帶甜品呢。真是一位值得懷念的人。”
    “卡卡西老師,從來沒有提到他,您爸爸……”
    “鳴人!”我下意識的想阻止。
    “嘛嘛,現在不是挺好的,何必談起過往的事呢?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是吧,老奶奶?”匆忙的打斷,背後究竟想隱藏什麼。
    “是啊,店裏的生意一日日好了起來。可惜物是人非了。”年逾六旬,她已從一位幹練的婦女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腿腳也不像當年那麼利索了。
    鳴人的嘴角沾滿了醬汁,聽著卡卡西與老太的對話:“對啊,老奶奶您也不年輕了,該讓家裏的孩子來管理這家店了。”
    “我覺得鳴人有道理,老奶奶您也該怡享天年了。”小櫻塞入最後一個丸子,放下竹簽。
    不知為什麼,全場靜默,靜默了很久很久。
    “鳴人,小櫻,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卡卡西沒有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沒關係的,旗木家的兒子。不知者無罪的。”老太低著頭,不停擦拭著桌子,在掩飾。
    “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說錯話了,到底是……”鳴人和小櫻連連道歉。
    “人總要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才能活得更長壽。”老太端起盤子,走向後廚。
    “老奶奶,你……”雖然他們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依現在的情況,還是不問的好。
    “老奶奶,她是有個兒子的,是木葉村的特別上忍。在十五年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犧牲了。”卡卡西很淡然,那場戰爭,可知誰失去的最多……
    “卡卡西,”我輕喃了一聲,斜視了他一眼;他知道我在看他,可依舊緘默不語。肯定又想起了什麼往事。“Stop——,現在開始不許再扯傷心事了;現在村子那麼和平,這就足夠了,對嗎?”
    “啊,昭彌說得沒錯。現在大家都重新擁有了珍惜之人。”他昂起頭,滿臉的微笑並著美麗的月牙眼。
    “嗯嗯,這樣才像第七班。走,大家吃一樂拉麵去!”我站起。
    “誒?久香姐姐請客嗎?”鳴人一下子蹦了出來。
    “不是,不是。我打算在今天把你們老師這個月的獎金全部花光。還請大家賞臉啦!”
    “不客氣,不客氣。那吃完拉麵去哪兒呢?”說完,鳴人蹦了過來。
    “這個問題嘛——,小櫻?”
    小櫻抿著嘴:“去裁衣店逛逛吧,正要添秋裝呢。”
    “要西,今天我們卡哇伊的卡卡西老師請客,大家血拚去吧,啊哈哈哈哈!”為了三人的目標,我“搖旗呐喊”。【這段還請大家自行腦補好了,我無能,嗚嗚~】
    卡卡西掏出錢包:“嗯……應該……能應付吧。”
    待到我們的笑聲漸遠,我忍不住回頭張望一眼,看到他跟了上來。想著:對不起,卡卡西,我們一定會把你買祭品的錢留下的。
    每個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同經曆,他們,最珍惜之人——或許上了天堂,或許下了地獄,或許漂遊在天涯之際,遙遙無期。追逐著某人的背影,站在某人的墓前,為了某人要去顛覆兒時自己生活的村子,還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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