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紅蓮開始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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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叔朝著屋裏皺了皺眉,心裏閃過一個主意。楊阿姨每天這麼麵對公公婆婆,應該也很悶,何不趁著趕集,帶她逛逛集市。他把農具放回屋裏,牽起楊阿姨的手說:“走吧!”
到了集市,楊阿姨非得扯著楊叔叔去醫院不可,最後在她發誓,無論結果怎麼樣,都不會說“散”的前題下,楊叔叔同意了。起誓的時候,楊阿姨心裏有另外一個想法。她最大的幸運莫過於嫁了個好老公,估計這個世上,不會再有人像他那麼珍惜她,離開了他,活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失偶和離婚對楊叔叔來說都是二婚,沒區別。楊阿姨做好豁出去的準備。
等待檢查結果,楊阿姨緊握著的手心裏,滲出一大片潮濕的汗水。楊叔叔笑話她:“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在楊叔叔看來,這是一件最無聊的事,無論結果怎麼樣,這樁婚姻,他是不會放手的。老婆比孩子重要多了。
醫生看著兩份檢查報告,研究了大半天後,從報告裏抬起頭,清了清嗓子,準備宣布結果。楊阿姨連做三個深呼吸,緊握著拳頭閉著眼睛不敢看醫生,耳根繃得老緊,心跳就像在蹦極。
大半天後聽到醫生緩緩地說:“沒問題!”
“哦耶!”楊叔叔反應過來,兩個人都沒問題,興奮地抱起楊阿姨在空中一個旋轉。
楊阿姨興奮得淚水啪答啪答地下,可是馬上又意識到不對,沒問題怎麼會生不了孩子呢?
醫生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就是沒問題,那兩份報告顯示的,被檢查者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沒問題,人沒問題,那問題在哪裏呢?他們已經很努力很用心,該拜的神也拜得不少了,可為什麼送子娘娘就是看不見他們呢?
“行了。行事在人,成事在天。繼續努力就是了。”楊叔叔安慰著楊阿姨。
楊阿姨默不作聲,似乎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可是無論他們多誠心,那怕床架滾散了,額頭磕破了,送子觀音還就偏不青睞他們。結婚的第五個年頭,他們依然是幹爽得仙風道骨。時光在他們那裏,好像停止了轉動。不隻不下娃,兩個好像也不會長大不會變老,激情也依舊如火如茶。不要提孩子的事,他們是最幸福的一對,可是就是有人不讓他們幸福,整天哪壺不開提那壺。楊楊的奶奶坐不住了,把楊叔叔扯到一邊,跟兒子商量離婚重娶的事。新準媳婦老人家已經相好。據說屁股老翹,看臉相應該過門就能生個大胖娃兒的那種。
楊叔叔厭惡地說:“媽,你別那麼荒唐,好不好?”
楊楊奶奶說:“什麼荒唐?不生蛋的雞養著做什麼?”
楊叔叔幾乎要被母親逼瘋了,實在招架不過,牽起妻子的手兩口子到東村頭的自留地上搭茅草屋住去。
事情就那麼奇怪,茅草屋搭成了,住進去兩個月後,楊阿姨開始出現妊娠反應。第二年楊柳依依的季節裏,大哥楊絮呱呱下地。接著再接再勵,三年後,菊花飄香的季節裏,又添了楊楊和楊花這對龍鳳胎。同一天的同一個時晨,我的班長林小建出生。是巧合嗎?還是這預示著什麼?
低矮的茅草屋,舊木板訂成的床板,鹹草編成的席子下麵墊著稻草代替床墊達到取暖的作用。如果貧寒的家庭,卻因主人的濃濃情誼而溫馨如人間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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