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生 第三十章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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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像絕說的,曼菲卡拉是位薄命的紅顏?”幽人疑惑又無限惋惜。
流楓沒有說話,雖說薄命可又有這樣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愛著,這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又或者是一種遺憾,對於造化的無奈。
絕卻在這時一直盯著流楓看,不說話,隻是看。
不得不說,亓官流楓這淡定哥的稱號真是名符其實。連一邊的幽人都有點快受不了了,可人家依舊目不斜視的麵不改色,仿佛身邊的壓根就是個空氣。
終於看夠了,可二少又轉向了另外一邊,也就是雞血法西斯的方向。
普拉美斯輕笑:“終於輪到我了?”純金的眸子對上漆黑的瞳孔,毫不畏縮。
絕也笑了:“太子殿下,我雲千絕向來直來直去,有話就說。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啊,你的性格的確很讓人頭疼。不過沒關係,本太子向來寬宏大量。”太子一臉‘赦免你了’的表情。
“地球人都知道寬、宏、大量那是衛生巾。”二少猥瑣的表情毫不遜色:“不過,你那張臉的確挺形象的。”
幽人剛想打圓場卻‘哧’的笑了,就連流楓的麵癱嘴角都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
可普拉美斯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我可以看成這是你對我的一種肯定嗎?”
“隨你便,你看成是啃腚都行。”絕麵朝壁畫吊兒郎當。
“哧。”幽人一個沒忍住,噴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趕緊對絕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呀?怎麼這麼多費嗑。”
“別裝了幽人,難道你們都沒看出來嗎?算了,既然都不說,那就我說。”絕再次轉向普拉美斯,目光犀利:“能不能請太子殿下解釋一下,這畫中的男女主角為什麼看起來會這麼眼熟?”
絕的話讓流楓神經一緊。
本來隻要是和普拉美斯沾邊兒的東西他都是選擇無視的,這次也不例外,雖然很好奇可他卻更不想和這位王太子有絲毫聯係。
可現在卻被絕說出來,流楓也看向普拉美斯,可能潛意識裏還是想知道答案的吧。
可普拉美斯卻沒那麼給麵子,他隻是看著流楓笑了笑:“千年前的事我怎麼知道。”
可二少偏又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是嗎?剛才你不是還說古埃及曆史是你們的必修課嗎?怎麼現在這麼謙虛了。”
“我知道的全在史書上寫著,史書上沒寫的我也不會知道,這樣說可以了嗎?”
“書上沒寫的你自然不會知道,但如果要偽造曆史的話……那別人也不會知道。”絕步步緊逼。
“絕,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再說。”幽人試圖阻止他。
“沒關係,”普拉美斯依舊麵不改色:“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這樣繞彎子的方式很不符合你的性格。”
“好,那我請問太子殿下,為什麼你前天剛剛見過小楓而今天我們就會在這裏看到這些畫?畫中的法老,無論是臉還是心口處的薔薇花都和你一模一樣沒錯吧?而這位傳說中的曼菲卡拉就更不用說了,難道這真的隻是巧合嗎?還有這些畫的顏色,就像剛剛才上色一樣。這個地宮裏的一切全都長了青苔,可為什麼這個更深一層的地方卻能這麼完好無損?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絕說完死死的盯著普拉美斯的臉,哪怕是對方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能被他盡收眼底。
普拉美斯同時也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偽造的?”
“差不多,像你這種地位的花花公子可是什麼招數都能使出來。”
“嗬,”普拉美斯不怒反笑:“你以為我是神啊?從認識你們到現在還不到96個小時就能造出這麼一座神廟?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是啊絕,”幽人也不認同絕的觀點:“我們從打開機關進入到這裏,一切的事物都表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而且你剛才也說了,很多東西都被青苔包裹了,怎麼可能會是近期的產物呢?”
“神廟的確可能是千年前的東西,可這些壁畫卻不能肯定就是千年前的吧?兩天的時間造不出一座神廟可要是畫幾幅畫還是可以的。”
絕的眼神讓普拉美斯微皺了下眉頭,他不喜歡這種逼視的目光。
“這裏不是有專家嗎,是不是近期偽造的看一下就知道了。”普拉美斯把目光移到了流楓臉上,隻有在看著流楓的時候他的神情才會溫柔。
流楓與他對視一眼就扭過頭去看壁畫。
戴上手套小心的觸摸,不久之後就給出了結論:“從規模、規格與顏料的材質以及使用情況來看,的確屬於新王國時期。”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普拉美斯問絕。
絕頗為不滿的看了流楓一眼,埋怨他拆了自己的台。可人家楓師長壓根就不理他那茬。
“那我就真得很好奇,為什麼三千年前的人會和你有同樣的特征?而且另一個又偏偏是和小楓長的一樣,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對他圖謀不軌。”既然太子殿下主動要求了,那怎麼著都該給點麵子繼續問。
“我說過了,千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而且,請注意措辭,那叫一見傾心。”太子不滿的糾正,他可不喜歡別人把他說的跟個淫魔似的,盡管他本來就是。
二少白眼一翻:“傾你妹夫!這叫臭不要臉的往臉上貼金。”
流楓沒心思聽他倆扯淡,這樣的畫麵換做是誰都沒辦法漠視,於是他轉身朝金棺走去。
“我說你倆就是醬油喝多了鹹(閑)的夠嗆!”幽人歎口氣,雖然直覺告訴他普拉美斯肯定知道些什麼,可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就沒必要再追問。“對了太子,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了帝王穀?”
“是傑瑟告訴我的。”普拉美斯笑笑然後快步跟上流楓。
“那個大嘴巴正太!回去得把他嘴用狗皮膏藥貼上!”絕不甘落後的跨出長腿三兩步就超過了他,擠到流楓身邊。
幽人無奈的搖頭,他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絕要處處針對普拉美斯?難道他倆上輩子有仇?一個非洲一個亞洲,根本就八千杆子也打不著好不咧!
在壁畫的輝映下,幾乎充滿半個墓室的王後聖棺更顯得金碧輝煌。
棺槨由表及裏皆由黃金裹體,棺身的黃金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金燦燦的光,絲毫沒有因為長時間的氧化而失去應有的光澤。
雖然300多個世紀從它身邊悄無聲息的流逝了,可它依舊散發著如太陽般耀眼的光芒。
棺身之上鑲嵌藍釉飾板,飾板上密布各類護身符,其中以荷魯斯之眼最為醒目。
荷魯斯之眼又稱烏加特,意思是‘完整的、未損傷的眼睛’,在冥界它可以保護和修複死者的身體。
相傳,在荷魯斯對塞特的八十年複仇戰爭中,塞特曾經挖出荷魯斯的左眼,後來被智慧之神托特治愈,成為永生的象征。
很明顯,拉美西斯一世是希望通過這隻眼睛給予這位王後以複活的力量。
“奇怪,”流楓摸了一下金棺表麵:“為什麼沒有灰塵?”接著他又四下看了一圈,臉色逐漸陰鬱:“而且整間墓室都是一塵不染?!”
絕與幽人對視一眼,很直接的他們就想起了祭壇上的那些新鮮的水果,三人的脊背又冒出了絲絲涼氣。
可普拉美斯卻顯得很放鬆,他看著流楓說:“難道不想打開看看裏麵會有什麼驚喜在等著你嗎?”
“嘁,”絕頗為鄙視:“喜就免了,驚還差不多。”
“對於一個考古學的人來說,任何發現都是驚喜。可對於一個外行來說,任何驚喜都會變成驚嚇。”普拉美斯慢悠悠的回敬。
“你!”二少氣的臉色發紅,隻顧瞪眼。
幽人愁得一拍額頭:“好了!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我們現在可還在墓室裏,有什麼架攢著出去吵。”
“哼!”絕狠歹歹的剜了太子一眼,轉到幽人另一邊。
現在的兩人就好像Z國的總理和R國的首相,圍繞著同一個中心卻視而不見,誰都懶得搭理誰。
“可是這麼重的棺蓋要怎麼打開呢?”幽人圍著金棺轉了一個圈,發現棺蓋與棺身被密封的嚴絲合縫,別說絕的驢蹄子鞋已經嚴重變形,即使沒變形估計也派不上用場。
流楓在這時看向普拉美斯:“你有辦法。”
普拉美斯很高興流楓能主動和他說話,“你怎麼知道?”很顯然他是想用這種明知故問的方式騙到更多的天籟之音。
“不然你不會讓我打開。”流楓淡淡的說。
“嘿嘿,果然隻有寶兒你最懂我。”
在聽到那倆個堪比重磅炸彈的字之後,某人果然預期的要炸毛,幸好被幽人一個眼神及時的阻止,緊咬後槽牙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普拉美斯也不再賣關子,他摘下項鏈取下掛在鏈子上的那個小巧且通體紅潤的T形十字章掛墜。
在古埃及,T形十字章是生命的象征,形狀如一個頭部呈結環狀的十字架,被作為護身符廣泛使用。當給十字章塗上顏色後,佑護的力量會聚合到佩帶者身上,而紅色的T形十字章則代表了生命與再生。
棺蓋上的荷魯斯之眼中隱藏著一個與十字章形狀相同的凹槽,由於體積小而且被密密麻麻的護身符所包裹掩護,所以是極難發現的。
普拉美斯卻輕鬆地找出凹槽位置,將T形十字章置於凹槽之中用力摁下,而後快速的取出來。
眨眼之間黃金棺蓋以荷魯斯之眼為中心通體出現一條細微的縫隙,接著更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那條縫隙逐漸擴大,流楓他們定睛一看,原來是棺蓋正向著兩邊緩慢的張開!
“太神奇了!”幽人張了半天嘴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很難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
而絕在震驚之餘則目光更為犀利的看向普拉美斯:“我們現在該想的是太子殿下怎麼會對這裏的一切如此熟悉,而且還會有機關的鑰匙?”
此刻的普拉美斯明顯感覺到來自三個方向的氣場壓力,他卻愈發笑的隨意:“啊,看來不說不能了呢。”
“你究竟是什麼人?”他的所作所為終於引起了楓師長的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