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古洞 第十一章 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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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話一出口,我腦袋就嗡一聲裂開了。不願回憶起的那些記憶像是找到空隙似得拚命往外湧。
在石壁裏的潘子,“三爺,你快走吧,這兒我撐著。”還有那首我再也不想聽到歌。
三爺你大膽地往前走,莫回頭。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不比胖子好到哪兒去。但還是問了句:“你確定?”胖子虛脫似得點了點頭。潘子的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阿貴家裏?最重要的是,潘子到底是死是活?!胖子看了我一眼,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便道:“我覺得阿貴應該不知道有這東西在房間的床底下,你想,如果阿貴知道的話,要麼早把東西拿走了,要麼就壓根兒不會讓你住這間房。”我聽了覺得有理,“那這包袱算什麼意思,難不成潘子自己放這兒的?!”剛說出口,胖子連帶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說法愣到了,不能排除潘子其實沒死這個說法。說白了,這是我們能估算著的最好的情況。
如果順著潘子其實沒死這條思路下去,問題又開始接踵而至。潘子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什麼會把這個包袱放在阿貴家呢?既然沒死為什麼不聯係我們?潘子現在又在哪兒呢?或者說潘子到底要幹嘛呢?
我和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摸不到思路。這一研究地圖研究潘子的,一晃眼,大半夜過去了。胖子說他不回自己房間了,說在這裏蹭一晚上吧。我同意。要現在擺著我一個人,我肯定會思考到神經衰弱。
這一夜,我知道胖子和我都沒睡好,因為胖子意外地沒有打呼嚕。
然而,就在第二天,我和胖子發現,阿貴不見了。從早上下樓就沒看見他,那感覺很奇怪。胖子去阿貴的房間張望了下,發現床鋪整整齊齊完全不像昨天有人睡過一樣。難道阿貴昨天晚上給我們拿來水果後就出門了再沒回來過?忽然,胖子一拍腦門,一下衝進了阿貴房間,似乎是找著什麼東西。我一想,地圖!過了許久,胖子回頭朝我搖了搖頭說:“不見了。這家夥肯定拿著圖去哪兒了。”
我低下頭,難道是去那個山穀了?可是阿貴的龍鳳戲珠隻有一半,應該沒法推斷出來。想到這,隻是覺得奇怪。於是我和胖子也打算去找找那個山穀。
我們沿著地圖上了山,可是兜兜轉轉了很久,壓根兒沒看到什麼山穀。看地圖的標示,應該離張家古樓沉著的湖不遠,可無論我和胖子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正當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看見一個苗族人背著一籮筐草藥慢慢走過來。我和胖子趕緊趕上去,苗族人聽說我們要找山穀,便笑了笑,用很不流利的普通話和我們說起來。
他說我和胖子要找的山穀聽地理位置,應該就是黑山那頭的山穀。黑山是當地人一種比較邪門的說法,意思就是這山裏頭有鬼,住在這裏的苗族人連采藥都不會去那裏。而且更奇特的是那山穀原來沒有名字,但是每年總有人路過的時候說他們看見了閃亮亮的東西,有的說是珠寶,有的說是黃金。都是那種太陽一照就會發光發亮的東西。時間久了,這兒的苗族人就管那山穀叫白穀。
之後苗族人還問了我們剛才找的時候走的路線。我和胖子說了個大概,就看見那苗族人擺擺手告訴我們,我們剛才走的路線不僅不可能走到白穀,就算是黑山估計連看都看不到。我和胖子都表示沒懂。隻要朝著走,方向沒錯,沒有走不到的道理。苗族人什麼也沒說,讓我和胖子跟著他走。
走了約莫5分鍾,我便看到眼前是一個小型的一線天。苗族人說這黑山很奇怪,除了從這個一線天裏看的見之外,無論從另外的什麼角度看,都不是山,因為看上去就和個墳墩子沒區別。所以就算方向對了,找的人肯定不會覺得這墳墩子會是他們要找的。我忽然想起了個成語:先入為主。這算是人類思想的一個缺憾吧。
之後胖子又問,那怎麼去才能到黑山和白穀呢?苗族人驚訝了會,馬上勸我們說那黑山白穀去不得,會出人命。在我和胖子的再三央求下,苗族人終於坦言說最快的路就是穿過眼前的一線天,這樣走,先到達的應該是黑山,然後才是白穀。我和胖子謝過苗族人,便打算踏上征途。