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先暈的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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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節說到青青正打算沐浴時被人打斷。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尖叫表示自己受驚,順便低泣並接著柔弱的暈倒時,結果被對方搶先一步華麗麗的暈過去了。穆青青氣笑了。我這廂還沒暈,您倒是先暈過去了,這是赤果果滴搶戲咩?
不知您是否能體會想抒發但被人打斷,想爆炸但被人剪了導火線,反正就是你正打算呼之欲出的時候,結果被硬生生的憋回去的這種感受?穆青青此刻就是這種趕腳,再聯想到這幾日非人的集訓,她覺得自己是時候要爆發一下了。
MD,老子不幹了!女豬腳什麼的誰要當誰拿去,老子才不稀飯!有這麼整人的麼?啊?戲份這麼密集,真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啊?自從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我就瞬間變成受虐體質、災難體質了,三天兩頭的不是病就是災。這算是主角光環嗎?就算是主角,照這麼個玩法,小命也得遲早玩完!各位大神,我說咱能不整這些鬥啊、虐啊、競技類的嘛?能嗎?能嗎?咱隨便整個種田文不好嗎?不好嗎?你說一個在現代懶了22年的人,突然被安排這樣高強度高密度的日子,能扛得住嗎??啊?!難道是因為我以前太懶,所以才特意找補回來?
穆青青抱怨了一通之後,冷靜下來,想想剛才覺得自己挺可笑的。哎,真是越來越暴躁了,淑女難為,實在是現實逼迫呀。算了,不是有先哲說過麼:生活就像被QJ,不能反抗,就閉著眼享受吧。
於是,她歎口氣緊了緊浴巾,走到暈倒的黑大漢跟前,半蹲□子,檢視了一翻。眼前這個男子,頭臉髒的看不清眉目,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渾身散發一股酸腐味。穆青青捏著鼻子,心道,我說你丫是越獄出來的?怎麼把自己的形象整的這麼犀利呢?
穆青青抓著他的胳臂,打算把他挪到屏風後麵,拽了半天累的氣喘籲籲的,沒移動半分,腦子裏蹦出一個詞——沒手勁。餓!又想起秦裕今下午的評語,以及隨後那非人般的折磨。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算了,還是任他躺這裏吧,先洗澡再說。
穆青青拉開一點浴巾,然後又裹上,瞄一眼地上的那誰,哎,他要是好死不死的又蹦達起來怎麼辦?額,忽視無力,還是做不到自欺欺人。
於是,她披上外套耐著性子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扯了一下他的頭發,那人輕皺一下眉毛,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她隻好惡作劇的捏了他的鼻子,又輕輕攏住他的嘴。嘿嘿,這下行了,眼前的男人睫毛顫了,緩緩的睜開眼睛。
喝!真是一雙美目。不像狐狸那樣的桃花眼,但清澈有神,被這樣的眼睛注視,你會不自覺地沉溺其中。穆青青發現自己已經盯著人家開了好一會了,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睛。轉眼想到這是自己的屋子,我憑什麼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又理直氣壯的瞪回去。男人麵無表情的說:“水。”
“哦。”這男人真冷!穆青青起身去倒溫水,忍不住自責怎麼這麼聽話?叫你去你就去啊?這是奴性!剛剛抱怨時的氣勢哪去了?雖然,她嘴裏不滿意的嘟嘟囔囔,但還是把水端給他。看他實在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穆青青對自己說,好吧我很善良,扶著他的脖子灌下去半杯。
男人喝了水,半躺在地上,合了眼,過了幾分鍾,似乎歇過勁來了。這才慢慢的開口說:“餓了。有食物嗎?”
穆青青對他的態度真的很無語,好吧,暈倒的才是大爺。可是現在我去哪兒找食物給你吃?突然想起紫鳶一般會給她準備一些下午的茶點,她到床前的小幾上翻找了一下,果然有一疊芙蓉糕。
看到食物,這次男人不淡定了,狼吞虎咽的往嘴巴裏塞,好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了一樣。穆青青怕他把自己噎死,好心的又倒了一杯茶水給他。嘴裏嘀咕,“又不是餓死鬼投胎……”
沒想到他耳朵倒是很靈,聽見穆青青的自言自語,接口說:“差點就是了。”
穆青青沒想到他會回答,這男人似乎性情冷淡,恩,有點像在現代時死黨常說的麵癱。剛才他沒醒的時候,穆青青還可以催眠自己他隻是個人形擺設,現在他醒了也願意開口說話,穆青青倒是樂得奉陪。要不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會尷尬的。況且,他這麼不明不白的出現在這裏,作為房子的臨時使用者,還是有必要詢問一下的。
於是,穆青青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怎麼回事?”
也許是因為穆青青剛才表現的比較友好,在男人吃光了芙蓉糕,又灌了三大杯茶後,他終於開口解釋了。“我被一個仇家抓住了。他畏懼我的武功,但留著我的命還有用處。所以,就給我吃了軟筋散暫時化去我的功力。此人謹慎,即使我的武功使不出來,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不給我吃飽飯,好叫我手腳無力沒法逃跑。我已經餓了快一個月了。最近,他遭逢巨變,我才得以逃出。追兵倒是顧不上我,但此地我到底不熟,所以,近兩日一直沒有進食。看見你府中富庶,戒備也算嚴密。在此藏身倒是不錯的選擇,所以我就進來了。”
穆青青聽得入神,恩恩,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好久沒看小說了,好,呱唧呱唧。見他似乎說完了,於是不滿足的詢問:“那麼你現在的武功恢複了嗎?”
“有三成吧。”
“需要多少時日能完全恢複呢?”
男人斂下眼皮,低著頭說:“大約得小半個月。”
“哦~~”穆青青想了想,半個月還是挺久的,他也不能一直藏在我房中吧,這多不方便?不過,現在他的情況不怎麼好,我現在就趕他走是不是不太人道?猶豫的說:“那……那這幾日你先藏在我這裏。”
男人聽到穆青青這麼說,迅速的抬起頭,眼中似乎有些喜色。“你說真的?”
哇唔,他的眼神好有愛啊,就像是某種小動物濕漉漉的眼睛,太萌了~~穆青青被這樣的眼神一盯,覺得渾身舒暢,感覺自己一下就高大起來。要說救人的感覺和被救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的。不論年齡多大的女性,潛意識裏總是有一種母性的光輝,被人依賴需要的感覺真TM爽。
何況,這個男子也是餓暈過去的,穆青青對他有一種“同時天涯淪落人”的親切感,不由自主地在心理上降低了對他的排斥。再加上,穆青青本性懶散,總是把人往好的一方麵來想,世道本就艱難她不願意太過防備,把自己搞得那麼累。
種種原因讓她輕快的點點頭,飄飄然的說:“咳咳,你很久沒有沐浴了吧?我的洗澡水借給你。放心,我沒用過的。”
聽著嘩啦啦的洗澡聲音,穆青青咬著手指頭,這會兒她沒剛才那麼大腦發熱了。冷靜下來,她有點後怕,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就讓他過關了。我這會不會是引狼入室呢?人家都沒有撒嬌軟語,隻用了一個小眼神我就被收服了?這也太不堅定了!
穆青青這邊還在自我檢討,那邊,人家已經洗好了。他手裏拿著穆青青剛才裹身子的浴巾,揉搓著頭發從屏風處走出來。
啊啊啊,美人出浴啊。真的,迄今為止,對於穆青青來說,掉到古代最大的好處就是天然美男隨處可見啊。狐狸美型,秦裕如玉,這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真是個酷哥型男啊~~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總是用男色考驗我的小心肝,倫家快扛不住的說。
穆青青剛剛恢複的一點點理智,瞬間又被美貌收服。看著美人身上的破布條,她笑著說:“你衣服破了,我明天幫你找兩套過來吧。”
洗幹淨的香噴噴的美男子點了點頭,說:“謝謝姑娘。”他優雅的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發覺穆青青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於是伸出拿著茶杯的那隻手,說:“你要喝?”
穆青青連忙擺手,又丟臉了,隻好幹巴巴的轉移話題:“你,你吃飽了嗎?”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子。這不是沒事找事麼?啊?人家要是沒吃飽,你是能再變出兩碟芙蓉糕還是怎的?於是,她在心裏又不住的祈禱,搖頭啊寶貝,這隻是禮貌性的問候一下,不必當真的!
幸虧那男子搖了搖頭,穆青青鬆口氣,連忙拍了拍胸口。忽然發現,坐對麵的他似乎笑了一下,再細看,又是一副冰山臉。
不知道他的名字說話不方便,穆青青於是問了他的名字。他想了一會才說他叫小三,說他娘就是那麼叫他的。
穆青青倒不在意這名字的真假,說實在話,簡單些還好記。隻不過對著個男子叫小三,感覺怪怪的,她就在心裏給他起了個外號,還是叫“冰山”貼切些。
於是,穆青青開始了和第二個男子的“同居”生活。
穆青青從臥房的櫃子裏翻出一床冬被給他,又把一床做了墊褥。本來地上就涼,又剛入了秋,蓋這個也不熱。他們睡覺隔著屏風,倒也安然。
第二天,穆青青就去找黃鶯要幾套外仆的衣服,說是方便自己練武用。黃鶯沒多想,隻說那些粗仆穿的料子會弄傷皮膚,非要幫她做兩身。穆青青推辭不了,隻能求她做的大幾分。最後,穿到冰山身上,還是短手短腳的,不過他倒是甘之如飴。
白天的時候不知道冰山藏身在哪裏,反正沒有被人抓到過。每到晚上,穆青青做完功課,回到房間裏,都能看到他。穆青青沒有詢問他是怎麼做到的,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而且她也懶得管那麼多。除了紫鳶頗為驚奇,為何最近穆青青的飯量大了許多?穆青青借口說是,訓練太辛苦很消耗體力,紫鳶也就信了。
之後的幾日倒是相安無事。一轉眼,冰山在這裏也待了有一周的時間了。
平時,穆青青回來,都累的半死也顧不上和他說什麼,加上他本來也不善言語,所以,兩人這幾日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第一天晚上說的多。這天穆青青回來,冰山卻反常的和她說起話來。
“你有想過離開這裏嗎?”冰山已經知道穆青青並不是這府上的人,但是他並沒有細問原因。
穆青青毫不猶疑的回答:“當然會離開,這裏又不是我家,哪有總是住在別人家的道理。”提到‘家’,穆青青有些憂傷了,這個世界裏哪有自己的家?以前她想到離開秦府,肯定是去找胡夜的,可是胡夜那裏也不是自己的家啊。頂多算的上老板給員工提供的宿舍而已。
冰山見穆青青似乎不太高興,也悻悻地說:“睡吧。”
穆青青這一覺睡的有點沉,她坐起身子,轉動一下脖頸,揉了揉眼睛,心裏有些疑惑:身下的床怎麼變硬了好多?睜開眼,就看見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樹林?我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