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建拎著毛巾站在門口說：“你沒拿毛巾。”順手一推，門順理成章地被推開。他的人也跟著進來。
    林小建伸手試了一下水溫說：“有點燙，試試。”
    楊楊伸手試了一下，趕緊把手抽回來。現好林小建試了，不然照他那麼毛手毛腳地脫了衣服，跳進去，不變成燙豬啦？
    林小建把水調到適合的溫度，又讓楊楊試試。楊楊試過水，咧嘴一笑。林小建又把手伸進水裏，腦子裏像溫度計一樣迅速講出一個溫度，並保存。
    林小建一直杵在浴室裏，杵著半天，水都快涼了，他還杵在那裏。楊楊不知所措。
    林小建看了楊楊半天，納悶地問：“你怎麼還不衝涼啊？”
    “你站在這裏，我怎麼脫衣服啊？”楊楊爆汗！是你林大少阻礙了我，還好意思說。
    “你愛怎麼脫就怎麼脫。我又不是女孩子。”他說。
    也對！他又不是女孩子，當著他的麵脫衣服又怎麼啦？楊楊迅速脫光衣服溜進浴缸裏。奔波了一天的肌膚，疲憊得到舒緩，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淺淺的呻吟。爽！有熱水泡澡就是爽！
    林小建蹲下來，把手伸進水裏。
    楊楊嚇一跳說：“你幹嘛啊？”
    “我幫你擦背。看在你奔波一天來看我的份上。”林小建狡猾地說。明擺著想揩油，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讓楊楊感動得感激涕零。
    他的手指好軟，如花如絮，下手卻又剛勁有力。
    “你是不是學過專業桑拿？”楊楊懷疑地問。平時去那些所謂的風月場所，那些技師做得那有林小建做得舒適。
    他說：“我自己學的。舒服嗎？”
    “舒服！”
    “那……我一輩子幫你按，好不好？”他把臉湊到楊楊鼻子上。
    楊楊胸腔裏再一次上演蹦極，鬱悶地把水拍到林小建臉上掩飾自己的失態。為什麼他總是這麼調皮這麼親昵，不知道跟別人在一起，是不是也這樣。這一天的功夫，心跳都蹦了好幾次，心髒都要過勞死了。看來得去練就強力的抗震功，不然總有一天，會在他無意的挑逗下心髒病發作身亡的。
    楊楊說：“你又不是我的丫頭。再說了，我一人渣，那敢拿你天之嬌子服伺我。”
    林小建突然落漠地一聲歎息。
    楊楊不知道自己又哪裏說錯了，林小建的臉色為什麼總是一秒三變。他一沉默，楊楊的心也跟著揪起來，呼吸極力放輕。
    林小建幽幽地問：“學曆是不是會形成我們的距離？我不讀書了，好不好？”
    “什麼距離？兄弟之間會有什麼距離。”楊楊輕敲一下林小建的腦筋。真不知道個才子的腦袋是什麼做的，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擦完背，林小建還杵著不走。楊楊不得不攆他：“快出去，我衝涼會撥濕你衣服的。”
    “濕就濕貝，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反正我又還沒衝涼。”他若無其事地說。
    楊楊啞然。既而一伸手把林小建也扯進浴缸：“那就一起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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