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拓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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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蘭這次傷的格外重,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硯兒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一日三餐的喂食嵐蘭磨得很細很細的米粥,想要嵐蘭多點力氣對抗身上的傷。
小侯爺出府了,一去就是半月之久。嵐蘭醒來之後幾乎不能動彈,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疼痛,簡直痛得他想死。大夫一日來兩次,給嵐蘭塗上上好的外傷靈藥,硯兒更是想盡辦法給嵐蘭弄一些滋補的藥膳,好在嵐蘭的傷都是皮外傷,傷口愈合的也快。
嵐蘭的生辰到了,府裏按規矩給嵐蘭送來幾件嶄新的衣裳,玉如意兩對,翡翠珠串兩條,玉佩數個。膳房裏也特地的給嵐蘭做了一大桌子精致的晚膳,一排丫頭端過來擺在桌子上,看上去還有那麼點壯觀。
墨傾對自己的侍妾寵姬一直寬厚,即使是男寵也不會遭到冷遇。小侯爺本來覺得讓男兒守在那四方牆的院子裏如女子一般的生活已經很是委屈,再苛待他們簡直就是殘忍。
“公子你看看,多美,如果拿去當了一定可以換很多錢。”硯兒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這是嵐蘭第一次在府裏過生辰,沒想到居然得了這樣多的賞賜,簡直看得他眼花繚亂。
嵐蘭輕輕掃了一眼麵前的賞賜,用手指小心撫摸著玉如意,這如意顏色碧綠通透,摸在手裏圓潤溫暖,竟然是上好的暖玉雕刻而成。
“要不公子先吃飯吧,侯爺昨日才回來,今天可能不會過來了。”硯兒看了看天色,溫言勸著。
不是今日不會過來,可能之後都不會過來了吧。嵐蘭想著,上次自己那樣忤逆他,他恐怕對自己很是寒心。再說了,自從經曆了那次鞭刑,嵐蘭從內心開始恐懼墨傾,他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紫竹林裏那個大哥了,他也不會對自己留情。
正在嵐蘭走神之時,門口的簾子被掀開,身著玄色長袍的墨傾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白衣少年,少年神色淡然,手裏捧著一個紅色的長長的錦盒。
“嵐蘭(硯兒)見過主子。”兩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起來。”墨傾伸手去扶嵐蘭,目光隨意的落在桌子上,笑道,“好豐盛,本侯就與你一起用晚膳吧。”他神態自若,似乎責罰嵐蘭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墨傾和嵐蘭坐在了桌子的兩邊,明尹為墨傾布菜,小侯爺食欲不是很好,隻是隨意吃了兩口便不再動筷子。嵐蘭正好相反,他大病剛愈,胃口好得很,可是墨傾坐在他對麵,他也不敢多吃。
“多吃一些,今天是你的生辰,來。”墨傾見嵐蘭瑟縮著不肯吃東西,便自己動手給嵐蘭夾了一些,可能是默契的問題,嵐蘭最愛的蟹黃魚翅墨傾就是不夾給他,最後他還是一咬牙自己夾過來放進嘴裏。
等到用過了晚膳,墨傾才讓明尹把那個盒子捧到嵐蘭麵前。嵐蘭有些好奇的看著,墨傾笑道:“自己打開吧,你絕對沒有想到的禮物。”
素淨白皙的手指打開錦盒,隻見那盒子裏金色的絲綢上躺著一把青銅寶劍,那寶劍劍鞘紋理細膩精致,上麵是大篆刻著的“拓海”二字。
嵐蘭怔住了,他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撫摸著拓海劍,而沉睡多年的寶劍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氣息,發出嗡嗡的聲音,並且輕微的震動起來,好像是要脫鞘而出。嵐蘭是拓海的主人,師父當年贈送他拓海劍,之後他和此劍同生共死,獨步江湖,早就劍心合一。
“主子,主子,嵐蘭∠∠∠∠∠騠灜謝過主子送嵐蘭如此大禮。”嵐蘭已經激動的開始結巴,他拿起拓海劍,用力將劍抽出一半,瞬間一道刺眼的白光閃現,白光過後,拓海劍光潔如鏡的劍身上印出嵐蘭的眼。這把劍劍身單薄,用上好材料做成,堅固細密,摸上去如冰般寒冷,鋒利自不言說,是當今武林最引人注目的兵器之一。
“找這拓海劍可費了本侯一番功夫,你要怎麼謝本侯?”墨傾見嵐蘭的樣子心中也很歡喜,他凝視嵐蘭,嘴角揚起寵溺的戲謔的笑容。
嵐蘭低下頭去,他如今隻是一個男寵,東西都是墨傾賞賜的,除了身子,他還能怎麼報答別人?想到這裏,嵐蘭眸光黯淡了許多,抿唇不言。
墨傾以為他還是在為上次責罰之事不快,於是拉著嵐蘭坐在自己腿上,用手指捏捏嵐蘭的臉,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嵐蘭還在生本侯的氣?”
耳邊是溫熱的呼吸,嵐蘭有些癢,他靠在墨傾懷中搖搖頭,細聲細氣道:“嵐蘭不敢。”
“嘴上的確不敢,可是你臉上擺著‘我很生氣’幾個大字呢。”墨傾逗弄著嵐蘭,隨後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讓本侯看看你的傷好的如何了。”
嵐蘭紅著臉不敢拒絕,硯兒和明尹已經知趣的退到了門口,墨傾輕易解開了嵐蘭的衣服,讓懷裏的人兒赤裸著麵對自己。嵐蘭白皙的皮膚上都是淺淺的粉色凸起,傷還沒好全,但是碰上去已經不會疼了。
“如果你下次騙本侯,本侯會更嚴厲的懲罰你,明白了麼?”墨傾吻著嵐蘭的脖子,舌頭舔著嵐蘭身上的傷口,“不過你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倔強。”
嵐蘭順從的任由墨傾舔吻,低眉順眼:“嵐蘭不敢了。”
墨傾一親香澤後為嵐蘭係好衣服,然後一手拉著嵐蘭一手拿著拓海劍出去,等到嵐蘭到門口的時候,他才發現整個院子裏擺滿紅色的蠟燭,這些蠟燭擺成一個大大的心,中間還有一塊空地。燭光跳躍著燃燒,照的整個院子亮亮的,燭光下嵐蘭的眼更是閃爍著波光粼粼的風情。
“本侯記得滄海派的入門劍法應該是靈波劍法,嵐兒為本侯指點一二吧。”墨傾用力摟住嵐蘭,帶著他飛入燭光的中間,然後讓嵐蘭拔劍,他握住嵐蘭的手緩緩的耍起劍招來。
嵐蘭就倚在墨傾懷中,和墨傾一起緩慢而生澀的練習靈波劍法。這是一套入門的劍法,簡單靈活多變,嵐蘭現在已經遠離江湖,更不談什麼武功,而此時他被墨傾握住手舞出這套劍法,心中卻是頗激蕩。
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被墨傾練的斷斷續續,不過劍法中的精妙還是盡顯。嵐蘭以前練此劍法參透過不少變化,但是小侯爺隨心所至的變化嵐蘭卻覺得很新奇,以前他的確沒想過這一層。
硯兒在一旁激動的都跳起來了,小侯爺居然在和公子一起舞劍,是真的劍啊!雖說他看不懂招式,不過看熱鬧倒是很在行,隻覺得墨傾和嵐蘭在劍光之中,分外威武。燭光印在劍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真如煙花爆炸一般璀璨耀眼。
“主子其實,其實不必為嵐蘭做這麼多。”嵐蘭麵色似乎有悲戚,他抬起溫潤的眼凝視墨傾,眼中含著隱隱淚光。
“你是本侯的,本侯愛怎樣就怎樣。”墨傾用臉蹭蹭嵐蘭的發絲,然後禦氣將拓海劍送回劍鞘。之後他摟住嵐蘭的身子縱身飛到了屋頂上,一輪金色的圓月在他們背後出現。
嵐蘭在這麼高的地方還是有些害怕,他輕輕抓住墨傾的衣服,像一隻怕摔的兔子。
“本侯出去半月,你可有想本侯?”墨傾將嵐蘭攬在懷裏,手指繞著他的發梢打圈兒玩。
嵐蘭輕輕的點了點頭,即使沒想他也不敢說出來,這是找死的行為。
墨傾滿意的在嵐蘭唇邊落下一吻,烏黑的眸子裏有著脈脈深情:“本侯卻是想你的緊,辦事都不太安心,所以本侯決定,以後要帶著你出門。”
嵐蘭驚訝的看著墨傾,出門?男寵是不允許隨意出門的,隻能養在深閨,所以嵐蘭也已經好久沒見過外麵的世界。
“馬上就要舉行武林盟主的推選大賽了,本侯想去看看,嵐蘭也陪著本侯一起去吧。”墨傾撫摸著嵐蘭柔軟的發絲,心裏暗笑著,嵐蘭吃驚睜大眼睛的表情真像勾引人。
“武林∠∠∠∠∠映靫盟主?”嵐蘭簡直快瞠目結舌了,一種久違的喜悅漫天蓋地的衝擊著他的心,江湖,武林,這都是多麼遙遠的記憶啊,我還有機會回到那裏看一看麼?如果可以出去的話,紫淳,紫淳,我能夠看到你麼?
“看來你對本侯的安排很滿意啊,那現在就要報答本侯對你的恩情了。”墨傾喜歡嵐蘭有表情時候的樣子,他貼近嵐蘭的小耳朵,輕輕咬了一口,癢的嵐蘭渾身一抖。
“嵐蘭謝過主子了。”嵐蘭心情十分好,簡直好的無以複加,他滿心都是紫淳的一顰一笑,雖說即使出去了,在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人還是難如登天。但是嵐蘭有這種感覺,他感覺一定能夠在武林大會上遇見紫淳。想到這裏,嵐蘭主動寬衣解帶貼近了墨傾,溫順的道:“主子,我們去下麵吧。”
“好。”墨傾抱著他下了屋頂,然後橫抱起他進入了寢房,扔在了床上。
又是一夜的纏綿,一夜的春光旖旎,一夜的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