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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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杜凡,杜新澤
時間:假期的某個晚上
地點:陽台
場景:父子在陽台上談話
(杜新澤睡不著,起來倒了杯水,走過陽台的時候看到杜凡一個人在抽煙,長長的煙吐出來,杜新澤忽然就有點兒想哭)
杜新澤:(走上前從後麵抱住杜凡)爸……
杜凡:(愣了一下,笑道)怎麼,不生爸爸氣了。
杜新澤:我哪敢啊,錯了還不行嗎。
杜凡:想通了就好。
杜新澤:(鼓起勇氣)爸爸,現在,還和宋叔叔有聯係嗎?
杜凡:(緩緩地吸了一口煙)那次回來之後就把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刪了,沒聯係了。
杜新澤:為什麼,隻要你不離開我們,我不介意你和他有聯係的。
杜凡:(靜默半晌)不聯係,我就可以想著,他在那邊過得很好。
杜新澤:(爸爸竟然會做那麼自欺欺人的事情)爸……對不起……
杜凡:(笑了笑)小鬼頭,說什麼對不起,你說得對,我有你和你媽媽,我必須……把你們放在首位才是。
杜新澤:(那天晚上,爸爸跟我講了很多他和宋叔叔的事情,他們大學認識,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但是一起打排球,後來爸爸又幫他補高數,於是就熟悉起來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那麼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性向,爸爸是接受傳統教育長大的,一開始他很不能理解自己,甚至自殘過,但是沒辦法……)
杜凡:……因為喜歡他,無論是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摸摸,都想和他在一起。我們從大三在一起,後來他留北京我回來了,但還是有聯係,一直到……你爺爺逼我去相親,也就是見你媽媽為止。
杜新澤:你沒抗議?
杜凡:我不同意,那是第一次和你爺爺頂嘴,被打了個半死,還斷了一根肋骨。
杜新澤:然後就妥協了?
杜凡:還發生了很多事,總之後來是娶了你媽媽,有了你。
杜新澤:爸,你……後悔嗎?
杜凡:(揉了揉杜新澤的頭發)兒子,有你,爸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