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起源 第三章 旅伴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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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裏和皮爾向樹林裏走了半個小時,來到設伏的地方。
現在天已經暗下來,加上在樹林裏,視物已經有些昏暗。皮爾心裏對阿裏很佩服,在他眼裏,這些樹林都是一個樣子,東南西北沒什麼分別,可阿裏卻能清楚記得設伏的地點,皮爾真想知道他是怎麼樣做到的。
連找了兩個套子,裏麵沒什麼東西,運氣不好。兩人又向樹林裏走。
“果然有收獲。”皮爾忽然興奮地大叫一聲,快步向一個緩坡跑下去。“我們可真是好運氣,是個大家夥。”皮爾一邊讚歎一邊從地上拎起一隻黃羊,這是隻沒有成年的羊,但也有十幾達朗重,“奇怪,它怎麼是死的呢?”皮爾忽然覺得奇怪,不禁望向阿裏,這圈套應該捉的都是活物。
“這不是我們的套子。”阿裏走過來,看了眼黃羊說,“好像被扭斷了脖子。”
“啊,原來如此。”皮爾說著,仍提著羊,“不管是誰的套子,我想咱們可以買下它來,是不是?”
“看來你是非吃它不可了。”阿裏微笑著說。
皮爾也笑起來,不過,他的笑馬上就停住了。突然一支箭飛來,準確地射中黃羊的頭顱,離皮爾的手隻有三分遠。皮爾手不由一縮,但並沒有鬆開黃羊,他抬頭向箭射來的方向望去。
林中遠處一棵樹後現出一個女子身影,離阿裏和皮爾足有一百五十肘,這可不是一個近距離,足見其射術過人。女子長得頎高,一身浪人的裝束,身上穿著亞麻布短衣,在雙肩和上臂襯著獸皮做成的皮套,背後背著箭囊,正拉弓對著他們。
雖然林中光照不足,阿裏仍能看出女子的弓是一把頗有力量的杉木獵弓。這種弓通常是男人才用的,其對臂力的要求很高,如果滿開,射出的箭矢甚至可以穿透鎖子甲的鐵環,是種頗有威力的武器。
看到女子端弓對著自己,皮爾不由有點愕然,他向了眼身旁的阿裏。
“她是想要這隻羊吧。”阿裏溜了皮爾一眼,注目看著女子。
“放下!”女子喊喝,一步步走上前。
她的聲音雖然高亢,但並不刺耳,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我說,你能不能把箭放下?你拿的可不是玩具。”皮爾雖然好像開玩笑,但眼中帶著緊張。皮爾下意識地感覺女子的手臂在輕輕發抖,仿佛已經拉不住弓弦,隨時要撒手放箭的樣子。力竭脫手射出的箭可就難說往哪去了。
“再說一遍!”那女子喝道,“把羊放下!”
“好吧,好吧,我們似乎應該平心靜氣地談談。”皮爾說著把羊向一旁拋出去,死羊在空中還未落地女子的箭就飛來,正射在羊身上,箭矢的力量頗大,直帶著羊向後飛去,足足有一肘多遠。這是女子有意的威懾。
皮爾不由吃驚地張大嘴,他沒想到女子這麼好鬥,錯愕地看著阿裏。
阿裏看了眼皮爾,微微一笑,上前又把羊拾起。
“喂,你幹什麼?”皮爾急忙上前阻攔,“你沒看見那女人有多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