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異世大陸,聲名顯赫 第二十三章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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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聲驚喊讓潛伏中的人心跳有幾秒鍾的不規律,利於我探查清楚他們的位置。
我退到路中間,站在車隊與山賊同等距離處采取先發製人,用內力傳音道:“山野小賊還不快快現身!”
潛伏的人見已經露餡都以最快的速度點燃了火把,把他們個個映得人模鬼樣。其實沒那麼多人,火把數量除以貳就是正數,因為每人都舉著倆火把,意在虛張聲勢。其中一個類似於賊匪頭頭形象的人大聲喊話:“放下武器,交出全部貨物和財物就饒你們不死!”
我已觀察完畢,他們約七八十人左右,大至六十多歲的老人,小至十來歲的小夥,所有人都現身。
因為發現的早,我們沒往前走,所以他們並沒有成為預計的包圍之勢。
既然出來了就好辦,我抽出配劍打算試一試,得到這把寶劍後還沒在正式場合用過,不知道自創的招式用這把劍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
“七月離歌”我自創的大招,第一式敲山震虎,第二式天地初開,第三式鬥轉星移,第四式橫掃千軍,第五式殘血斷魂,第六式天山暮雪。這六式都從師傅們所傳授的武藝中演化而來,初形於睡夢中,定形於腦海,重在一擊之效果,俗稱必殺技。
等他們差不多全部衝下來且還沒到近前時,我對著左邊的小山使出大招第一式,敲山震虎!
真是對不起四師傅,我把劍當棍子使了。凝神屏息,把內力聚於劍上,通過劍輸出。一招下去,劍光閃爍,以我為中心百米內亮如白晝,隻見劍氣如龍,呼嘯著直奔小山間。
一聲怪異的悶響後,有五秒的寂靜,跟著聽見山體開始“隆隆”的轟動,小山上的石頭不停地向下滾落,借著剛才被我劍氣震呆的山賊手中火把照明可以看到,這座小山硬生生地從中間裂開一條可以通過一人的縫隙。
這把寶劍助長了我大招的威力,都不用第二招“天地初開”就敲開了。看著小山中間的裂縫我不禁懷疑這座小山本來就有過地震的遭遇,隻是裂得不明顯,又湊巧被我劈了個正著才裂開。
不過效果也比我預想的好,不緊山賊們在原地止步不前,就連我們百裏挑一的禁衛軍們都傻眼了!
邵祈樺大概是奉皇上之命保護我,他在我出招之前離我最近,看得更最清晰,目瞪口呆的模樣如同被施了定身術,表情好一陣都不見鬆動。
我趁機拿著鳴聲未止的火紅長劍指著不小心被我劈開的“一線天”厲聲道:“江郡洪水泛濫,我等押送銀糧乃救災急用。誰敢動一粒糧食,一文錢,下場就如此山!”
救災的錢糧都敢動,那還了得?碰過就直接槍斃!
過了緩衝的時間,眾人都從驚駭中醒悟過來,那個看似頭頭的壯年震驚過後最先有動作,眼神似有些吃驚:“官爺您說這是救災的糧草?”
我立即回答他:“這樣的數量還能有假不成?”
他聽後忙驚慌跪拜:“罪民不知是救災所用,要是知道決不敢打這個主意,罪民也是南邊過來的,想回去看一看家裏有沒有事。罪民願意協助大人護送糧草到江郡,還望大人開恩,讓罪民減輕罪名。”說完伏地叩首,跟著他身後“嘩啦”跪地一片,都在求饒。
不愧有膽子做山賊,竟能在快速反應過來後說出這一套聽著無比誠懇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從做賊的那天起就在腦中不停地編排這一幕了?
正研究著這番話是真是假,聽見走到我身側的狐狸輕聲道:“不像說謊。”
我點頭,他確實比我會看人。跟他比,我嫩得跟剛出牙的春筍一樣。
如果真的屬實,那就是互利的事,不妨讓他們開道,加快行進速度,畢竟幾十萬人的性命更重要,於是我進行利誘:“那好!你們可以跟隨,如果中間不出差錯,平安到達目的地,我保證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相信沒人吃飽了撐的去當山賊,隻有官逼民反。
他們千恩萬謝,並回山裏取了糧食和我們一同上路,在前方打頭陣。
車裏狐狸一本正經地盯我看,在我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會相麵時,他又笑眯眯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功夫!”
多麼自大的一個人啊!我稍稍側頭他看,口氣不善:“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何止這一件!”
他微怔,接著無限感慨:“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一開口我就覺得你在諷刺我,而且經常針對我,更不會拿正眼兒瞧我!”
你直覺正確!我閉著眼睛回答:“那不過是臨親王的錯覺!”
他不再言語,隻是若有所思地坐在那看著我閉目抱劍而臥。這天黑的,連我這近視如狼,遠視已超越貓頭鷹的眼睛都看不出什麼來,他真的能看清嗎?雖然沒睜開眼睛,但我就是知道他在盯著我,他的視線很毒,不看透不罷休。
車隊走走停停過了四天,有這些原山賊開道確實省事不少,照這個速度算,原本八到十天的路程,我們可以七天到達。狐狸一路上總沒話找話跟我說話,想想他這個王爺問句話都得不到回應著實委屈了些,於是一般他問話我還是有問必答的。
他並不是那種不著邊際亂侃一通的人,總會找一些與我相關的話題,和我的來曆、私事打著“擦邊球”,比如他現在問:“你武藝這麼好,想來你的師傅必定已達到頂峰造極的境界!”
提起師傅們我很自豪,即使知道問話人的目的,我還是禁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大概是吧!我不知道江湖人的武藝有多好,但是我每天見到師傅們給我示範招式就已經很驚歎了,但是我沒去過江湖,更不知道師傅們跟江湖人比誰更勝一籌,不過就我看來他們都很曆害!”
他見我說得多,更是問的極積:“你好像不隻一位師傅?”
回憶起六位師傅,思念如湧,真的很想他們!記起習武中的點點滴滴,慢慢的道來:“我有六位師傅,每位師傅都對我很好。每位師傅都有獨門絕技,可我沒學到多少,隻有醫術還算是繼承了!”
我停頓下,因為想起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青出於籃的劍法:“一位師傅的劍法最為出色,八年的時間我也緊緊繼承了他的劍式。”不停地抑製著沉封許久卻在此刻想要鑽出來曬曬的傷感和悲痛。
“我並不知道我的武藝達到什麼水平,師傅們很少跟我切磋,開始那兩年大師傅還跟我比試拳腳,後來也讓我自己領悟了。師傅們都有自己的事,我也不便打擾,每天對著山上的樹和石頭練功。”
“有一天我正練得起勁,二師傅走過來跟我說‘寒兒啊,你別總是在咋們這座山上練,到周圍山上去練練吧!那裏的樹比這裏要茂盛!’五師傅過來跟我解釋:‘你二師傅是怕你把山上的樹都劈光了,再長出來很難!’二師卻糾正五師傅的說法:‘我不是怕她把這座山上的樹劈光了,我是怕她再練下去這座山就塌了!”
狐狸在那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車外也有輕笑聲,大概都聯想到了那座不慎被我劈開的小山。在那之後的第三個夜晚,我總結狐狸的第一個嗜好:願意盯著別人的睡臉看。
車隊停下來用午飯,我和狐狸也下車吃的。和之前的那幫原山賊兄弟混熟了,我坐下來和他們閑聊:“你們既然是南方人,為什麼到這來?”
那個頭頭回話:“南方掙不著工錢,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實在沒辦法生活!”聽得出無可奈何的心情。
“我聽說南方人不都做生意嗎?”
其中一個道:“那是家裏有底子的,我們這些窮人靠著發工錢,種地養家的哪有本錢做生意?”
我表示理解地點點頭,也是這麼回事。
他又接著道:“再加上南方經常發大水把種的田都衝了,我們生活更加不容易,隻有一個人怎麼著都成,但有父母、妻子和孩子要養活。我們做山賊也絕對不會傷人性命,養家糊口,又想給孩子積德。”
“如果南方洪水得到妥善治理,不再發水,你們還會在南方種地嗎?”我幹脆地問出重點。
大家直爽地給我肯定的回答,誰都想離家近點,誰也不願意做山賊,天天過這種刀頭舐血的日子,不過還有人不敢相信:“大人,能治好洪水嗎?這些年總來官治水,卻連堵都堵不住!”
我給大家一個十分安慰且自信的笑容,指著旁邊一言不發,其實是不敢與山賊為伍的狐狸道:“這一次不會了!大家認得這是誰嗎?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臨親王,陛下的親侄子!陛下這次派臨親王前來就是為了治好洪水,永絕後患!臨親王來時就對天起誓,不治好洪水決不回宮!”
我像一個專門解決民生大事的領導一樣,把手一揮,替狐狸下了治水的決心。
大家高興的激烈鼓掌,把手拍得那個響,一個勁說皇上是個好皇帝,愛民如子,臨親王真不愧是“孝親王”,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苦,有幾個還在狐狸腳邊跪拜,在狐狸虛情假意的攙扶中聲淚俱下。
狐狸抽空透過已眯成縫的眼睛瞟著我,我知道他小心眼,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