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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聲音，我想皺眉，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神智像是漂浮在身體以外，看不見，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想自己大概是不行了。
    喧囂到令人耳鳴的背景音裏，隱隱約約出現幾個詞，我努力地去捕捉，然後那些詞組慢慢串連成句子：
    “何小樂，我答應你，隻要你活下來，我就讓你愛。”
    誰阿這是，好自大的口氣阿。
    “我討厭你，不是因為你喜歡我。”
    嗯，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會這麼拚命對你死纏爛打，你總是給我一點希望，又把它毀了，然後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再給我這樣的希望……就像現在。
    隻是請不要再把我對你的愛當做誘餌，我累了。
    “我討厭你，是因為你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你……你變得……”
    自私，醜陋，虛偽，不擇手段心狠手辣是麼？嗬嗬，我承認有一部分自暴自棄的因素在內，既然你不愛我，那就幹脆讓你恨我算了……可是，你知道的，我做的那些事，隻是你不願意去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我好歹替你頂了下來，你就這麼遷怒我實在是有點過分吧，跟你對著幹的那幾次隻不過是實在氣不過罷了，又不會真的對你怎樣，頂多……就是找個借口用自己的身子泄憤罷了——你以為壞事都是那麼容易做的麼？用得著這樣對我麼……
    “唔……”
    胸口，好痛……
    我痛得睜開眼睛，感覺有液體從嘴角不斷湧出。
    我看見原泉的臉色瞬間蒼白，我看得出他在極力控製自己，我抓住他的手。
    “小樂……”
    他機械地用手指抹去我臉上的血跡，我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不同以往，這次我是發自內心地滿足地在笑。
    原泉一下子就慌了，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他握著我的手，說道：
    “我和雪兒，我們……”
    我還是笑著，隻是他的話語已經漸漸聽不見了。
    我終於不再受你的誘惑了，你是不是很生氣？
    這樣也好，本來我就是要讓你恨我的，這樣也勉強算是如願以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