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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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瑤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多麼重感情的人,她是那樣冷漠的人,她可以不動聲色的忘記自己想要忘記的一切,可以漠視一切自己想要漠視的一切。可是,這一次不能,不能忘記,那是一條長長的河流,越不過卻也逃不了。
    時至今日,殷瑤是眾多大學生中的一個,她不再需要去擔心沒有錢支付醫藥費,也不需要擔心有一天會因為交不起學費而退學。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卻是……悲傷蔓延……
    殷瑤坐在沂佑南的身旁,他說他很快樂
    他說他很快樂,我從來沒有想過,在這裏,在這個封閉的醫院裏,他說自己很快樂。一開始我很難相信他在這裏很快樂直到見到他從未有過得笑容掛在臉上。我相信,相信了他相信的,相信冉郗彬和莫儀,甚至相信冉郗彬和莫儀說的一切荒唐的事。
    相信或者不相信又如何呢?眼下,坐在殷瑤麵前的他笑得是那樣的真實,記得或者忘記又還計較什麼呢?
    太多的事情需要忘記,卻是忘不了……太多的事情刻骨銘心……
    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燈把謎猜。
    添香並立觀書畫,步影隨月踏蒼苔。
    誰不想拋開一切,過得如此美好,可誰都沒有找到幸福的路線,沿著它走啊走。上天它也許是眷顧我們的,它讓所有愛我們的人小心翼翼的來到我們的身邊,可是它好像忘記了,太多的情擱置到命淺的人身上,會受傷的。
    一條銀鏈,一支豎笛,年幼的冉都晨和愈影定下詩畫之約,多年之後,他和她血雨腥風,糾纏於兩大邦派紫霞會和龍鷹的糾紛,愛恨情愁,一遍又一遍的默寫著各為其主,不敢愛、不敢忘、不敢留,假裝怯懦,隻是想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一切。可誰都不想提醒他依在窗前,她就近在咫尺。他們的能力隻夠在傷害彼此後保護彼此,原來我們並不強大,甚至是比我們想象的弱。
    梁夢他本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被愛拒絕,仍是貪念著痛,還責備自己給不起幸福,隻是想看到她,不必強調愛或者不愛,即使又會離開。至少,會看到背影。
    俅木啊,你愛得那麼的痛,痛到佐子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又怎會不知道呢,那麼強烈的愛,可是下輩子好嗎,下輩子,我一定要你知道我愛你有多深,我會努力活的健康陪你走完一輩子。同性戀人等不到幸福的情殤,卻見證了重症戀人的繾綣,繼續著不受世人肯可的愛,直到佐子死去,他還傻傻地替他來愛凱蝶。因為還是孩子嗎?還是因為愛得太深?才以為荒唐不是荒唐,是癡。
    冉郗彬和莫儀是同一醫院的精神病患者,他們約定:手牽手在同一個地方消失,讓夕陽為他們唱悼詞,可是,他們的愛要怎樣計算,才能逃出算盤的幾顆珠子,終究,他們帶著老人的幸福玩著孩子的遊戲。
    愛,很辛苦,都太年輕了,愛沒到白首就夭折,痛的人終究是愛了卻沒得到的人。到底是誰不小心溢灑了情,滴落到無命亦無福的人身上。
    如果殷瑤不相信他,那便也不會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另一個世界,真實存在著這樣一群人……
    蔥蔥鬱鬱的竹林,陽光透過千層竹葉撒下斑駁。那薄薄細弱的幾縷陽光就不管不顧的忽略了她,靜靜的落在她不可及的身邊,那麼近卻觸摸不到。
    記憶中像是也有一片竹林的吧,信步走過,飄縞羽於清宵,擬妙姿於綠意無涯。亭中的她粉麵朱唇,螓首娥眉,巧笑倩兮,深邃的眼神中一幕幕古老的憂傷,黑色的長靴,長外套,豎起的衣領遮住了她的下額,梳起一頭飄逸的長發落下些許頭發掩住了她的臉龐,一手揣在衣兜裏,另一手把弄著一朵不知名的素花。
    好一嫋娜的側身,紆長袖而屢舞,翩躚躚而弄紗,卻有紅拂騎戰馬奔馳,持長劍殺敵之勢。忽聽她口中呤到:“恨望西風抱悶思,蓼紅葦白斷腸時。空籬舊葡秋無跡,冷月清霜夢有知。念念心隨歸雁遠,寥寥坐聽晚砧遲。誰憐為成黃花瘦”沒人注意到他輕輕地抬步,要是打擾到美人該怎麼辦呢?可是她知道有人靠近,但沒有敵意。
    一俊朗帥氣的男孩,一頭淺淺的碎發,白色襯衫,黑色西褲,手提電腦,“你是誰?”她並未轉頭看他,卻已斷定不識他,“敢問小姐芳名”倒還有些佯裝風雅的味道。
    “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她冷冷的說道,毫不歡迎甚至是拒人千裏
    “隻許你在此吟詩,就不許我在此賞景?”
    她不言,隻是走過他,順手把手中的花放在石桌上,迎石階而下,麵對她的冷漠他更多的不是狐疑是驚喜。好像曾經失去的習慣又找到了就想抓住不放開。
    她穿過竹林,前見一馬路,幾輛摩托車,一輛貨車相向兩路人馬。她依然麵無表情“來的正好”
    她在袖口露出短劍,順勢握劍在手衝了過去,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她已先傷兩人,瞬間有的人一擁而上,她豪不慌忙,隻是肆意而又有套路可尋地揮動劍,眼見敵人倒下,卻不知剛才那人聽到打鬥聲跟了過來
    “她有幫手!”
    其中一人衝過去要傷他,她衝過去幫他,正好把其他人引進竹林,她一個完美的側踹把想要傷他的人踹得老遠,一陣打鬥後,那些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能走的都逃得不見蹤影
    “你為什麼要幫我”,沒等她走出他的視線,他急切地問。她道“你這倒是個什麼性子,你因我而卷進這件事情來,如今我理所應當解圍,你還問我是為何”
    “你……”說也是這個理
    “你跟這件事無關”隻是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她便開走了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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