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無恥的把文修了後發上來。不過真的是大修，算是有加又減。把一個故事連貫起來。之前因為文有點亂結局不好寫，整理了應該就好了。
    木子最大的悲哀就是，相信世間有真心。
    且不說結果如何，就是因為這個信念，可是栽了不少跟頭。
    傻人有傻福，到底是對是錯。——摘自木子最近的日誌
    “誒，做到初幾走啊。”
    郭瓊翹著二郎腿，手上握著的手機還連著個充電器，靠著椅背，亂亂的斜劉海遮住了視線，隻抬了下眼皮示意一下對方便又盯回屏幕。
    此時隻有兩個人的包間，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問誰。
    “嗯？”木子恍了恍神，“哦，初八吧，還不清楚。”雖然坐對麵，木子卻是在發呆。偶爾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偶爾起身出包間望望風。
    來這裏已經好幾天了，再說去年也來打工過，可還是不習慣這樣明目張膽的偷懶。
    “哦。”郭瓊隻是動了動嘴。
    氣氛一下子有些僵硬，叫人怪不習慣的。
    木子好奇心作祟，想要問出腦袋中滿滿的疑惑。
    “誒，你是高中生？”卻不想對方先發問了。
    “是，高二。你嘞？還在讀書嗎？幾歲了？…”木子甚至想一股腦兒把問題全問了。
    郭瓊抬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急什麼。”
    過了片刻，又說：“我沒讀書了。”隨即低下了頭，聽不出傷感，或許是根本就不在乎，亦或是，埋藏的太深？
    木子一聽到郭瓊說她沒讀書了，又想到她直率的性格（盡管有時說話有些粗俗），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年齡了。
    在得知她是屬鼠的，隻比自己小一歲的時候，木子笑了。
    一歲的差距，又何來代溝一說呢？
    兩人如遇到知己般，剛準備來個促膝長談，卻被不知趣的運作起來的電梯掃興掃了個徹底。
    “走啦，去上菜。”木子站起來，有些不情願的走出301包間。郭瓊放好手機，也跟了出來。
    隻是兩人散發出來的氣場，一個軟弱，一個鮮明。
    記得去年剛來的時候，可是沒少挨大姐的罵。以至於木子現在每聽到電梯的聲音，就會條件反射，咋呼的不得了。
    電梯停在了二樓，兩人便向樓下走去。
    這次升上來的是討厭的小碟子。就是放皮蛋、花生米、酸甜白蘿卜、毛豆棗子等的。
    一桌四碟，數量多來不及上不說，關鍵是很麻煩！不過上完這個就輕鬆了。
    一般開始上菜都是九點左右，到十點左右涼菜會上齊。十一點左右估計就有客人來吃飯了。在客人來之前有時間多餘的話可以去買飯吃。
    所以在八到十點期間就要把一些雜活幹完。
    燒水，倒醋，穿筷子套，放餐巾紙，擦凳子……
    看著是簡單，實際工作量可不小。
    二樓、三樓各有六個包間，四樓大廳八張桌。平均一張桌子十個座位，大的可以坐十五、六個…
    眾所周知，飯店賺錢靠的就是正月裏的訂桌。一桌一千零八十元，還不算酒水和點心。每天賺的都是以萬作單位的。
    熱心小工計算過，飯店每天的盈利相當於小工賺雙倍工資的一千倍。這意味著什麼就不用說了。
    可是木子她們隻有做小工的份，人家大姐就是當大老板的料。既然人家是大老板，那麼如果你認為在差距一千倍的利益關係中有真心相待的話，那你就是愚蠢加愚蠢等於非一般的愚蠢了！
    可這樣的人不是沒有，隻是需要經過時間洗禮，慢慢覺悟罷了。
    由於是過年，飯店的外送就會比較多。也因此，六個服務員中往往會被派下去四個幫忙。剩下兩個人，負責三個樓層的所有事。木子光想想就覺得，這飯店真他媽壓榨員工！憤怒是一回事，無能為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等木子和郭瓊幹完樓上所有的活兒，已經是10：30左右了。
    估摸著客人就快來了，兩人也不呆在包間裏了。等著大姐來抓現成可就不明智了。在走廊上閑聊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原來是幹什麼的啊？在來這裏之前。為什麼沒想在這裏幹活？”木子問。
    郭瓊緩緩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道：“我啊？我原來在溫州的電子廠工作。請假來台州這邊找我表哥。剛好這裏缺人我就在這裏幹了。”
    “找你表哥？你表哥也在這邊？”
    “是啊，你不知道嗎，宋龍是我表哥啊。”
    宋龍？就是在自己來的第一天和郭瓊打打鬧鬧的那個？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呢，合著是表兄妹啊。誤會大了，他們關係應該很好吧…
    “真的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是…那個關係…”
    “那個關係？哦~你想歪了啦。”郭瓊笑了一下，轉而又嚴肅了一點，道：“他這個人吧，太假了…”
    什麼？太假嗎？木子還不能很好的消化郭瓊的話。不過還是不要再問的好吧。
    如果木子知道郭瓊指的是，宋龍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卻在這邊跟女人搞曖昧，估計會鄙視的不得了吧。
    “有沒有覺得這幾天都挺沒勁的……”木子突然轉了話題。
    “是ho，都沒怎麼見到帥哥。真是太可惜了。”郭瓊把手覆上自己的右臉作歎氣狀
    “你也喜歡看帥哥嗎？真是太好了。”木子欣喜。
    下午準備階段
    由於王麗紅強烈要求要呆在樓上，郭瓊也就不情不願的到下麵去幫忙了。得了點空閑，兩人便在303的小包間裏偷一下懶。
    王麗紅在聊Q，木子沒什麼興趣，隻是靠著窗，默默地發呆。背影煞是淒涼。
    “唉，看著那些人在買燒烤，我也好想吃啊。”木子自言自語，也沒想旁邊會有人在聽。
    “燒烤！哪裏有燒烤？”小個子的王麗紅立馬竄過去，一臉的興奮狀。
    木子有點驚訝於王麗紅的變身速度。前一刻給人的印象還是一個有暴露欲的禁欲女，後一刻就完完全全成了一吃貨了。
    沒辦法，她前幾天穿的褲子老是露屁屁。她自己辯解說是皮帶鬆了。可這皮帶為什麼鬆了這麼多天？這都不是重點了。
    木子給她指了方向，問，“你也想吃燒烤嗎？”
    “可是那麼多人。肯定要排隊了。”
    聽王麗紅這麼說，木子有些猶豫，她其實隻是想想而已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是啊，我們還要上菜。沒人可不行。”木子惋惜道。看來肚子享不了福了…
    沉默了片刻，王麗紅開口了：“這樣吧，我在這裏上菜，你去買吧。”
    “這樣好嗎？我凳子還沒擦啊！”木子有些動搖了。
    “沒事，我給你擦，怎麼樣，去吧。”
    “可是大姐她…”木子又猶豫了，一想到大姐她就毛骨悚然。
    “大姐不會說你的啦。”木子覺得她都看見王麗紅得逞的笑了，是錯覺吧。
    “那，要不我們換一下，我來上菜，擦凳子吧。”木子想著，小碟子已經上完了，接下來的自己應該應付的過來了吧。思維還沒成形，木子就感受到了王麗紅冷冷的目光。這是怎麼了？
    算了，還是自己去吧。
    “麗紅，那你想要吃什麼嗎？我給你帶吧。”木子決定犧牲一下小我。
    “嗯，一串裏脊肉，一串骨頭和一根香腸好了。”看著她迅速回複的小蓮，木子隻是感歎。
    “好，你有帶錢嗎。先借我點吧，我的錢剛被我媽借去給我爸買飯了。”
    王麗紅挺慷慨的拿出了錢。
    木子接過錢，下樓時又有些後悔了，貪吃是罪過啊。到了二樓往下的樓梯口，木子還特地望了一下風，沒見到大姐的人，便逃也似的跑出去了。還真夠刺激的。
    一串魷魚，兩串裏脊肉很快就被解決了。沒辦法，午飯沒什麼食欲。
    本沒想到一樓大廳裏會有人的，木子隨意的走進時才感到有點不對勁。老板娘抬頭流露出的那不爽的目光可不是蓋的。見老板娘沒有要自己留下問話，木子便頂著尷尬的氣氛上樓了。臉皮不能太薄。
    在同一個包間找到了王麗紅，她正看著手機樂和呢。
    “買回來了。”推了半掩的門進去，木子把手上的東西遞給王麗紅，一邊翻著口袋裏的零錢遞給她。
    王麗紅一愣，沒有接，隻是回了一句，“不是你請我嗎？”
    木子也有些怔愣。
    “啊？哦，你說那個啊，可是我昨天說的是請你吃早飯啊。啊，要不就當是你請我好了。是朋友吧，計較什麼！”木子本來是坦然了，可是看著對方臉上的厭惡之情，她想，又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吧。
    強裝鎮定的，木子悠悠說道，“沒事啦，你先拿著零錢好了，等我媽來還我錢我就給你。”
    這時，電梯聲又響了。木子維持著僵硬的笑臉把錢塞進王麗紅的手裏，轉身出了303。隻是一出來，那笑容便垮了般，有想要流淚的衝動。
    上了菜，木子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媽媽了。說實話，聽到媽媽的聲音，她都快幸福的哭出來了。
    這個世界太虛假，就像包間裏的凳子沒有被擦過的痕跡一樣。隻是傻傻的被利用了，卻還得靠自己去發現殘忍的真相。
    總算熬到了下午2點多。木子打掃完順帶倒垃圾回來後遇到了郭瓊，不過麵色有些冷，是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
    “今天樓上多了一個人你知道嗎？”木子挺嚴肅的口氣。
    “誰？就四樓那個嗎？新來的？”
    “…嗯…”木子有些遲疑。
    “然後？”郭瓊倒是很淡定。
    “她是來代替你的。”頓了頓，木子調整了一下心境，繼續開口：“昨天下午你沒請假就走惹怒了老板娘，畢竟昨天才初四，自然很忙，少個人手多少有點來不及。你也是，太任性了。”
    “你也知道了我有急事的。請假難道她就會放我走嗎？我靠，早知道她找個人是來代我的我就不來了。老子早就去寧波了！我二娘他們還怕老板娘刁難我，今天全部過來給我求情。靠，不早說，老子早就不想幹了。”
    “我也以為你昨天走了就不回來了，還想說你終於可以和你二娘他們去寧波了。誰知道我剛來不久就聽到了你的聲音，原來是為這事。算了，等再過個幾天不忙了，你就可以辭職了嘛。”
    “媽逼，老子現在不辭職不就是怕她不給工資嘛。”
    “工資會不給嗎？就算再怎麼看你不順眼，錢肯定會給的呀，這飯店不會真這麼坑人吧！”
    “誰知道！”郭瓊一直都是很憤慨的語氣。“不過你怎麼知道她是來代替我的。”
    “哦，剛剛我不是去倒垃圾嗎？剛好碰到了那剛來的。就聊了幾句。她說是老板娘昨天下午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的。昨天下午她沒空所以今天才來。看來…老板娘真的是…很不待見你啊。”
    雖是這麼說，木子並沒有覺得郭瓊不好。畢竟知道郭瓊更不待見老板娘，早就想辭職走人了，奈何總辭不了。
    “切。老子才不在乎！真他媽是小人！”
    雖然很憤怒，郭瓊還是很快洗去壞心情，樂觀了起來。
    “反正都要幹，那就要把帥哥看個夠本兒再走。”
    兩人擊掌，笑的好不燦爛。
    到了晚上，可能是兩人的祈禱靈驗了，當真來了帥哥。
    可千萬別嫌怎麼隻有五個，隻要想想前幾天慘不忍睹的景象，就該覺得這已經是很好的福利了！
    而在此之前，又發生了點什麼。
    “老王，我跟你換好不好？”三樓的轉角，郭瓊攔下走出廁所的王麗紅，不像是疑問句的語氣，有些理所當然的說著。
    “什麼？”王麗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語氣中滿是警惕。
    木子知道郭瓊接下來的話，看到王麗紅這樣，心中隱隱透露著不悅。但還是背靠著扶欄，沒事人一樣。
    “就是，今天晚上我和木子在三樓，你在二樓和……”
    “不行。”未等郭瓊說完，王麗紅就斷然拒絕。
    聽到這話，前一刻還綻放在郭瓊嘴角的笑容頓時有些瓦解。
    “為什麼不行？換一下嘛。”說著又去拉王麗紅的手。
    “就不要嘛，誰要跟你換。樓下有小蓮誒。再說，樓上女廁所又堵了，你來修？”說完甩開郭瓊的手又進了廁所開始她的維修大業。
    沒辦法，這個飯店隻有一樓和三樓有女廁所。
    郭瓊嫌惡的撇撇嘴：“靠，不行就不行嘛，凶什麼凶啊，小氣鬼…”心裏腹誹：我們是服務員又不是清潔工，做什麼要自甘下賤呢？
    見了這情景，木子是真的不爽了。一說到廁所她就來氣！今年也不知怎麼的，廁所天天堵，就算隔天修好了也沒用。
    這本來也沒什麼，可王麗紅一個勁的往廁所跑嘴裏還喊著“木子你先幫忙上一下菜，我把廁所修一修”是怎樣。修好也就算了，可她愣是沒有一次弄好過！
    真不知道她呆那裏那麼長時間看著這麼惡心的東西怎麼忍得住。
    本來木子也是挺老實一人，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但人被欺負慣了總是有感覺的。這樣子背地裏被別人算計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上午那事，現在想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有了教訓後，木子雖然表麵上沒表現，但心裏卻是不待見這人了。
    “算了，客人要來了，先回去吧。”木子安慰了一下郭瓊。
    “哎。沒事啦，等一下再來看你。”郭瓊說完，便瀟灑的下樓了。
    木子心裏空蕩蕩的。眼睛也看不到焦距。直到王麗紅又出來。
    可以這樣說，木子對於自己不看好的人，在內心的批判便是毫不留情的。
    人無完人，誰沒有點脾氣？爛好人都不見得是炮灰了，更何況有點思想的。
    “木子，你去酒庫拿一箱椰子汁上來嘛，我在這裏看著，免得等一下客人來了沒人在。”
    又是那個笑容，就讓她裝去吧！木子懶得跟她一般見識，拿就拿唄，又不會少塊肉。倒是落個眼不見為淨的好。
    因為酒庫就在一樓半的樓梯旁，木子去的時候會經過二樓。
    郭瓊眼尖的看到了木子下來，微笑著用眼睛打了招呼。
    木子心頭的陰雲也因此消散了不少，可還沒等她回應，小蓮那厭惡的眼神就飄了過來。這女人是想怎樣誒！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到處發情的老婦女！成天跟宋龍粘一起也不害臊！
    這麼說還是客氣了。
    想當初木子好心的天天買飯給她們吃，隻有小蓮是不但吃了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老嘲笑木子就算了，總是吩咐她幹活又喜歡在背地裏搞小手段的。
    尼瑪真他媽的惡心！
    飲料搬上來不久，客人也陸陸續續的來了。這時三樓來了位不速之客—郭瓊。
    “怎麼不呆在二樓啊，客人都來了。”木子有點驚訝。
    “沒事，不是有小蓮在嗎？她那麼厲害，怎麼會搞不定！”語氣中全是輕蔑。
    “真的是不想和她待下去了，這女人，手段太高，傷不起啊。”郭瓊繼續道。
    “那你幹脆來三樓好了嘛，怕什麼！”木子忿忿然，畢竟沒人會願意朋友和自己都受這樣的委屈。
    “不行的，你不懂。等一下忙的時候，大姐端菜上來看到我不在又要罵我，我還不想就這麼讓那個女人得逞。”郭瓊一臉不屑。
    “可是明明是小蓮說不用你在二樓的啊…”木子有些委屈。
    “所以說你不懂，她這人心機太深，我們玩不起的。”說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冷笑又在她臉上綻開，那樣的妖豔。
    小蓮啊小蓮，你這隻老狐狸，還想勾引我表哥？嗬嗬，就憑你那姿色？還是說，你賤的本質！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吧，被瞞了這麼久是算笨呢？還是愚蠢呢？
    “可是憑什麼小蓮那麼針對你啊！你又沒有做錯什麼。”郭瓊替木子打抱不平。
    “我今年來的時候，還給過她一顆巧克力，我本來以為……”
    本來以為小蓮不是真的討厭自己，時間會衝淡一切的，可是並不是，並沒有！
    郭瓊摸了摸鼻子，又拍拍木子的肩，“好了，我先下去嘍，二樓來客人了。”
    木子點頭，目送著她的背影。
    眼光瞥過小蓮，木子知道，要是郭瓊再不下去，小蓮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幸好接下來還算順利。晚上來的幾個帥哥，長的都挺合兩人的口味。其中被公認為最帥的是木子的小學兼初中兼高中同學，叫章##，木子當時還迷戀過他。
    隻是當時他和木子的好朋友在一起了。木子不喜歡糾纏，隻是幹脆的放手。
    現在也不同當日了。女大十八變嘛，木子出落的是越發標致了。
    待兩人把帥哥都看了個遍才戀戀不舍的回去幹活。
    應該說，木子這天晚上的心情是挺好的，不過她很快就體驗了一回當小醜的窘境。
    因為四樓的客人來的比較晚，所以三樓的菜基本上都上完了，正是偷閑的時候。
    “木子啊，你去四樓幫一下忙嘛，我一個人在三樓就好了。”王麗紅好心的建議。
    她當時就想反駁一句：“你怎麼不去誒。”可惜沒有。木子隻是看了眼樓梯轉角的‘小心地滑’，暗自嘲諷了下。
    這時四樓隻有宋龍一個人。電梯門開了。裏麵是401的參湯和406的彈塗魚。才兩盤，根本就不需要幫忙。
    木子剛打算回樓下去呆著，就看到彈塗魚也就是跳跳魚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暗到一聲可惡，木子接過了盤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向406走去。
    406在大廳盡頭。盡管有鋪紅地毯，可頂多隻鋪了一半，更何況地麵上還有水漬。
    “啊！”的一聲慘叫。木子就在地毯盡頭摔倒了。本來還想護彈塗魚周全的，卻不想盤子飛了出去。應聲落地的瞬間，木子的腦子全然放空了。油之類的濺的身上都是，好不狼狽。
    那一瞬間竟也忘了疼，倒是在默默期待著什麼。期待好心人嗎？
    “這人是服務員吧，嘖！”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
    沒有想象中的救援，沒有王子、沒有關心、沒有幫助，什麼都沒有！他們隻是這樣看著你，再看著你。唯一真實的，是袖手旁觀。
    匆匆起身，不知朝誰說了聲“對不起”，木子就撐著模糊的雙眼，回去拿掃把了。
    身體的痛，此刻，真的不算什麼。
    宋龍還算是有良心了，幫木子收拾了樓上的殘局。可是心痛，怎麼治？
    一步一步走著樓梯，引來的目光無數，木子隻是無視，盡管揮灑著自己的淚。
    好不容易到了廚房，忍著想大哭一場的衝動說了剛才發生的事，在大家的安慰下，算是好多了。
    木子跟廚師、切菜、洗菜、洗碗的叔叔阿姨們可是有著鐵一般的革命友情。
    大姐會做些什麼？無非是假麵的問候。虛偽的表象又何必流連！
    後來，四樓的客人吃好了，開始陸續往下走。
    一位客人停在了木子麵前，笑著說：“小姑娘，你之前可是把菜都到我衣服上了哦。”不是惡意的嘲笑。
    淡淡的情緒在心中蕩漾開來，平複下的心情又開始翻湧，眼淚奪眶而出。一連串的“對不起”也不知是說給誰聽。木子沒有注意到男人身後眼睛冒火的女人。
    “沒事了，看你摔得慘多了。還好嗎？”客人隨後一笑，和女人一起走了。
    好人總是這樣，無形中感染著別人。木子很感動，又是哭得稀裏嘩啦。
    最後還是郭瓊一句：“不要哭了，我最見不得別人哭了，一點骨氣都沒有。”木子止住了哭，隻是傻笑。想著：還是郭瓊最關心自己了。
    初五，你過於熱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