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戰 第三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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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是古代。
柔柔經過一千年的沉睡期,她醒來時,正遇一個村莊鬧瘟疫。疫情鬧得很凶,村子裏幾百口人被活活燒死在挖好的坑裏,數十名官兵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村莊毀滅。
那是的柔柔懷著一絲憐憫,進了村莊,被燒得灰飛煙滅的村莊,麵目全非,廢墟上,一身火紅羅裳群的柔柔靜靜地站著。
“姐姐,你會被傳染的。”在寂靜的世界裏,傳來這麼一聲稚嫩的童音。
猛然轉身,是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臉髒髒的,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隻是,問題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在她一番詢問後,知道了這女孩是村長的女兒,被村長藏在了地窖裏,當大火燒毀了地窖的封口,女孩也就可以出來了。
這女孩叫清清,是個長得水靈靈的姑娘,可惜,她已經染上了瘟疫。
柔柔喂了自己的血給這個女孩,保住了她的命,但是,這樣做,便是觸犯了天地循環的法則,不知道會遭到怎樣的懲罰。
清清自此以後就跟著柔柔走南闖北,而且武藝高強。
“姐姐。”已是十五歲的清清手拿寶劍闖進了柔柔的閨房。
“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柔柔繡著一副刺繡,搖頭歎道,原本以為這姑娘長得這麼水靈,會是個安分守己、大大方方的女孩,哪知道她一轉眼就變成了令人微風喪膽的女俠,難道是自己的教育方法有問題?
“姐姐,今天我把城裏的那個采花賊給綁到衙門了,縣老爺給了我三兩銀子,我們去買點好酒好菜慶祝一下吧。”清清將錢袋放在桌上。
“不必了。”拉出繡花針,柔柔繼續下針,“還是留著給你做嫁妝吧。”算算年齡,清清也該到了出嫁的年齡。
清清一臉不情願,“姐姐,我還小嘛,不急著嫁人。”
“城裏王員外的千金與你同齡,還不是生了兩個兒子?”柔柔淡淡地說。
“那是他怕女兒太醜了嫁不出去。”那個長得和美猴王一樣的女兒,早點嫁出去家裏早點安生。
柔柔搖搖頭,若是這樣下去,那她的一生豈不是要被自己耽誤了。
“姐姐,清清還小,不急著嫁出去,清清還要孝敬姐姐幾年呢。”清清知道柔柔不是正常人類,但是救命、養育之恩,她不得不報,姐姐待她恩重如山,她豈能不報。
“隨便你。”柔柔認真繡著花,也不管她了。
房間裏沉寂了幾秒,清清神神秘秘地問柔柔:“姐姐,最近有沒有來我們府上提親啊?”
“沒有。”柔柔回答地很幹脆,後麵又加上一句:“你在城裏打出了名,還有哪家的公子敢來提親?怎麼,有中意之人了?”
“沒有。”清清回答得比柔柔還幹脆。
嗯……肯定有問題。柔柔的一瞥快步離去的清清,沉思著。
夜深,清清的房裏卻空無一人。
陸家的後花園裏,清清雙瞳剪水,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的男子。
“清清,家父久病不愈,不久便會離開人世,到時,我便有機會上位,當上陸家家主,可惜,我二弟一直心懷不軌,企圖汙蔑我,使我無法上位。”男子的聲音充滿誘惑,又帶著幾分惋惜,“若是我當上陸家家主,便可娶你進門了,可惜啊……”
“陸明,沒關係的,待我去除了那混蛋,你再到我家去提親,我姐姐一定會同意我加入陸家的。”陸家是這城裏的大戶人家,而這個陸明正是這家的大公子。
“清清,不可,我怎能讓你的手上沾上那不潔的血液。”陸明試圖阻止。
清清堅持道:“沒關係,我殺的都是極惡之人,這是城裏城外都知道的,給我三天,以一定將這意圖弑兄的賊人誅殺。”
“清清,對不起。”
“沒關係。”
…………
三天後,城裏貼出了告示,陸家二少爺遭人暗殺,全城通緝這個殺人犯,陸家大少爺登位,懸賞殺人犯,並且即將迎娶皇上的三妹——賢成郡主進門。
“為什麼?”還是那個後花園,不過,已物是人非。
“為什麼?”陸明一副嘲諷的嘴臉,“你殺了我二弟,我怎可再迎你進門,更何況,皇上已經把郡主許配給我了,我哪能再娶你這個無名的孤女進門。”
“啪”的一個巴掌打得震天響,陸明嘴角紅腫不堪,清清滿臉淚光,“滾!”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柔柔看到在房門中哭得梨花帶落雨的清清,眼中神色複雜。
“姐姐,對不起……”絕食三天的清清聲音有氣無力,好似一縷幽魂。
“你恨他?”柔柔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
沉默許久,清清倚在床邊,自嘲道:“我恨不了……姐姐,我好沒用,我竟然恨不起來!”
大紅的衣袖一甩,柔柔轉身離開房間,紅紗掀起的氣流帶著陣陣陰寒的風刮向了正在大婚的陸府。
新娘子一身大紅的嫁衣,紅蓋頭下一張美豔的嬌容,羞澀地麵對著麵前一臉春光的陸明。
“陸少爺真好是好福氣,能娶到皇上的妹妹,豔福不淺啊豔福不淺。”來祝賀的賓客打趣道。
“隻可惜,這郡主馬上就要守寡了。”拜堂的大廳門口,冷冷的一句話,使得全場鴉雀無聲。
正門外,站著一個美得天地萬物都為之失色的女子,一身的紅紗,長發垂在腰間,一根紅纓帶係在腦後的一縷發絲上,讓在場的男子都不禁瞪掉了眼珠子。
但,和這傾城的相貌不成正比的是她身上那冰寒的肅殺之氣,無人敢靠近。
“姑娘,你是……”陸明當時就看直了眼,完全無視邊上已經掀開蓋頭滿臉嫉妒之色的郡主。
“清清的姐姐。”柔柔不準備多說,就這麼站著,眉間的一點朱砂紅如鮮血,微微蹙眉,便讓在場的男子神魂顛倒。
一聽到“清清”這裏兩字,陸明眼中出現了不安,死撐著麵子說下去:“哦,原來是城中著名女俠的姐姐,本公子正要拜堂,姑娘可否賞臉來嚐一杯喜酒。”沒想到清清的姐姐竟有如此天仙之貌,真是看走了眼,以為這個深居閨中的家姐是個相貌見不得人的醜女,誰知到是這等禍國傾城的女子!真是後悔和清清翻臉了。
“不必。”柔柔麵無表情,拂袖轉身,留下了一句讓人半懂半不懂的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陸明的臉色瞬間煞白,邊上的賓客也不明所以,戀戀不舍地看著這個女子遠去,卻沒有人敢上前詢問。也沒有人記得,柔柔出現時說的那句話。
這堂算是拜完了,而就在拜完堂後,風雲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布,雷聲隆隆,還有閃電劃過天空,一聲比過一聲響。
“怎麼回事?”不少人出門抬頭看天。
隻見在陸明一臉惶恐地後退到內堂,一道天雷帶著焚燒一切的火焰就這麼筆直地落在了陸家的大宅裏,將在場的所有人,燒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