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在你身旁入眠  第十一章 深謀遠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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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睡一天一夜後,許炎辰在第二天晚上八點清醒的,全身都酸疼的要命。
    “你醒了,太好了!”鄭輝忙著端起碗:“病號,先把粥喝了!”盛一小勺,然後遞到他嘴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父親怎麼樣?”許炎辰疑惑地接過碗自己動手,鄭輝不是放長假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今個下午回來的,我爸出院了,還好搶救急時,沒留下後遺症,這多虧你和秦老板!”
    聽到“秦”字,他頓時緊張,納悶地問:“你進來的時候沒有人在這屋子裏嗎?”
    他腦子清醒後就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隻是“罰懲吻”,就因為男人和男人做這種事是不對的,所以才有懲罰的價值,被不住秦宇看到他當時享受的樣子正惡心的不得了,在背後嘲笑他呢!
    “沒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去上班了。”鄭輝肯定回答,貌似還特意仔細觀察一下許炎辰的表情。
    “是我睡糊塗了!”許炎辰自言自語地掩飾。
    鄭輝一楞,想起來什麼:“對了,你的錢我沒用上,現在還給你,我都數過了!”說著從包裏取出錢放在許炎辰平時放錢的被子底下。
    許炎辰疑惑不已:“你怎麼沒用呢?”
    鄭輝立即傻笑一陣:“是秦老板給出的醫藥費。。。。。。”
    他聽著鄭輝把那天慌張走出大門時碰著秦宇的事兒說出來,秦宇做了什麼樣的好事,派車送,又打錢到醫院等等,如何幫助鄭輝渡過難關。
    鄭輝感慨:“我當時就覺得自己埋沒了三年多的才能是為了什麼沒有浮出水麵?就等這關鍵時刻!”
    許炎辰聽後點點頭,剛才聽到“秦”字內心還一陣抗拒,但聽說是秦宇又是派車,又拿錢,幫了不少忙,他剛才的緊張稍稍緩解些,原來秦宇也會有這麼熱心的一麵。
    鄭輝在那不停地說秦宇的好話,左一個“秦老板”,又一個“秦老板”,看那樣子已經把秦宇當成佛供起來,完全成了秦宇的信徒。
    他隻能笑笑,聽任鄭輝把秦宇誇上了九重天。他看不懂秦宇,對方藏得太深了!能為職工做到這種程度的老板算是好老板吧!
    一個人可能有兩麵性,也可以有幾麵性,而秦宇就是多麵性的人,這一點許炎辰自是不知道。
    秦宇並不是那麼好心的人,這是可以確定的事實,可以說秦宇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性,直奔主題,從不托泥帶水,所以像安君權這樣出類拔萃的人初見秦宇時都認為此人的耐力極強,而且思維模式超越正常人太多,完全可以通過多種途徑達到目的,深謀遠慮、高瞻遠矚,說的就是秦宇。
    跟許炎辰和鄭輝所想秦宇是好人、好老板什麼的根本掛不上邊,即使給別人一點恩惠也是有其價值的。要說他做事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倒是很貼切,鄭輝那套讚美秦宇的說詞要是讓安君權、沈茗軒聽見了不笑到直不起腰來才怪!
    許炎辰下地活動活動,除了腦子有點沉重之外沒啥大問題。鄭輝說高運華讓他再休息幾天,什麼時候病好再去上班。
    那哪行啊?那樣豈不是讓別人都知道是秦宇和他單獨會麵之後他才出的問題?隻要他還沒死就得去,不但如些,還得讓別人看看他什麼事都沒有才行!
    於是他洗澡整裝,泡過澡後臉色看起來不再那麼缺血。
    “你真要去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沒好利索!”
    鄭輝想勸他至少再休息一天,可他也知道許炎辰打定主意別人勸不了,隻好陪他去。
    高運華見著他出現,忙急步走過來:“我的小祖宗,你好好休息不行嗎?”
    許炎辰露齒一笑,證明他很好:“高經理,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再休息。”
    可巧那晃眼的一行人出現在樓梯口,看見許炎辰貌似很驚訝,直奔目標而來。許炎辰連做了幾次深呼吸,在幾人到達前就已進入了備戰狀態。
    聽著高運華打招呼聲,他知道對麵的人在盯著他。他抬眼從左到右掃一下,接著把目光對著地皮。隻是滑過秦宇!對視,他現在還做不到!
    “嚴晨,病號要好好休息!”安君權話裏帶著關心。
    他抬眼眯笑,隻為把視線的範圍縮小:“沒事,小毛病。”他不敢大聲說話,擔心別人聽出顫音。
    “你可真逗!小毛病站著都大汗淋漓的?”沈茗軒也不是好糊弄的,認為許炎辰把他們都當傻子了。
    在他內心怒罵沈茗軒的時候,聽得秦宇說:“我們晚上不在這。”是對高運華說的,意思很明顯,是說今晚不需要酒侍。
    一行人離開,高運華對他賊笑:“聽見了吧?兩位老板都讓你去休息,你還是乖乖休息吧!”
    許炎辰呆楞半響,不知道高運華是怎麼聽的,讓他休息的是安君權好不好?
    他堅持兩個小時,還是有些頭昏腦漲,於是隻能回去休息。安靜的時候他就翻來覆去地琢磨秦宇和那一幹人的態度,怎麼想都沒有嘲笑的意思,更沒有嫌惡的眼神,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而且誰也沒有問起秦宇是怎麼懲罰他的。
    冷靜的思考,反複回放著從認識秦宇開始的一舉一動,研究著每句話,他全部都記得,因為秦宇說得話太少了!
    總結的結果:秦宇決不是多嘴的人!而且秦宇總得顧及自己的名譽吧?
    剛才見秦宇的態度還是很冷淡,難道是他小提大作了?秦宇其實根本沒當一回事兒?那樣就太好了!
    心結一解開,他頓覺十分輕鬆,也不覺得腦袋發沉了,沒什麼事做,就拿本書來消遣。已進入讀書狀態的時候宿舍裏來了位美女,當然是安美女。
    安美女笑意盈盈:“聽說你病了,原來是在這偷閑!”打趣的話卻讓許炎辰心情舒暢。
    “你不知道,我是被迫偷閑的。”許炎辰忙起身給她倒水。
    “你生病就不要忙了,我來吧!”安然忙阻止他起身,端起了暖壺。
    “那哪成啊?來者是客!”許炎辰怎麼敢勞安然的動手。
    安然不聽,自個翻著茶葉,這屋裏設置太簡單,好找。
    “上次你包攬所有責任,我還沒謝你呢,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上次的事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要不是你以為我要自殺,想安慰我,也不至於鬧成那樣。”
    安然把衝好的茶水遞給他一杯,自己端一杯:“你認為我在安慰你?”
    難道不是嗎?這話他屬實不敢問!
    安然思索了一陣,一副明了的表情:“我大概能了解你的想法。嚴晨,你愛上過誰嗎?”
    安然正經百八地問著小女生的問題,惹來許炎辰一陣輕笑,好像斷定他沒愛上過誰似的。。。。。。腦海中閃過他三個女朋友分手時對峙的話。
    “炎辰,你愛我嗎?”
    “辰,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辰辰,我一直希望你能愛上我!”
    許炎辰一陣失神,安然的提醒讓他預感到什麼,隻是本來就不充實的內心世界正在被人挖掘,他決不會承認沒愛過。
    如果不是愛,分手後為什麼要難受好長時間?為什麼會把她們送的東西都珍藏起來,一件都沒有扔過?為什麼那些美好的回憶怎麼都忘不掉?
    “不要想了!是我不好!”安然擔心地看著許炎辰滿臉的汗水和微微急促呼吸的模樣,用手絹幫他擦拭。
    “沒事,不用擔心,就是有點兒體虛。”
    他回過神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還閑不夠丟人?竟然在安然麵前出醜!
    安然沒呆多久就要離開,一個女孩子在男人宿舍呆時間長也不好,所以他沒勸留。他琢磨著安然的話,奇怪的是安然也沒有問及那天的事。
    清清腦袋,他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有些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許炎辰本來身體就挺好,基本不生病,這一次好的也快,主要沒了過份強大的精神壓力,第二天就開始上班。
    工作還跟以前一樣,那件事他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可是他發現秦宇的話變得更少了,而且不像以前來榮華那麼頻。
    冬季這裏不常下雪的,他比誰都清楚。十二歲之前都是在這個城市裏過的,城市的麵貌記得不太深,童年的樂趣也在時間的流逝中一點點掩埋。
    濕冷的空氣,夾著冷風,誰也不想在外麵閑逛。榮華裏很暖和,就算穿夏衣也不會冷,依然很舍得電字兒。
    許炎辰聽高運華說年底都會有獎金,也沒有多歡喜,自己年過三十的人了,若是前一年他還是喜歡錢喜歡的不得了,那這一刻他什麼都看得開,錢和女人都不是強求的,得順其自然。
    鄭輝看到許炎辰連唯一喜歡的“錢”都不感興趣了,他一陣挫敗!真不知道有什麼還能引起好友的興趣。他希望許炎辰開心、快樂,年紀輕輕的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不是什麼好事。隻是想盡所有辦法仍然沒有什麼作用,換句話說,他覺得許炎辰便向地侮辱了他的智商,總想為他的智商討個說法。
    元旦,新年伊始,隨著氣氛的渲染,許炎辰終於感覺到要過年了。
    “聽說了嗎?”鄭輝開始發揮他的特長,許炎辰卻照例故意刁難:“沒聽說!”
    “嘖!這麼大個事你怎麼沒聽說呢?”
    鄭輝盡管神神秘秘的樣子,也不能引起許炎辰一絲一毫的興趣:“我聽你說不就完了?”
    鄭輝小聲相告:“咱們秦老板,要在他家辦Party!”
    “嗯?不是在這兒辦嗎?”許炎辰疑惑,剛送到嘴邊的煙頓住。
    鄭輝差一點兒就喜極而泣了!
    “不知道了吧?這次請得人少,聽說就幾位!”挑出重點,知道許炎辰有耐性聽他說就不錯了!
    “這和你、我有什麼關係?”許炎辰皺眉,以他的經驗來分析鄭輝下邊一定還有話,而且絕對還能說出有什麼關係來。
    “有什麼關係?當然有大關係了!你想啊,難道秦老板家裏有足夠的酒侍撐門麵?要是不夠他一定在這挑啊!被不住你、我都有機會去,即使我沒有機會,你肯定算一個!”
    就鄭輝對秦宇的觀察,他認為秦宇有時不喜直言,把話問得很含蓄,很婉轉。每次都繞了很大的彎子,還要裝作不經意地向他打探著什麼。鄭輝雖說沒有八麵玲瓏,那也有七麵了,稍點就通,而且他對恩人和好友的事怎麼能不多加了解?
    許炎辰一楞,是啊!萬一要在這裏挑怎麼辦?以他經常被“招喚”的機率來衡量,可不就是他和鄭輝最有可能嗎?
    “你要是真去了,可要在秦老板麵前記得幫我美言幾句,興許我也能沾沾光。”鄭輝笑得滑溜。
    許炎辰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話:“你怎麼從猴精一下子成變成弱智了?他要是聽我的,我還用在這混嗎?”
    笑話,秦宇是隨便就能聽別人指揮的嗎?有誰看見過嗎?
    。。。。。。
    兩人習慣在後門那邊抽煙,邊暢所欲言。一樓所有包間都是封閉的,隻有靠後門的這間有個暗窗,這時微微開啟著,一個人獨自倚靠在暗窗這麵牆,微揚起下巴,看似盯著天花板昏暗的燈光,又像在想著心事,周身煙氣氤氳繚繞,朦朧了麵目,隻有一點紅星和一雙莫測的黑眸在暗光下閃爍。
    這個時候許炎辰和鄭輝想的是同一件事,思路卻完全相反。鄭輝想的是最近要好好表現,多在領導麵前晃一晃,增加出勤的機率。而許炎辰想的是要怎麼才能不被選中,去不成!是裝病,還是請假外出?
    他屬實不想去,那就裝病吧!打定主意,舒展眉心。
    Party的日期近了,在兩點多下班的時候,高運華叫住他,遞給他一張請貼。
    “嚴晨呐!這可是秦老板特別讓我交給你的,你應該知道他在家裏開Party的事吧?這次隻選一位酒侍,就是你!能去參加就是你的榮幸。。。。。。”
    高運華講的興高彩烈,許炎辰心裏咯噔一聲,還真讓鄭輝猜中了!
    話說,這年頭酒侍還帶發請貼的嗎?吱會一聲不就得了?
    許炎辰把請貼放在被子底下,仍然沒有打消裝病的念頭,因為他覺得這一法子可以在高運華麵前百試百靈,卻完全不知道誰在背後做著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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