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九章 千年前的痕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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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太子殿下,您不會在我們身上安了衛星導航吧?”絕訝異又沒好氣的瞪著麵前的普拉美斯:“居然能陰魂不散的跟到這兒!千萬別和我說這你家地下室。”
    “這你都知道?要是知道你要來,我早就派人在這裏列隊歡迎了,也省的有些人沒事掏鞋玩兒。”普拉美斯好整以暇的掏掏耳朵。
    絕聞言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一直在跟蹤我們?!”幽人和流楓也警惕的看著他。
    “嗬,”他卻無所謂的笑笑:“拜托,拉美西斯一世墓是對外開放的好不好,難道隻允許你們來嗎?而且你們開了人家地下室的門又忘了關,那麼大一個洞瞎子都看得見好吧。再說了,我隻是來這看風景而已。”
    “兩麵牆一圈兒棺材就是傳說中的風景?你腦子瓦特啦?!”很顯然,這個理由被二少所深深鄙視。
    幽人卻抿嘴偷笑,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還有,你……”
    “好了好了絕,太子說的沒錯,洞口確實還是開著的,所以這裏任何人都有可能會進來。”幽人打圓場的阻止了絕,因為他從普拉美斯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危險和惡意,即使他真是尾隨他們而來,那也是為了流楓,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您這出場的方式也太驚悚了點兒,萬一我們傷著你怎麼辦啊。”
    “何止是驚悚簡直就是變態!”絕在原地轉了一圈兒指了指後麵說:“傷著他?別逗了哥!你看看咱倆的家夥再說吧。”
    “家夥?”幽人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襠部……
    絕險些抓狂:“我說的是用鐵做成的那一根。”靠!為什麼這個雞血法西斯一出現,幽人的智商就直線下降!
    順著絕的手指,幽人看到了離他們十幾米遠的牆壁的牆根處插著絕的匕首,刀尖已沒入至少兩公分。在流楓身後跪坐著一尊齜牙咧嘴的青銅胡狼,而幽人的撬棍則正好橫穿胡狼嘴裏的空隙,那造型當真藝術的頗有詩意。
    幽人驚訝的看著普拉美斯,在可視度幾乎為零而且還是一對二的情況下,他的精準度居然能這麼高。這絕對不是一句巧合那麼簡單。
    麵對幽人的目光,普拉美斯摸摸鼻尖:“你不需要崇拜我啦,這隻是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的必修課而已。”
    “我說太子殿下您能不自戀嗎?”
    “沒辦法,老毛病了。”
    流楓始終安靜的連一個動作都沒有,普拉美斯一眼就瞥見了流楓脖子上的那塊狗皮膏藥,正好把他昨晚的傑作蓋的嚴嚴實實。
    “嘻嘻,寶兒,你昨晚落枕啦?”雖然有著一顆小虎牙的笑容能萌翻一票兒發燒友,但嘴裏吐不出象牙那勁兒還是讓人恨不能一拳搥死他。
    流楓看都懶得看他,起身拍拍褲子走到幽人身邊。雖然他不喜歡普拉美斯,甚至可以用討厭來形容,但他出現後帶給自己的安全感卻是真實的。
    幽人拍拍流楓頭發,看看站起身的普拉美斯又看看二少那個坑貨正撅著屁股拔他的寶貝刀,心下不禁想笑,還好剛才這聲‘寶兒’沒讓二少聽到。這倆貨見麵就掐,八字不合這條千古定律在他倆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幽人抬頭看到黃金棺上方懸著的四盞燈盞形狀的巨大火炬,問普拉美斯:“太子,為什麼這些火炬會自燃?”
    “那是因為這些火炬是被一根燈油線串聯起來的,剛才你打飛了我的打火機,打火機正好點亮了其中的一盞所以其它的也就跟著亮了。”普拉美斯解釋。
    “原來如此。”
    可流楓卻沒有幽人的平靜,他直盯著那張魅惑的臉:“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能進到這裏來流楓就覺得絕非尋常。
    “拜托,這隻是一個簡單的科學原理而已。”普拉美斯聳聳肩向流楓的方向靠近兩步:“在古埃及人的陵墓裏這種現象隨處可見,這四盞燈是要為靈魂照亮冥界之路的,自然是要一起亮的。”
    對他的接近流楓顯得異常敏感,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重新與普拉美斯拉開距離。
    幽人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笑著說:“太子對古埃及也頗有研究啊。”
    “那時自然,這是我們亞瑟洛摩斯王室的必修課。”
    “你們的必修課還真是不少。”
    “謝謝。”
    “別客氣。”
    “得到別人的誇讚要回以感謝是我們的必修課。”普拉美斯看看指甲漫不經心。
    我噗你奶奶個嘴兒!如果幽人現在含了口狗血絕對會噴死他。
    這時絕咚咚的跑過來,拽起流楓:“小楓你快過來看這個。”
    幽人和普拉美斯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你看。”絕把流楓拉到牆邊指著牆上那一幅幅精美絕倫的壁畫。
    壁畫的色彩明豔猶如剛剛上色一般,很難想象在這到處長滿青苔的穀底是怎麼做到的。不同於以往的正身側麵、人物線條僵硬的傳統風格,這裏的人物線條柔軟清晰,更好的將女性陰柔與男性的陽剛完美呈現。畫作逼真傳神,似乎更多的蘊含了古代西亞地區的畫風,而規模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每一幅畫的場景都不同,而每一個不同的場景中都會出現同一個美的足以讓人窒息的女子。圖畫的下方,或多或少都會有幾行象形文字,就像是對這個奇跡的注解。
    首先看到的是天空中兩個太陽同時照耀,一位無需太多珠寶粉飾的絕色女子身著大紅嫁衣,向在她正前方威嚴而立可目光卻又能融化一切事物的偉大帝王款款走來。女子端莊美豔中又稍帶了幾許淡然的麵孔讓流楓他們早已看得入神,更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微妙感。
    下麵的象形文字給了它很好的注解:‘我,偉大的拉的化身,蒙眾神之眷顧,迎接護佑我土地和人民的貝斯蒂。尼羅河水上漲帶來豐饒,蓮花盛開有乳香和沒藥的氣息,年輕的羚羊闖入沙漠,皎潔的月亮也失去光華。啊,太陽神,我的心上人無與倫比。她是世間最美的尤物,她就像新年東方升起的天狼星,是多麼的耀眼,多麼的明亮。她的頭發就像紅寶石般閃爍光彩,筆直的項頸,光潔的乳房,她的胳膊遠比黃金,她的手指宛若荷花的花蕾,她有誘人的大腿和迷人的細腰,她的腿炫耀著她的美麗,走在路上步履輕盈,她的身影虜獲了我的心房。當她穿越沙漠來到我的身旁,她就是這個世間的另一個太陽!’
    “好美。”流楓話音剛落,幽人不禁發自肺腑的感歎。
    “這個美人就是曼菲卡拉嗎?難怪主任要將她比作太陽,如果是我我會將她比作宇宙的。”絕一看見美麗的事物就會口無遮攔的毛病如期犯了。“可為什麼又會稱她貝斯蒂呢?”
    “貝斯蒂是古埃及一個女神的名字,她在中王國之前被視作太陽女神,到了新王國之後就被看成是月亮女神了。”流楓用餘光看了一眼難得安靜的普拉美斯,他正盯著壁畫看的如癡如醉。可流楓卻貌似看到了他眼中的悔與痛。
    “你覺得呢?”連流楓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問了他這樣一句話,貌似自己最近越來越會深沉的憂鬱了。
    普拉美斯淡淡一笑,繼而轉頭看著流楓:“她就是這麼美,美的不食人間煙火。”那雙能融化南極的眼睛和畫中的拉美西斯一世如出一轍。
    流楓趕緊撇過頭,他居然會害怕,怕自己會陷在那雙如太陽般金黃的眼睛裏不可自拔。真是越來越荒唐了,自從這個家夥出現,他平淡不驚的生活就被攪了個粉碎。
    絕一把拉開流楓適時的擋在他麵前,對普拉美斯極其紳士的微笑:“殿下,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陪您一起觀賞呢?”
    普拉美斯也回以笑容:“當然。”
    流楓撇個衛生球,幽人扶了扶額頭,在場的四人無不知這短短的兩句話背後是怎樣的咬牙切齒。
    而第二幅壁畫的景象就明顯融洽多了。
    宮廷宴會熱鬧非凡,珠光寶氣的貴婦與達官貴人們相對而坐,塗抹了香料的精致假發仿佛還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味道。幾乎裸體的女仆在餐桌間走動,端上珍饈佳肴和美酒。貴婦們衣著開放,大膽的露乳裝讓醉酒微醺的她們更顯嫵媚風流、春光蕩漾。在他們身邊,高貴帥氣的帝王拉美西斯一世正高居於他專屬的軟榻上,眼睛專注而迷離的注視著身邊那個依偎於他呢喃於他的女子。
    這次是普拉美斯解讀了象形文字:‘天賜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在後宮中,猶如百合花在荊棘內。鐃鈸鑼鼓,眾人嬉笑,瓦罐中斟出葡萄酒。你的雙唇如塗了蜂蜜,在我耳邊呢喃,麵紗後鴿子般溫潤的眼睛。向我的父親太陽神起誓:你我的子孫將永久擁有這片土地,直至寶劍折斷,城牆殘破,神殿沒入黃沙。’
    “好堅定的諾言。”幽人說:“但願他真能做的到。”
    “別傻了兄弟,”絕拍拍幽人:“承諾這個東西啊就像放屁,當時驚天動地,可過後呢?隻能是蒼白無力。這話雖然聽著挺糙可理兒不糙,如果當時主任真做到了,那他的王後也不會變成別人。”
    普拉美斯默默的聽著他們的話,始終沉默著。
    他們有了孩子,一個漂亮的男孩子。拉美西斯一世與曼菲卡拉和他們的孩子嬉笑玩鬧,一家人其樂融融盡享天倫之樂。
    可下麵的象形文字卻給出了這樣的注解:‘你在我的心目中,沒有其他人知道,隻有我們的兒子,塞提梅裏安普塔,拉的唯一的一個。’
    這段難以理解的文字讓他們如墜霧中,為什麼圖片和文字的差距會這麼大?為什麼拉美西斯一世會這樣說?
    “塞提梅裏安普塔是誰?”雖說沒聽過,但超強的記憶力還是讓絕很輕易就記住了這個陌生的名字。
    “塞提一世的本名。”流楓回答。
    “那拉的唯一的一個是什麼意思?”幽人也忍不住問。
    “就是說拉美西斯一世在那時就已經承認塞提一世是他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奇怪了,這幅圖和前兩幅明顯是自相矛盾啊。”絕習慣性的在思考時咬大拇指,“即使這位王後紅顏命薄,那主任也不至於說除了他兒子之外沒人知道他心裏想的是誰,這不就等於說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位王後曾經存在過嗎?”
    “可能確實不知道。”流楓接口:“因為在所有的史料記載中,塞提一世都是塞特拉王後的兒子。”
    “你確定?!”幽人和絕非常吃驚。
    一向自信的流楓此時卻出現了遲疑,他想了想拿出照相機說:“我把這些先拍下來,回去後我再查,可能是我記錯了也不一定。”
    普拉美斯這時轉頭看他,卻依然沒有說一句話。這裏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真相,可此時卻明顯不是說出的時候,他要的時機還沒有到。
    流楓舉著相機拍下了這些塵封三千年的稀世珍寶,當拍到最後一幅時他不由得停下來。
    這幅畫中沒有了女子修長輕盈的身影,隻留法老一人在黑暗中孤獨的守望。
    ‘月亮消失的時空,隻留太陽孤獨的守候,在月亮消失的那一刻,太陽才知道自己原來無法離開她。
    眾神提前召你回去,上下埃及一片漆黑,我願以頭上王冠及手中權杖祈願: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願眾神平息憤怒,送還我的貝斯蒂,世世流轉,百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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