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夠久了,結婚吧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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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上去了,你也回去吧。”秦慕楚頭有點兒暈,眼神略微渙散,估計是感冒藥的藥效上來了,不過,這一幕看在楚正南眼裏,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阿楚,不請我上去坐坐?”他唇邊醞釀出一個微笑,使之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下,流。
    (作者:其實我想說,阿南呐,你這麼一張臉,本身就長得很下流,表pia我)
    “改天吧。”她盡量保持清醒,“周六看老爸之前你可以先上來參觀一下寒舍。”
    “阿楚,你是不放心我?”楚正南放肆地笑起來,要多邪惡有多邪惡,這一笑,恐怕得讓萬千少女花心綻放春心蕩漾非卿不嫁上房揭瓦……
    我們秦檢是誰,櫛風沐雨大風大浪裏闖過來的,這點兒伎倆,簡直是小菜一碟,她埋下腦袋,悻悻地道:“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楚正南倚著車門,喜不自勝,喜上眉梢,活脫脫一喜之郎:“阿楚,你這句話,我很是受用呐……”
    受用就好,您老人家受用了,小的我才能麻利的溜啊。
    “哥,開車小心,我上去了。”
    秦檢察長留下一個壯碩而嬌羞的背影就華麗麗地退場了,而我們的楚小攻還在原地思索咀嚼著那一襲美妙的話語,笑容就差拍下來張貼在C市大街小巷,然後昭告天下說:哎呦,我們楚小攻的春天到了。
    要不是夜深人靜,小區裏無人出沒,恐怕鄰居們都會紛紛冒泡圍觀某絕世美男嘴角抽搐獨自對著樓道口呼呼吹過的風傻笑的詭異景象,說不定會有好心的鄰居大爺或者大媽掏出手機打給120,來接走這位神誌不清的中風患者。
    而現在,隻能任由這個騷包男自我陶醉昏迷不醒了。
    秦慕楚打開門,打開燈,脫了鞋就一下子倒在沙發上,沙發似乎承受不住猛然壓下重量似的,發出吱呀一聲響,她昏昏沉沉也沒聽見,睡著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不愧為喝一次就能好的感冒藥!
    “阿楚,你以後是要嫁給我的,你隻能看著我一個……”
    哦,這個少年她認識,這不就是她哥哥麼,可是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呐,還真是不太懂:“哥哥,怎麼才能隻看著你一個呢?”
    “你漂亮的時候隻能給我一個人看,其他人都不可以!”
    唇紅齒白的少年睜著晶亮的眸子,捏了捏軟妹紙小蘿莉的臉,呼,手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唔,哥哥,那要怎麼才能隻給你一個人看呐?”
    她怎麼越聽越糊塗,不是說隻能看著他一個麼,怎麼變成隻給他一個看了?本來就不甚清明的腦子裏雲遮霧罩的,她想,這怎麼比猜謎語還困難?
    “這個麼,哥哥我考慮考慮再告訴你……”
    少年好看的眉蹙起,似乎也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久到眼前的陽光越來越刺目,久到一切人與物在炫光中永恒的消失。
    周圍暗下來,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亮起來的風景裏,慢慢地出現了一個高大傲岸的身影,他就隻是那麼隨便地站著,手裏撐著一把很大很大的黑色的傘,與他身上黑色的西服融合的恰到好處,雨順著傘滴落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卻一絲一毫也沾染不到傘下的人,他好看的唇微微揚起,抬腳走了兩步向前,迎上那個匆忙而來用書包頂在頭上的狼狽少女,將她頭頂的書包奪來抓在手裏,另一隻手將她擁進懷抱。
    “阿楚,我想好了,我舍不得你變醜,那你就變胖吧,能長多胖就長多胖。”
    “哥,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我想獨占你!”他抿了抿唇,掩去眸子裏洶湧而來的暗潮,放慢了氣息才道,“世人如此貪婪而淺薄,我不想把這樣美好的你無謂地展示。”
    說罷,看著懷中欲要開口的她,薄唇一開一合,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想獨占你!”
    而那個時候埋首在他懷中的少女,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嗯。”
    雨中交疊的朦朧身影漸漸遠去,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簌簌的雨聲,還有一聲一聲砰砰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這是什麼聲兒?
    壞了,這不就是特麼赫赫有名的鬧鈴聲麼……
    (作者:秦檢,您老是不是出來搞笑的?)
    於是乎,我們秦檢,赫然頂著惺忪睡眼,華麗麗地——差點兒遲到了……
    “林秘書,你的藥,真真是極好的!”
    秦慕楚殺進辦公室後,第一件事就是叫來林秘書“好好”跟他交流交流感情。
    “頭兒,這個藥,藥性是挺猛的,不然藥效也不能這麼好不是?”聽著秦慕楚陰陽怪氣兒,林秘書語氣變得訕訕的。
    “這個道理我也不是不懂,我是來感謝你的體貼的,我好久沒睡這麼舒服的一覺了。”
    笑話,她秦慕楚從來不失眠,到點兒了閉上眼就能進入夢鄉,她是好久沒特麼睡過這麼特別的一覺了,倒頭睡在沙發上,早晨起來渾身酸痛,她現在一肚子無明業火沒地兒發,偏偏眼前這個貼心的小秘書又讓她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的火更旺了,那就來試試最佳瀉火方式吧,別怪她心狠手辣!
    “林秘書,把遞上來的案子和調查科采的證據統統拿過來,本座今天精力充沛,很可能把手頭的案子一次性來個了結!”她鬆開第一顆扣子,磨牙吮血,準備殺人如麻,林秘書哪敢怠慢,這位姑奶奶兩眼放光的時候,基本上也就是案件主人公死期到了,撒丫子就呼哧哧把一堆文件全部一字排開了。
    “開動!”
    看著打了雞血的檢察長,林秘書默默退出來,垂淚無語問蒼天——你說他沒事兒送什麼感冒藥啊?還特麼送的是特效感冒藥!欠抽!
    忙了一天,將近下午四點,除了中午去食堂扒拉了午飯,我們秦檢察長就沒出過辦公室的門兒,“拚命十三郎”五個字赫然印在額頭上,中午去食堂的時候,眼裏的囧囧有神都嚇壞了檢察院的同僚,再看看坐在秦檢對麵默默扒飯的林秘書,眾人惻目,都露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眼神兒——看來,林秘書是被強了,果然,不愧是雷厲風行的秦檢!
    林秘書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挺了挺脊梁,皺了皺眉頭,無聲的解釋——不是乃們想的那樣,乃們都太不純潔了。
    然而,這一動作被曲解為——你看,林秘書有了秦檢這個後台,腰杆兒都硬了,小眼神兒都犀利了。
    林秘書頓時覺得頭頂出現一字排開的烏鴉“啊啊”的飛過,身後還帶著一長串兒省略號……
    所謂欲加之罪,也不過如此,林秘書不禁垂頭繼續默默扒飯,悲從中來。
    秦慕楚全身心投入工作,手頭的案子一件一件處理完,終於長出一口氣,仰躺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抬頭看一眼表,八點整,再看一眼窗外,天黑已經得很均勻了。
    她不禁露出一種迷茫惆悵的表情,有多久沒做夢了,她差點就忘了,那個風姿出塵翩翩而立的男人,曾經是她的夢,她的全部。
    這顆惴惴不安的心,隻有進入到麻痹自我的工作狀態,才能停止痙攣停止觸痛。
    麻木後重新恢複尖銳的疼痛,她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回來了,不是風塵仆仆,不是滿麵愴然,而是披著金光閃閃的外殼,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穿著耀眼的鎧甲,旌旗大展,軍歌嘹亮,擁軍而歸,拍馬而來,而她,便站在離他最近的人群中,就此擦肩。
    真是“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空腸斷”,原來陸遊唐婉當年那一闋釵頭鳳,照映出這樣淒涼的心境,所謂“懂得”,竟然隻需要一瞬。
    幽幽地歎一口氣,她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關了燈,掩去眉宇間的疲憊,緩緩走出檢察院的大門。
    門前那一輛與夜空幾乎融為一體的邁巴赫,她昨夜才剛剛認識,倚在車身上那個乘風而來的男人,她刻骨銘心。
    收斂心境,揚起微笑:“哥,等了多久?”
    他揚手,她以為他是要撫一撫她的發頂,本能的垂下頭,誰知卻被抬起下巴,捏住了頰邊的肉:“阿楚,不要這樣對我笑,這是對陌生人的笑,”他緩緩鬆開手,卻在下一瞬使勁地擁她入懷,她冷不防撞上堅硬的懷抱,臉上剛剛被捏過的肉再度受創,尚未來得及掙紮,便聽耳邊灼熱的呼吸,“我要的是阿楚對阿南獨一無二的笑!”
    她聲音悶悶的,剛剛調整好的心境,被這句話打回原形:“哥,五年了,我都忘了,要不你先示範給我看,什麼樣的笑才是阿楚對阿南獨一無二的笑?”
    “阿楚,說到底,你還是在怪我……”他埋首在她肩窩,聲音透著一絲無力與難過,懷抱卻箍得更緊。
    她知道自己掙脫不開,索性也就不再掙紮,忍著疼放任他收攏雙臂,張了張嘴,卻還是說不出埋怨的,或者辯解的任何字眼。
    要說不怪是不可能的,要說埋怨,秦慕楚更怨自己,怨自己當年糊裏糊塗,怨自己當年玩世不恭幼稚渺小,怨自己在那麼美好的年華裏不去嚐試更廣闊的人生,整日宿醉於懵懂的情殤裏難以自拔,如今大夢初醒,頭痛欲裂,心如刀割。
    “哥,我餓了……”
    她從他的懷抱裏抬起頭,扁著嘴,眼裏閃著些淚光,可憐兮兮地看他,他身體最柔軟的一塊就被瞬間牽動,牽住她的手塞到車裏,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阿楚,不管你怪不怪我,你都得知道,我這輩子,隻認準了你,同樣的,我有這個自信,你也認定了我。”
    一輩子縱然長,但她已經蹉跎了太久的光陰,不想再做無謂的掙紮,既然已經這樣,那不如繼續這樣吧。
    她在還不懂愛的年華裏就已經把愛當成了習慣,習慣養成多年,就像染了世間最毒的毒癮一樣,怎麼戒都戒不掉,她又一次自暴自棄的想:就這樣吧。
    他們沒有下館子,楚正南驅車來到“雲水灣”,看到眼前燈火輝煌,花枝繁茂,流水繞宅,隻有日本少女漫裏才能出現的某XX財團的公子闊少的房子,她不淡定了:“哥,你……”她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下文,他摸摸她的頭,無奈地接口,“唔,我新置的房子。”
    掀桌!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他就出國鍍了個ABC的皮,剛回國就能買得起這麼牛X閃閃牛逼哄哄寸土寸金衛生間一塊地磚能扒掉市中心黃金地段一塊地皮的房子,她堂堂秦檢察長,勤勤懇懇拿著國家的俸祿,兢兢業業朝九晚五早出晚歸風裏來雨裏去為國家和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才勉勉強強混了個一居室的小平米商品房,她當場就想撲街仰天長嘯——“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天地也!隻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蹠,顏淵?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隻落得兩淚漣漣。”
    他看她表情不對,眼看著就要把《竇娥冤》唱上了,他才拉住她:“阿楚,你別糾結,吃飯要緊。”
    語氣柔柔的,聽著就舒坦,罷了,他向來是天之驕子,除了眼前的天價房產,恐怕他還有更多驚人的產業,何必自己添堵,哎……
    “哥,你帶我來你家,難不成是你要下廚?”
    “不然呢,我知道我們家阿楚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光會吃不會做,下個麵條已經是勉為其難了,哪裏還敢指望你這個千金大小姐?”
    “想不到出個國,你連廚房的事兒都學會了,楚大少爺……”秦慕楚拉開車門下車,卻被攫住手腕,手裏冷不丁塞了個涼冰冰硬邦邦的東西,她低頭一看——一把鑰匙。
    他拍拍她的手,溫柔地道:“進去等我。”
    她點了個頭,心裏早就樂翻了,麼麼的,萬惡的資本主義,老娘來給你扒皮拆骨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看著她小跑遠去的肉肉背影,他唇邊笑意更濃了,在無邊的夜色裏悄無聲息地綻開,情意綿綿。
    一溜煙兒開了門溜進去,秦慕楚剛才的慷慨激昂全都煙消雲散灰飛煙滅了,這會兒正萎靡地躺在純白純白的沙發上閉目自省。
    她想過這裏麵千萬種奢華輝煌的裝飾,卻想不到,滿滿一屋子掛的全是她的照片,有剛滿月的,有剛會走路的,有剛上小學的,有哭得淒慘的,有笑得明媚的……琳琅滿目,不計可數。
    她頓時淚盈滿眶,強忍在眼皮下暗自翻湧,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從她出生起就陪在身邊的人,常伴左右一起長大的人,是區區五年時光無法輕易抹去一分一毫的人,她怎麼就忘了,那些黯然神傷的歲月,他遠隔重洋背井離鄉,不一定比她好過,甚至說不定比她更痛更苦更心酸更惆悵,一想到這些,秦慕楚就覺得,連時間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默許了他們在一起,世上還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的終成眷屬?而自己又何苦去糾纏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裏他的石沉大海悄然離去?
    女人嗬,真是女人呐……
    “阿楚,我置辦這處房子的時候就想著,什麼時候我的阿楚能夠住進來,成為它的女主人?”
    “哥,以後這裏的每一張照片都要換成我們的!”她抬起晶亮的眼眸,對上他的,唇不由自主地挨近,雙手纏上他的脖子,獻上一個輕淺的吻。
    他一時間情難自己,理智被這一個吻燃燒殆盡,低頭按住她的後腦狠狠壓下去,將她的嚶嚀全部封進唇齒間,本來隻一個輕輕淺淺的吻,到最後卻愈發的收拾不住,氣息交纏,兩人衣衫淩亂地抱在一起,秦慕楚哀叫著抵住他的胸推開:“哥,我真的……餓了。”
    又是委屈的神色,他隻能看看鬆開她腰間的手,理好她的衣服扶著她坐起來,緩緩地咬著牙吐字:“我去做飯……”
    看著他一副欲求不滿無處發泄的樣子,秦慕楚打心裏笑出聲:“小樣,這是對你五年毫無音訊的小小懲戒,姑奶奶我不折磨折磨你就是心有不甘。”
    佛曰:看得到吃不著,人生一大痛苦呐!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理呐!
    “阿楚,吃飽了沒?”看著她饜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收拾桌上的杯盤狼藉。
    “哥,你是不是新東方專業烹飪學校出來的啊?”
    他失笑,“阿楚,我的廚藝都能當新東方的校長了……”
    “唔,誰說廚師學校的校長一定燒得一手好菜啊?”她眯一眯眼,“這就好比房地產老板不會蓋房子一樣,當頭的都隻是腦子好使,”她頓一頓,起身環住他的腰,臉使勁兒地往他衣服上蹭,直到把嘴邊的油水全部揩在他身上才軟軟的說,“哪像我們阿南,心靈手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阿楚,你不乖……”他歎一口氣,拚命按壓小腹竄上來的火,寵溺地道。
    “我都拍你馬屁了,怎麼不乖?”邊說還邊伸手往他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一下,拍完就聳著肩膀咯咯地笑。
    “阿楚,”聲音喑啞性感,她暗叫不好,殊不知,大勢已去,為時已晚。
    楚正南放下手中的餐盤,倏地轉身抱著她按在餐桌上,低下頭就是一個惡狠狠地吻,她一時間不知所措,被他瞅準時機撬開牙關糾纏的難解難分,她的身上肉肉的抖,撩的他更是情動不已,隻恨不得把她一絲一縷抽絲剝繭都吃入腹中,又舔又吮,終於得了個間歇,輕咬了她軟軟的唇一口才道,“還敢不敢了?”
    她大吸了幾口空氣,才扁著嘴,委委屈屈的說:“阿南,我再也不敢了!”
    無數前赴後繼的革命先烈用壯烈的犧牲告訴我們,敵人是狡猾的,大意隻能帶來災難性的毀滅!
    麵對眼前的男神,我們秦檢弱弱地拿出一麵小白旗揮了揮,簽訂了喪權辱國割地賠款開口岸的第一個不平等條約——
    “阿楚,搬過來和我住吧,春節過後我們就結婚。”
    瞪眼,握拳,抗議!
    對麵投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兒之後——
    默默點頭,乖巧順從!
    看吧看吧,奴性完全顯露出來了吧,所以說這就是乃的劣根性,秦檢察長呐,你就等著被——吃幹抹淨吧!
    入夜,她被身邊的人死死地摟著,不停地蠕動掙紮以示抗議,結果——
    “阿楚,我很饑渴……你最好不要再動!”
    果然,挺屍一整夜,頭發都沒動過。
    翌日清晨,細細碎碎的吻弄得她癢得很,起床氣素來很大的某人,大力給了撲在臉上的人一掌,才悠悠轉醒,撲下床一言不發地刷牙洗臉,一直到吃早飯都沒說一句話,偌大的房子,氣壓低的嚇人。
    “阿楚,是我不好,我不該叫你,我應該讓你睡到自然醒,我們阿楚勞心勞力每天為國為民的多累啊,我還不識相地叫你,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你看你本身就是鼓鼓的,現在一生氣,就變成氣鼓鼓的了……”
    “噗嗤”,低氣壓黑臉怪終於繃不住笑了,雖然是人身攻擊,但是還是頗為受用,畢竟他也是陪了一早上笑臉,一百個小心了,算了,秦檢察長拍拍胸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不予計較了。
    楚小攻無語問蒼天,每每碰到他家阿楚變身霸王攻的時候,他就得逆轉成為弱受——天也,你錯勘賢愚枉為天!
    來到楚宅,楚老爺子早早的已經坐在客廳等了,看到勤務兵把二人引進來坐下,笑眯眯地就牽過秦慕楚的手:“阿楚,你好久沒來看老爸了。”
    “老爸,許久未見,你真是——”她欲言又止,其餘二人都豎起了耳朵,“愈發的豐神俊朗風姿綽約了!”
    “哈哈”楚老爺子不可抑製的大笑,“我們阿楚真是愈發的伶牙俐齒口蜜腹劍了……”
    秦楚楚嘴角一抽:“老爸,過了這麼久,你還沒學會成語怎麼用呐?”
    “唔,是啊,阿楚,你要每天來教我,我才能學會。”老爺子狡黠的一笑,“老爸笨得很,除了阿楚有耐心教我,別人都敬而遠之敬謝不敏……”
    “呃,老爸,你還是表用成語了,中華五千年再怎麼博大精深都禁不住你這麼源遠流長地糟蹋,我怕被老祖宗pia死。”
    哈哈哈哈,老爺子渾厚的聲音震得客廳頂上的水晶燈都搖搖欲墜,滿屋子氣氛融融。
    老爺子盯了一眼旁邊的兒子,再看看身邊兒的女兒:“阿楚,阿南也回來了,老爸等得夠久了,抓緊了結婚吧。”
    “爸,我昨晚問過阿楚的意思,我們春節後結婚。”
    她的掙紮抗拒猶豫迷茫他不是沒看到,可是她眼瞳裏那一抹雀躍,他也一並收入眼底,甚至在心裏放大了千百萬倍,直到其餘的一切暗淡較之可以忽略為零。
    老爺子看向身旁的女兒,無聲地詢問,她抿唇一笑,眨眼道,“老爸,你別說,我還真同意了,不過,”她頓一頓,“我要一個驚天動地舉世矚目的求婚,以及,一場浩氣長存蕩氣回腸的婚禮……”
    楚老爺子不禁挑了挑眉,嘴角抽了抽:“阿楚,你這成語用的真是——鬼斧神工,老爸佩服佩服……”
    一屋子的勤務兵都默默地抽搐著嘴角,聳動著肩膀,差點兒憋出內傷,交換著眼神兒,眾口一辭——
    果然,楚老爺子的成語不愧是秦小姐教的,果然是——不相上下難舍難分呐……
    得,看來這勤務兵的成語也都深得我們秦檢的真傳……
    楚小攻聽著這段淩亂的對話,默默地抖,雖然這種淩亂的級別比起從小到大那些淩亂的段子不算什麼,但是五年沒聽了,入鄉隨俗,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眾人掀桌:楚小攻,難道衣冠楚楚的乃,成語也是阿楚教的?
    楚小攻怒目看向作者:難道是你出賣了我?
    (作者:非也非也,是那個“入鄉隨俗”,華麗麗地出賣了你呐……)
    中午在楚宅用過午餐,三個人才依依不舍地作別,楚正南載著未婚妻先回去她的一居室,收拾了行李回去“雲水灣”。
    秦檢察長從此脫光,入住“雲水灣”,成為奢華天價房產的非正式女主人。
    麵對著懷中嚷嚷減肥的軟妹紙,他直接揮鞭而上,吃幹抹淨:“不是要減肥麼,我先陪你運動運動……”
    他終於明白為神馬他這種人被稱為衣冠禽獸了,穿著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唔,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的秦檢呻(河蟹)吟一聲,繼續憤懣不平地想,當然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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