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起源 第十章 軍營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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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阿裏停下腳步。
前方的雪地上,耳語鎮的廢墟中,那個少女正站在那裏。她仍低垂著頭,從側麵看去更顯瘦弱,孤獨而淒涼。阿裏來不及多想,急忙向少女走去。
聽到阿裏踩雪的吱嘎聲,少女轉臉看了一眼,立即驚恐地跑開,想轉過廢墟逃進樹林。這次阿裏是不會讓她走了,他立即截住了少女的去路。少女見去不了樹林,立即向南跑,要越過浮橋。
“請等一等,我不是壞人。”阿裏一邊招呼著,一邊疾步追上前。少女一點兒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根本是全力奔跑,兩腳甩出的雪花飛舞得半天高。很快她就來到河邊,縱身跳上浮橋,浮橋受力猛然一晃,她險些掉進河裏,但她馬上恢複了平衡,過了浮橋,卻沒順路向西,而是跑向南邊的樹林。
阿裏不再喊少女停下了,他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止步,隻能硬把她捉住。絕對不能再讓她跑進樹林裏。阿裏又加快了步子,他也越過了浮橋。二十步,十步,五步……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阿裏馬上就能拉住少女的衣角了,這時少女忽然腳下一滑,仰麵倒在地上。阿裏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變化,急忙高抬起落下的腳,以免踩傷少女,但他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少女身上。阿裏急忙起來,卻又伸手按到了少女身上,一切都亂套了。少女用力在他身下掙紮著,兩腳蹬著,兩手也舞動著,這都是盲目亂打。阿裏急忙轉過身,和少女麵對麵:“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他一邊說一邊向少女做著手勢,要她不要慌張。可少女根本不理會他的解釋,雙手不住拍打到他的前胸上,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小獸。阿裏盡量語氣平和地向她說話,可根本無用,他隻好去抓她的手腕,要她安靜下來。結果少女毫不客氣地咬住了阿裏的手背,她用力咬著,阿裏繃緊了手上的肌肉,忍著沒有吭聲,鮮血從少女的唇邊流了下來。也許是口中的鮮血讓她意識到什麼,忽然地,她不踢打了,又過了一陣兒,她鬆了嘴,緩緩抬起頭,遲疑地望著阿裏,眼神透著不安。
“別怕,我不是壞人。”阿裏擠出一絲微笑,他覺得手很疼。
少女抿了抿嘴唇,心懷顧慮地打量阿裏。這次阿裏沒有穿鎧甲,但深色的鬥篷在夜裏看來也顯出一絲恐怖的氣氛。
“別怕,我不是壞人。”阿裏又重複一遍,“你……會講亞拉利亞語嗎?”
“你……是傭兵嗎?”少女說話了,她講的是亞拉利亞語,但有濃重的尤克恩口音,她是本地人沒錯。
“我是。”阿裏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少女眼中又現出驚恐,他立即想到有關傭兵對一些年輕姑娘無禮的傳聞,“但我不是壞人。”他急忙解釋著。
少女懷疑地看著阿裏,這讓阿裏覺得很不舒服,不被別人信任的感覺是沒法愉快的。最後少女平靜下來,看來她已經認同了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