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吟·長安 第一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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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走在前麵的九鳶說到“你覺得,清兒可以在皇宮呆多久?”
“這個,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司徒雪見裝作很高深的樣子說了一句。
其實司徒雪見說不懂倒也懂,九鳶是怕清兒那個性格在皇宮裏沒兩天就被人暗算了去。而且剛才九鳶說‘後宮現在可就隻有她一個嬪妃’,他也不是不理解。不消說,東方逸心裏隻有自己一個這一點司徒雪見是很肯定的。若是東方逸真的要選妃,那麼最佳的人選無疑是已經見過麵的祖清兒。
司徒雪見回想起白天的那一次見麵就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自己早就提前告訴祖清兒那個在翻看自家賬本的就是當朝聖上。當自己說完以後祖清兒連再見也沒說,像一隻看見肉骨頭的饑餓流浪狗一般飛奔而去。
畢竟是當朝聖上,祖清兒像一隻小狗一樣飛奔而去的樣子也有一種莫名的情有可原。。。。。。
隻是自己很不爽,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燒的飯菜最後喂了狗一樣。原本擔心東方逸會看出來祖清兒並不是那樣的天真無邪,隻是她那樣賣力的演出和南山適當的火上澆油。祖清兒塑造的澄澈又有些嬌蠻的角色就這麼混進了東方逸的心裏——祖清兒,一個跟司徒雪見長的有幾分相像但又澄澈無比的鄰家小妹。
隻是司徒雪見覺得九鳶還有想要表達卻又沒有明說的意思。
“九鳶認為,不僅僅是皇宮裏麵的隱患,皇宮外麵也是有眼睛盯著的。”聰慧如九鳶,她自是知道司徒雪見並沒有完全參透自己的意思。一個知識分子在一群文化不高的暴力分子之中總是找不到知音的,對於這一點,九鳶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司徒雪見集團裏麵的陳先生倒也是一個有名的知識分子,但是他已經老了。不過這個並不是九鳶對陳先生抱有偏見的最大影響力,九鳶以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這樣的忘年之交也頗有些詩情畫意之味。隻是陳先生把泄欲當成唯一的老年運動這一件事九鳶著實不敢苟同。雖然自己已經墮入風塵,但是麵對一個就年齡來說已經可以當自己的爺爺的老頭如此風流,九鳶還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是成長在一堆狗尾巴草之中的九鳶並不灰心喪氣,她努力的想讓那群沒文化的暴力分子感受到知識的美好。說的話也盡量不要太過深奧,隻是在如此感天動地的感化之下那群沒文化的暴力分子也沒有變成文化流氓,他們依舊是一言不合就想砍人的暴力分子。但是,生長在狗尾巴草叢裏的奇葩還是決定鍥而不舍地用自己光芒萬丈的生命來感化那群亂糟糟的狗尾巴草。
所以,對於在感化的道路上經常受到阻礙的九鳶來說,司徒雪見可以參透自己說的話的一半意思,已經讓她感到很欣慰了。。。。。。
“九鳶,”司徒雪見跟在九鳶的後麵走著,在前麵領路的九鳶看不到自家少主的表情,隻是聽他淡淡的說到“你不會也是認為。。。。。。上官婉兒的死,跟我有關係吧。”
“這話可是少主您自己說的。”九鳶笑道,卻並沒有回頭。
“你就當真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司徒雪見反問,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莫名的有些煩躁和委屈。
“九鳶對這件事情保留意見。”九鳶的步伐加快了,過了這些時候,那間浴室倒也到了。九鳶掀開簾子,站在屏風外麵。房間的空氣已經是有些濕了,從屏風上麵看可以看到正嫋嫋升騰著的水蒸氣。香爐裏麵正燒著香,是司徒雪見很喜歡的檀香味。
“少主,備用衣物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浴池的旁邊。”九鳶轉過身,低著頭對司徒雪見說到“少主您先進去洗吧,妾身就在二樓和張管家他們一起。”
“你當真是這樣看我的嗎?”司徒雪見的語氣裏透著些許落寞。上官婉兒的確跟自己有過那麼一點點的男女關係,而東方逸自然也是跟自己有過那麼一點點的男男關係。。。。。。
要說自己當初聽到那一陣一陣的銷魂的聲音沒有絲毫想要進去掐死上官婉兒的心那是在騙人,早在進入皇宮看到那樣多紅色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想把那個跟自己搶男人的女人掐死在床上了。
隻是後麵發生的事情對於一個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之後就直接一頭跳進社會的大染缸裏的司徒雪見實在太過於文藝和浪漫。
以至於他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爹的時候完全就忘記還有一個在新婚之夜跟不是她老公的男人鬼滾了一個晚上的女人等著他去掐死。然後,司徒雪見他才知道搶了自己的男人的老情人中毒身亡,渾身異香死相慘重。
那個幹了大快人心的事情的好人還用的是司徒家出品的毒藥。其實用了也不會怎麼樣,要是在平常,最多最多就顯得司徒家的毒藥質量優秀什麼的。
但是在坊間傳聞中奇醜無比的司徒淫棍是剛過門就領便當了的皇後的老情人。。。。。。然後事情就開始大條了,各路人馬紛紛開始彈劾司徒家。更有甚者傳出了司徒雪見養的男寵跟聖上有一腿的傳聞司徒雪見對於這件事情到是沒有什麼想法。。。。。。畢竟自己的名聲已經夠臭了,隻是他沒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九鳶也會這樣看待自己。
事實證明一個人一旦陷入了牛角尖是很難自己鑽出來的,九鳶自以為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不過顯然她是高估了肚子裏的墨水餘額明顯不足的司徒雪見的理解能力。
“少主,”九鳶向前挪動著,就在她快要擦過司徒雪見的身子的時候,她低聲說到“不是九鳶不信您,而是這件事情既然不是您幹的那也必須得有人幹啊。您就能保證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家夥不會對祖清兒不利?”
九鳶的話就像是把司徒雪見鑽進去的那個牛角倒過來,頓了一下,直接把他從牛角尖裏麵倒出來。
說完,九鳶便一步也不停的走了。司徒雪見自然知道她這樣做的原因是怕隔牆有耳,牡丹樓雖然是自家地盤,但畢竟這裏是人員極度嘈雜的地方。九鳶的擔心倒也不無道理。
司徒雪見輕輕的舒展了一下骨骼感受到身體幾處關節發出幾聲微弱的開合聲。他繞到屏風後麵,幾下便把身上的衣服扒光,毫不矜持的跳進水裏。
熱水舒緩著司徒雪見的肌肉神經,他用手搖了點水澆在頭上。暗道裏麵又髒又潮濕,剛才在裏麵的一通爬,把手掌都弄得黑乎乎的。司徒雪見有些嫌棄的看著手掌心那團已經花開了的汙漬,自己不禁有些嫌棄自己。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洗手在用手搖水把頭發打濕。他不敢直接把頭悶在水裏,他怕水簡直到了一種境界。
司徒雪見像玩似的慢慢的在浴池裏洗頭,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熱水也漸漸的變冷。司徒雪見還是沒有出來的打算,他有些無聊的打著水花。在想自己是繼續在這一池子已經變得冰冷的水裏泡澡,還是叫個姑娘給自己加點熱水。。。。。。
“妾身覺得少主您還是先出來的好。”九鳶的聲音吧正在發呆的司徒雪見嚇了一跳。
“你怎麼進來了?”司徒雪見猛然抖了一下,在池子裏濺起幾朵小水花。他看向站在浴池邊的九鳶,說到。
“少主,您已經洗了快要有半個時辰了。”九鳶說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衣物“快換上吧,你不是說想喝女兒紅嗎?張管家他們都已經喝了有一大壇子酒了。”
“九鳶啊。。。。。。”司徒雪見剛想說推辭的話就被九鳶打斷了。
“您不會是想等到時間晚了,再出去多喝幾口酒,裝作醉了的樣子然後就找借口不去皇宮,回家睡覺了嗎?”九鳶一語中的,她沒有理會司徒雪見破有些尷尬的表情隻是說到“快穿好衣服,跟妾身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司徒雪見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拍起一堆水花。
“今天才發生了什麼就不敢麵對他了?”九鳶看著司徒雪見孩子氣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們的路還長著呢,若是東方逸知道你自己曾經更別人有過一夜歡愛便拋棄你的話那就不是當今聖上東方逸了。”
“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老底可遠遠不止這些。。。。。。”司徒雪見一張小臉拉的長長的。
“那又怎樣?”九鳶不以為然的說到“人是不能總是向著過去看的。少主您快點起來啊,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