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在學校的後山上，楊楊把張欣冉按倒了，至此他對林學長有了交代。他興奮地告訴曉芝：“你安然無恙了。”
     曉嵐說：“你會把張欣冉害了。”
     楊楊說：“你比她重要。我不摘了她。林學長就會摘了你。”他的話理所當然，似乎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曉嵐納悶地問：“你和林學長不是兄弟嗎？為什麼他要難為你？”
     楊楊冷笑一聲說：“聽他的就是兄弟。不聽他的，就是敵人！”弱肉強食的定理，在人渣堆裏更為清晰。
     曉嵐白楊楊一眼後說：“你敢再拿我打賭，我就不理你了。”
     “不敢。”楊楊向曉嵐敬禮說。把她哄開心之後，又告訴曉嵐，中考的時候，他不準備繼續上高中，他想考中專。這是我和他的約定。我們決定考同一座學校。一起到外地去讀書。早一點畢業，減輕家裏的負擔。以我們的成績，就算考省一類，也是走過程的事。
     不管考什麼，曉嵐認為隻是考出去，不要做爛仔就行。她非常地支持楊楊。
     曉嵐的問題解決之後，張欣冉的問題卻來了。她對那碼事上癮了，每天見到楊楊就饑渴，像個跟屁蟲更像個婊子，甩都甩不掉。楊楊幾乎要叫救命。
     寒假裏最快樂的莫過於不用讀書，曉嵐也不用考試，不用衝刺作業。她終於可以有時間陪楊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張欣冉幾乎是一天24小時沾著楊楊。這讓曉嵐很不爽。
     楊楊被黏得沒辦法，煩燥而無恥地對張欣冉說：“我讓兄弟們跟你一起玩？”
     張欣冉沉默地抗議著。
     曉嵐在地裏等著，楊楊管不了那麼多，甩下張欣冉自顧自走了。走下樓梯的時候聽到張欣冉在身後罵著：“楊楊，我會讓你後悔的！”。
     楊楊邊走邊對趙佳慶說：“讓她走！”
     當天晚上楊楊跟曉嵐在地裏打野戰。但到了下半夜就有點受不了，寒風呼嘯，濃霧刺骨，地裏的植物，葉子上都結了寒霜。他們的頭發上，也是一層薄冰。曉嵐一個勁地縮著身子。楊楊想回家，可又想到曉嵐跟她母親說了今天晚會在同學家住。他回去了，她怎麼辦？並且楊絮已經高三了，正在緊張複習。楊楊不想打擾他。後來，楊楊帶著曉嵐趙佳慶家。
     楊楊在窗口叫了一會門，趙佳慶居然沒聽到。後來楊楊在地上撿一塊磚頭往窗上扔。玻璃打爛的時候，佳慶的頭也跟著伸出來。
     趙佳慶下來開門，楊楊不悅地問：“我叫那麼久，你怎麼沒聽到？”
     佳慶吱吱唔唔的，臉漲得像火燒雲一樣紅。楊楊以為是他帶著曉嵐一起來，在心裏納悶：我又不是第一次帶女生回來，你這是怎麼了？
     上到樓上，楊楊才知道趙佳慶的反常並不是因為曉嵐。欣冉正在佳慶的床上，房間裏一片春色撩人。他嘴角浮起一抹弧度，笑得趙佳慶發毛，哆嗦著雙腳幾乎要給他下跪，一個勁地說：“楊楊，對不起！楊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趙佳慶語無倫次地陪罪。大冬天的夜裏，他額頭卻掛滿著豆大的汗珠。
     楊楊若無其事地說：“我有罵你嗎？”
     趙佳慶怔忡。
     楊開心地說：“你幫了哥個大忙，我要好好謝謝你。你們繼續！”說完摟著曉嵐閃進客房。他都把房門關上，趙佳慶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楊楊聽到有人在門外敲門，一拉開是趙佳慶杵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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