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泡泡二十五:秋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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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原來是楓野,還好在我“臨死”前,有人來搭救啊!“你沒事吧?”
“肚子疼。”我實在沒辦法說其他的話了。
於是楓野將我從石板上抱了起來,然後弄了半天,最後終於將我背在了背上。最後,我總算是活著躺在了山下醫院的病床上。
經過醫生們的“奮力搶救”,我原來隻是因為有腸胃老毛病加上太餓了,所以腹痛得厲害。又因為有低血糖,所以才會暈倒。
“還好沒什麼大礙。”這是我醒來聽到林老師說的第一句話。
“是啊!楊玫同學。你不知道我和林老師接到楓野打來的的電話時多著急。”謝老師也接著說道。“別到最後,新生是一個個都沒出什麼岔子,倒是領隊的人還險些出問題,這不是···”我懶得聽他繼續說下去。這話聽起來是在關心我似的,實際上不就是在責備我不省心嗎?也不想想,要不是因為你們係的那個狐媚子,我會這樣?
“謝謝老師們的關心,我想休息會。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你們還是先回山上吧!還有那麼多同學要你們操心呢!”我有氣無力的說著,然後示意楓野留下來。
於是老師們和幾個同學都趕回了山上,畢竟明天還要組織大家返回學校。
在他們都走了之後,我也鄭重的向楓野師弟好好道了謝。師弟也有些靦腆,但是卻說這是該做的。看著這樣一個人,我忽然之間覺得要是是他將我送到醫院的話,那該多好。
於是第二天早上,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根據醫生的吩咐,這兩天要好好休息。於是我就在楓野的陪同下先返回了學校。至於其他的大部隊是怎麼組織回程,又是怎麼和山下的“小兩口”會合的,我自然不得而知。而,這“小兩口”昨夜有沒有洞房花燭,我也不得而知。
回到學校,我在寢室閉關休息了兩天之後,終於神清氣爽地恢複了生機與活力。於是我又照舊去了主樓辦公室。
“你來了?!”這不是一個問句,也不是一個陳述句。反正包含著某些字麵以外的意思。
我看著埋頭的馬姐,不禁在想她是不是也會有像我一樣,有一個人在石板上蜷縮著的那種無助感存在。
“嗯。”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坐在了一邊。
“你的身體沒事了吧?”終於抬起頭來,難得見她放下筆和我談話。“你還是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啊!聽林老師他們說,你這次秋遊差點出大事了。你說要是楓野沒有私自下山去找你的話,後果會怎麼樣?”馬老師很關心的說著,可是又有一種不容避開的嚴肅。
“哦,我知道了。”我還知道了楓葉原來是私自下山來找我的。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錯啊!
“知道就好!不要為了忙這些所謂的事情,把一日三餐都拋諸腦後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時,我竟然在內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之後,老馬和我談了很多。也從他的口中知道了我的“為人民服務的光輝事跡”在秋遊的新生中傳得沸沸揚揚。果真是不錯過任何機會給不知真相的群眾們,盲目樹立光輝偶像,進行先進思想教育啊!
不一會,老馬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開。
原來是楓野,還有,還有柳承。
“你們兩個來了!”老馬看著進來的兩個人,也打了聲招呼。
他們倆也趕緊向老馬問好。
“楊玫啊!這兩個今後就是你的幫手了。”老馬指了指剛進來的倆人,再對著我說著。
“幫手?”我有些不解。
“先前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又要管校團委的事情,又要管中文係的。怕你一個人幫忙,忙不過來,這不就從新生班長裏麵挑了兩人。”老馬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下,順便給那倆人說了一下他們以後要注意的一些事項。我也就坐在一邊聽著,想象著當年我大一剛來老馬辦公室時,也是這麼認真的聽著老師的吩咐。然後時光一晃就是兩年多了,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我有些恍然。
不過老馬也真是會挑人,一挑就挑到了柳承。我有些歡樂,想象著日後就可以借工作之名和他更多的相處了。不過想到相處,又不得不想到那個該死的狐媚子,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那天晚上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又想問,又不知道問誰。
之後我們也便從老馬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我也很程式化的對著兩個師弟寒暄了幾句。正在我準備獨自一人打道回府時,楓野又上來叫住了我。
“師兄,你的病沒什麼事了吧?”我多麼希望這句話是另一個師弟問出來的。
“多謝你關心了,我的身體就這樣,沒啥大問題。不過就是那天忘了吃兩頓飯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故意說那麼大聲。好像就是為了讓在一邊不遠處的柳承聽見似的。可是,任憑我的語氣如何奇怪,那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要做點什麼的舉動。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先走了。”柳承指著他的手機,大概是佳人有約吧!
“哦~你小子~”楓野跑過去拍了拍柳承的肩膀,壞笑地說著。“看看,是不是舒晴晴啊?”說著搶過手機,看了看。“真是恩愛的小兩口啊!”
他們的嬉鬧,似乎看起來很和諧。也是男孩子間常有的玩笑方式。可是有誰注意到過旁邊的我,是以一種怎樣的的表情看著他們,抑或說是那個人。對啊!人家是恩愛的小兩口,我這個不要臉的,難道還要去當小三嗎?
他,終究是個男人!我,也終究是個男人!
於是,我一個人將視線避開他們,向著前方邁出步子。剛走不久,就聽見楓野在後麵叫我等等的聲音。
“他倆正式交往了?”我還是不夠灑脫,不都說人家是小兩口了嗎?我還這麼賤的想要證明什麼?
不過,喜歡上一個人,能不賤嗎?
“正式交往?他們倒還真沒有正式說過。不過聽同學們都說,他們兩個那天晚上。”看了看我,“也就是師兄你肚子疼的那天晚上,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山下的旅館住的。”他絲毫沒有注意我的表情繼續說著:“你說這血氣方剛的年紀,郎才女貌又互有意思的倆人能不擦出點火花來嗎?”
我的表情應該相當可笑,所以為了掩飾我這不太正常的反應,我也開了個玩笑:“也沒瞧出你小子這麼八卦啊!”
這話一說,楓野便有些不好意思了,還似乎帶著點悔不當初的意思。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他什麼事情,也沒有想繼續和他交談什麼欲望。便借口有事一個人先開溜了。其實,我是怕,是怕萬一克製不住內心的翻湧,讓心事往外翻露的話,我該怎麼辦?
所以,我隻能選擇逃避,到沒有人的角落,黑暗可以無私地接納我的一切。無論是淡漠的表情,還是煩躁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