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吟·長安 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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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見脹痛的大腦漸漸清明起來,他隨便用被子蹭了蹭臉,向通道的盡頭挪去。司徒雪見摸索著找到了開門的開關,指尖剛剛碰上機關暗門便徐徐打開。
司徒雪見用略顯無辜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坐在房間內的眾人,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人來的還挺齊麼。”
話音剛落,司徒雪見便感到脖子上一陣涼意。他眼球向後一轉,便看到一截熟悉的衣角。司徒雪見頓了一下便反應過來。是剛才像隻老鼠一樣溜走的張管家。
“司徒少主。”人群中一名略顯臃腫的男子背著雙手走上前來,直至走到離司徒雪見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才停下“你知道我們來了牡丹樓,知道我們帶來了不少好手,你甚至知道要先把我們的女眷綁走以便威脅我們。。。。。。”
司徒雪見平靜的聽著,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像是一部看過千百回的戲碼,不看不聽也知道那個激情四射的戲子下一句要唱什麼。
“但是你卻不知道,你最最信任的張管家背叛了你。。。。。。”
“你知道嗎?”司徒雪見微笑著打斷那個漸漸地變得有些癲狂的戲子“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與他的名字如此相配。。。。。。”
隨著司徒雪見略顯蒼白的嘴唇不斷開合,清脆的音節不斷蹦出,男子寬大的臉龐也漸漸地變得扭曲。
“司徒玄武。。。。。。你真是一個烏龜王八蛋。”
“你!”司徒玄武背在身後的手猛地抽出,他想伸出食指指向那張笑得有些欠扁的臉。可是當整條手臂伸到司徒雪見麵前時,他猛然想起自己這一雙手早就已經沒了。。。。。。
“我又怎麼了?”司徒雪見嘲諷似的反問“天黑路滑,不小心把你的手給剁了,這可怪不得我啊。。。。。。”
司徒玄武的胖臉越發扭曲,鼻尖開始冒出細小的汗珠,司徒雪見這一番獨白無異於承認自己這雙手是他剁的。
“放心好了,你那雙手我給你留著了。”司徒雪見笑著“你今天晚上下葬的時候,好歹是個全屍。”司徒雪見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自始至終都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
司徒玄武渾身打抖得厲害,他的整條手臂都在顫抖,看得出他想一把掐死麵前這個俊秀的少年,隻可惜手臂的末端隻剩下一個整齊的疤痕。
“姓張的。。。。。。姓張的你還不動手?!把這個。。。。。。把這個。。。。。。”司徒玄武醜陋的五官緊緊地糾結在一起,像是一個皮薄餡多的肉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到的刺激太大司徒玄武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唔,啊——”這聲哀嚎不是脖子上一直架著刀的司徒雪見發出的聲音,而是剛才顫抖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的司徒玄武。
就在剛才,一直縮在司徒雪見背後的張管家在司徒玄武怒及的時候。刀鋒貼著司徒雪見纖長白皙的脖子送了出去,隨即又以一個刁鑽的方式把司徒玄武的整個肩膀連同伸出的手臂一起削掉。
心髒剛剛泵壓出的新鮮的動脈血液從破裂的血管中噴湧而出,淋漓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紅了他的衣服。司徒雪見抽出司徒玄武的配劍又給他補了一刀,劍鋒直直地刺進心髒,再從他的背後鑽出。
“別怕,”司徒雪見湊近了對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的司徒玄武說道“我隻是擔心你死不透而已。。。。。。我說你也真是的,別人看起來對你忠心得像條狗你他媽就知道完全信任他?我親愛的叔叔啊,你可以再天真一點麼?你以為你買通了張管家,你信任他,你對他掏心掏肺。他可以把我所有的行蹤甚至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都告訴你,可結果呢?結果是你以為張管家他對你忠心耿耿,可以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可以和你一起造反。可以和你一起幹掉少主攜手共創新的商業帝國。。。。。。”
說到這裏,司徒雪見停了一下語氣裏帶上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憐憫“叔叔,我們好久都沒有離得這麼近了對不對?可是現在我的手裏握著一把劍,這把劍穿過了你的心髒在穿過你的背。我不能拔劍,因為我拔了劍,劍鋒會瞬間摧毀你的心髒,那時候你就死了。雖然我不拔劍你還是得死。。。。。。但是,這就是結果。再見了,親愛的叔叔。”
司徒雪見在他那個完好的肩膀上推了一下,司徒玄武直挺挺地到了下去。司徒雪見看著那一具血流如注的屍體,眼底閃過一絲很淡很淡的悲哀。
那一絲的悲哀像是一顆密度極大的石子,沉入深邃的湖底,轉瞬便消失不見。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那一具屍體,粘稠的紅色液體把地毯的顏色染的極深。
司徒雪見並不擔心跟著司徒玄武混的那群人會突然暴起把自己的腦殼敲碎。因為他們現在除了眼球意外其他地方都動不了了。
那群人人手一個的護衛們正低著頭,站在陰影處。這是司徒雪見覺得最可笑的地方,那群家夥挑出來的,所謂的很靠譜的護衛竟然毫無例外的是自己安插進去的人。
司徒雪見沒有想到,他抬眼看到的竟是這一群小畜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司徒玄武的畫麵。
司徒雪見可以輕而易舉的讀出這群小畜生眼底的驚恐萬狀。司徒雪見有些好笑似的說到“你們別在盯著看了,放心好了,你們是不會落到這個下場的。”
他說完那群小畜生盯著屍體的眼球才齊刷刷的看向司徒雪見。司徒雪見又可以在他們的眼睛裏
看到迸發出來的萬丈光芒,帶著莫名的希翼。他相信,要是這群畜生現在可以講話的話說不定連可以為自己當牛做馬這種話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從他們嘴裏從來。
可是這個玩意兒對司徒家的少主沒用。司徒少主從來就不缺這種東西,想為他當牛做馬的人多了去了,還實在不缺那麼幾個。
如果說司徒雪見是驕傲的,那便驕傲在這裏,驕傲在司徒家流傳下來的血脈裏。真正的司徒家的人從來不看輕任何一個想拚命向上爬的人,正確的說法是他們更本看不到。
就算隨意如現任的司徒家主司徒見,他可以活的像一個老乞丐,他可以對著已經是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的老鴇阿諛奉承。但是他從來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裏,當那個風韻猶存的老鴇終於放下架子來回應司徒見的時候,那個奇怪的司徒家主卻不要了。
他忽然覺得這個半老徐娘就是一團撒著刺鼻香粉的肉,這團肉還會軟綿綿的扭動著撲上來。於是乎司徒家主覺得這團肉好惡心,然後他就躲在自己那一堆垃圾裏呆上十天半個月以後在跑出來勾搭新的妹子。也許那個妹子比那個風韻猶存的老大媽更加衰老但那個妹子也許就跟司徒雪見的年齡差不多大。
也許司徒家主隨隨便便說個一兩句話就有沒節操的女人扭動著撲上來。他們度過了一個快樂的夜晚以後司徒家主穿好衣服就走。不過欲拒還迎或者是狠狠地踹了司徒見兩腳的姑娘也是大有人在。
相比較之下,司徒雪見就顯得親善很多。也許是因為他在每一個階段認識太多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以前是他沒有看輕別人的意識,等到他有了以後,要麼那些可以隨隨便便嘲諷的人已經死掉了要麼那個人應該是以懷柔的方式對待,暫時動不得。。。。。。
牛馬之類的動物司徒家的老變態和小變態已經不稀罕了。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也養了許多。。。。。。
司徒家的物司徒家的老變態和小變態需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當牛做馬什麼的,早就已經不稀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