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淺夏 七月的淺夏·挽歌一曲 又是誰在挽留誰失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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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一曲又是誰在挽留誰失落的心
行人慢慢湧入了飛機場的檢票處,遠處的你拎著自己的一個小箱子將要開始自己的旅行,這次一別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見,或許是一年兩年,也或許就是永遠,不過也好,你不是很討厭我的麼,這樣對你對我來說是個再美好不過的結局了。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雪,我靜靜地看著這場雪,然後記錄下我們經曆的所有,伴著你送給我的音樂盒旋起的音樂,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初遇那個夏天,回憶漸漸升溫。
候機室的告別異常安靜,路過的人有多少,他們的經過帶走了我們多少回憶。我會永遠記得十八歲那年是我斷送我們的愛情,十八歲那年,我失去了此生最珍貴的你。我看著你不時地向遠處眺望,人群衝散了你的視線,你望著手表,家人催促著你趕快上飛機可是你卻始終朝著遠處眺望。我沒有勇氣上去跟你告別,直到看著你的身影隨著廣播員通報“各位旅客請注意,各位旅客請注意,107號航班已經降落,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而漸漸消失。
淺夏,請原諒我,那句咬在牙邊的我愛你一直沒有說出口。目送著你離開,我止不住的流淚。這是我最後一次寫那些事,那些流逝的我們的過往。
二十二歲的那個情人節,天空依舊飄著大雪,離我們的分別大概有了四年,這四年中我沒有聽到關於餘淺夏的任何消息,當我尋找原來的地址找過去的時候隻是被告知淺夏的父母搬走了,手機號怎麼撥也是空號,雖然知道我所做的都是徒勞不過卻瘋了一樣地去做。
不想你這麼就銷聲匿跡了,至少你在我的心裏不可抹去,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喜歡你。即便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為了你而改變,為了你而成熟,這些都可以,甚至為你而放棄一切都無所謂的。
“情人節玫瑰,十元一朵。”路過的街頭大多是在吆喝著賣玫瑰花,殷紅的花瓣帶著清澈的露水,悄悄綻放在我的心頭,春天的時候你曾經送給我一朵玫瑰花,你還記不記得。那朵玫瑰花的顏色比這些要好看很多。
微風輕輕地拂過臉頰。人海中,我尋找到了你的蹤影,那麼恬靜。沒有什麼變動的你,總是喜歡穿著暖色調的衣服。你好像沒有變,就像站在原點一樣,而我……卻不知道偏離到哪裏了,離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你依靠在身邊的男人身上,看到我時恬靜地笑了一點,然後拉著他走了過來,“林末,這麼多年不見你還好麼?”
我有種想要逃跑的欲望,當我看到你的時候無形之中像是有一隻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讓我無法呼吸,在你一步步走進的時候心跳漸漸急促。無形的壓迫之中我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樣貌,可以說和四年前的我是一樣的,一般模樣的眉眼,甚至連骨子裏透露出的憂鬱也如出一轍。我沒有想到你會喜歡上我的影子,原來以為你會恨我的。他看到我在打量他,笑著說,他叫淩暮,是淺夏的男朋友。我隻是禮貌地向他問了個好,然後把目光投向你,你的唇角不自在地顫動了一下,然後撒嬌一般的詢問他去哪裏吃飯。他點了頭,示意淺夏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不過我怎麼會是喜歡幹擾他們的人呢,即便我看到的淺夏還是那個淺夏,即便我看到的淺夏不再向我撒嬌,即便淺夏如今喜歡的不是我,我都會默默地走開,默默地祝他們幸福吧。我蒼白地對你笑。時間衝淡了我們所有的過往,我後悔卻又不後悔。淺夏,你永遠不知道我為了你能出國做了什麼,那是我的秘密。從那時起,你得到了一切,而我卻輸得一敗塗地。這就是我在這場戀愛中扮演的角色。愛情總是讓人迷惑,我願意為我的選擇付出所有。林末和餘淺夏的所有在這裏結束了,因為抉擇而放棄所有,我不知道這值不值得,我隻知道我愛你……
有時候隱瞞不是為了欺騙你,而是因為不忍心傷害你,可是有時候隱瞞卻讓傷害更沉重。
回到家中,打開書桌前的台燈讓它淺黃的燈光點染了我的筆記本,這本本子陪伴了我四年,這四年之中我都在回憶屬於我們的一切,我給我們的故事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淺淺夏末,你看,我們的名字都在裏麵。“淺淺夏末。我們的約定,一起牽手走過圖書館下的林蔭,進入彼此的內心,將距離越拉越盡。逝去的歌聲帶著我們的記憶隨著夏天的流逝而漸行漸遠,炎熱的夏隨即淡去,由深的幽邃的藍變成了恬靜透明的淺淺的藍。那是淺夏,是和我一起約定的、我最珍惜的你。”鋼筆在泛黃的最末一頁劃上了一個句號,這個是我們的終結麼,這個筆記滿滿的都是我們的記憶。夜晚的城市中回響著海浪聲,纏綿在我的耳畔,不絕如縷。潔白的海鷗在夜空中劃開一道深深地裂痕,毫不留情的將天空撕裂……
咖啡館中回旋的音樂仍然浮在耳旁,淩暮抱著懷中沉睡的淺夏靜靜地坐在二樓靠窗的座位上。餘淺夏睡的很深,剛剛跟淩暮訴說完他和林末的一切,這段回憶實在是太累了。其實,淩暮本就不是餘淺夏的男朋友,不過是一個係的同學而已,前些日子餘淺夏和同係的他回了國,碰巧他們在這裏待的第二天就是情人節,餘淺夏本來是打算和他上街買東西給林末的,隻是看到林末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會對他說“假裝當一回我的情人,好不好?”沒有辦法拒絕這才配合他演了一場戲,隻為那個叫林末的人演的戲,可見餘淺夏到底把他放在哪裏了。餘淺夏還是像孩子一樣,而那個叫林末的人卻非常成熟,成熟到殘忍。淩暮愛憐地撫摸著餘淺夏的碎發,隻聽見他在睡夢之中輕輕地喊了一聲“末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