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坐在前廳正中間的椅上，手下有節奏地敲著扶手，“嘭”“嘭”“嘭”，輕輕的一聲一聲，卻顯出數分肅殺。再加上衛莊此刻無言散發出的殺氣，不禁讓屋內的下人微微發抖。在如此深秋，衣襟已被汗浸得貼於身上，卻不敢聲張。
    
    赤練和白鳳同時走入前廳。一入前廳，白鳳難得知趣地微微站於一旁，騰出一片空地，留赤練獨自站於其中。而赤練也不以為然，似乎還不知事情已然暴露。
    “衛莊大人如此深夜找我前來，可是有何事？”突然，衛莊緊緊地盯著赤練，若是忽略掉衛莊此刻的肅殺之氣，倒不失為一幅靜謐美好的畫麵。
    赤練看著衛莊緊鎖於自身身上的眼神，不禁有些感動。多少年了，衛莊從未正視她半眼【活該！】盡管不知今日何事，她亦已心滿意足。
    卻不知衛莊下一句話讓她如掉入冰窖般渾身冰冷。“解藥。”簡單二字，將衛莊目的道得清清楚楚。溫存之氣早已消失殆盡，衛莊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殺氣將赤練包裹得嚴嚴實實，讓赤練幾乎站不住腳。
    赤練仍不敢置信衛莊如此快得知那事，強顏歡笑：“赤練不知大人，所說何事。”白鳳似是已預料到結局般，暗自歎了一口氣，為此位曾與自己共事過的，“夥伴”，不是麼。
    衛莊眯眯眼，耐心在赤練的一句“不知情”下已消耗殆盡。看來，赤練是太久沒被懲罰過了。
    似是將蓋聶情【度娘尼個萬年總受！】事後昏迷時的情景重演一番。
    沒有人看見衛莊是何時出手的。隻覺在頃刻之間，赤練的性命已堪堪落在衛莊的手指間——衛莊的手如眼鏡蛇般冷酷地纏住赤練的脖子。
    出於人類求生的本能，赤練努力伸出手想掰開衛莊扼住自己生命的手。偏偏衛莊的眼神如寒風刺骨，是赤練渾身僵硬不得動彈。“赤練，你忘了我說過的話麼。”並非疑問句，而更像一個陳述句。
    ——“他死了，我要你陪葬。”
    看著在自己手下的赤練如呆愣了一般，眉間閃過數分厭惡和不耐煩。衛莊其實很不喜歡女人的香水氣味，若不是因為赤練的忠心，她根本不可能每日站得離衛莊如此之近。衛莊一甩手，將赤練複扔在地上。
    白鳳知曉，赤練已嚴重觸碰到衛莊的底線。衛莊的底線，就是他的師哥——衛莊。
    赤練在重獲空氣後，開始痛苦地咳嗽和大口地喘氣。衛莊已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就連聲音也緊繃著，似是已到了極限：“解藥。”
    聞衛莊此言，赤練努力忍下喉嚨的不適，反而笑了起來。狠辣和妒忌在赤練臉上一覽無餘，卻讓衛莊微微皺起眉頭。“哈哈哈……解藥？衛莊大人不曾知曉，絕，沒有解藥？”
    似是如願收到衛莊愈發冰冷的眼神，赤練笑得更是一臉張揚，和癲狂。掙紮著站起身，如往日一般，邁著步子緩緩向衛莊走去，環住衛莊的腰。
    “衛莊大人，其實，世人都道絕並未解藥，隻不過他們，還不夠愛。其實解藥，很簡單。隻要您和蓋聶，其中一個死了，毒，自然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